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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中州四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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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星百无聊赖坐在后院,望着大雨后的太阳,突觉得此刻,像是置身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之中,目之所望皆是一片苍茫,了无人烟。

“趴着作甚,乌龟晒壳么。”月朗从后门走进来,见楚南星趴在石桌上,上前朝着他肩膀就是一巴掌。

“无聊啊~”楚南星大喊一声,然后将脸翻了个面。

月朗走到秋千上坐下,“无聊?那你把福满楼收拾收拾,咱们开张吧。”

楚南星一口回绝,“不了,太累。”

月朗,“我看你不是无聊,你这是失魂落魄,忙起来就好了。”

楚南星软趴趴地撑起上半身,扭身看向月朗,“念生呢?”

月朗晃荡着秋千,“被虎伢子他们领着骑牛去了。”

楚南星站起身,伸展身体,“我们去后山抓野兔吧。”

月朗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了楚南星一圈,“你真是闲的。”说完,还是从秋千上起来,“走吧,多抓几只野兔,到冬天就有腊兔肉吃了。”

两人什么工具都没带,只拿了个装野兔的笼子,就出了门。

大雨方歇,今日的太阳并不强烈,时时被云遮掩,路旁草密处,仍挂满了水珠,有人走过,常湿了鞋面,又湿了衣角。

月朗不知从那里捡了根长木棍,边走边用棍扫拨路边的草丛,有些草下的土地里冒出许多山菌来,“哎,等下我们去捡菌子吧,晚上回去做道山菌汤。”

楚南星迈过一蓬乱草,走到一棵树下捡了两朵乳白的菌子,拿在手中反复观摩,“你认得那些山菌有毒,那些山菌无毒?”

月朗忽瞥见不远有朵状似伞盖的山菌,“怕什么,反正也毒不死。”

楚南星把手里的山菌扔了,“我们无所谓,念生呢?他的小身板可禁不住折腾。”

月朗本已走到伞盖山菌前了,闻言,当即就掉转头,“算了,等晚上去青萝坞看看,这雨后捡菌的人可不少,兴许就有得卖呢。”

楚南星正要掉头折回时,突然一只雉鸡扑棱着翅膀从林中飞了出来,眼见它向着山坡下去,当即捡了块石子,朝着雉鸡撇了过去,石子精准打中雉鸡的脖颈。

只听雉鸡发出一声短促地悲鸣,便直直从空中栽下。

楚南星将雉鸡丢进带来的笼子里,“晚上小鸡炖蘑菇。”

正说着,林里又跑出三位青年人,明显这笼子里的雉鸡是他们追赶的猎物。楚南星望了这三人一眼,随后面不改色地拎着笼子走了。

这雉鸡是他打下来的,自然是他的猎物。

月朗将先前那根木棍丢了,另捡了根更笔直的,哼着小调站在路边等着楚南星,见了笼子的雉鸡,有些惊讶道:“呀,这么快就有收获了,晚上红烧了吃。”

楚南星换了只手拎笼子,“野味要清淡,吃的就是个鲜味儿。”

“也行,那就小鸡炖蘑菇。”月朗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只要是能吃,就算是有毒,但毒不死,他都是能接受的。

楚南星走上前,用脚踢了下月朗手里那根笔直的木棍,“哎,问你啊,这初家家主品性如何?”

月朗似乎很喜欢这根木棍,不满瞪了楚南星一眼,便立即换到另一只手上,“怎么突然好奇初家了,难不成是因为那诡异的迎亲队伍一事?”

楚南星没作解释,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笺,“诺,看看。”

月朗侧头去看,就见信封面上有一朵盛开的鸢尾花,当即明白这是一封家书,“你家不是以玉传信的么,怎么突然有雅兴以纸传情了。”他只是说着,却并不伸手去接那封信。

楚南星两指挟着那封信,朝月朗那边递了递,“这封信不过是捎带。你看了就明白我为什么好奇了。”

月朗这才拿了信,快速地看完,“嘶……你家这是欠了初家多大的恩情啊。一位少公子,两位千金……你父亲倒也答应……”

楚南星抽回信,对折后揣回怀里,“恩情委实很大,但父亲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初舍行抛出的诱饵。也不知是个什么稀罕宝贝,父亲竟让阿礼她们也来了中州。”

月朗摩挲着下颌,想了想,道:“这初老头没什么轰轰烈烈的建树,给人一种平平庸庸的感觉,初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全仰赖初家先祖,这初家从出现在大众视野时,便是修行之人,可以说是百年仙府。而在初舍行执掌初家以前,行事张扬奢靡,门中弟子,不论阶层,皆穿绫罗绸缎,戴珠玉宝石,外出宝马金鞍。可这自从初舍行做了家主后,这些统统没有了,行事越来越低调,几乎淡出了中州人的视野。这初舍行在外还有一个笑肚佛的名号。”

楚南星不解,“笑肚佛?”

月朗解释,“据说这初舍行逢人就是一副笑眯眯,慈祥和蔼的模样,行事宽厚有礼,所以就有了这笑肚佛的名号。”

楚南星的眼睛有些失神,不知又在想着什么,嘴里无意识说着,“这样说起来,这初舍行倒像是和善的……”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月朗突然揽着肩,往他自己那边拉了一下。猝不及防地撞上月朗的胸膛,茫然不解地扭过脸,却见月朗冲他笑了一下,随后在他肩上猛拍了两下,“没什么好多想的,我替你去探一探。”

楚南星愣了一瞬,旋即也对月朗一笑,“多谢。”

月朗冲他挑了挑眉,眼里盛满了自信,“不谢。”

最后两人只捉了三只野兔就下了山。下山后月朗便径直去了青萝坞,楚南星回福满楼烧水杀鸡。正给鸡拔毛时,念生回来了。

“回来了。”楚南星抬头朝门口的念生看去,想来今天跟虎伢他们玩的很开心,往日苍白的小脸上蒙着一层浅淡红晕,头发也略显凌乱,衣裳下摆沾挂着草屑、泥土,脚上的鞋更是没法看。见他抱着一竹编篮子,又问:“这是谁给的篮子?”

念生走过来,将篮子里的东西给楚南星看。

篮子里装着半篮的带着泥土的山菌,一颗陀螺混杂在其中。

“这是虎伢子他娘给的?”楚南星见了那半蓝山菌,心中便有了数。

念生点点头,将篮子放在水井边,小脑袋左转右转,不知寻什么。

楚南星知道他在找什么,“你月哥去青萝坞了。”

念生听完就蹲下来,伸着脏兮兮的小手,帮楚南星拔鸡毛。

“把这菌子拎厨房去。”楚南星扫开念生的小手,“再把我们家的菜篮子拿出来,等哥把这鸡处理好,你给虎伢子家送去。”

念生听话照做,从厨房提着菜篮子后,小手抓着篮子的耳攀,就站在楚南星身后,等着他把处理完的鸡放进篮子里。

夜半三更,楚南星突然从床上坐起,懵瞪了少许,然后推门出去杀兔子。

“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杀兔子。”闻声而起的月朗,从房中出来,就见着水井前整齐摆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不着痕迹地动了动鼻子,随后默默地远离水井,走到一处稍远的院墙,飞身而上。

月朗讨厌血腥的气味,所以以往福满楼但凡杀鸡宰羊,以及最后的清理这类的活儿,都由楚南星一人包揽。

楚南星瞥了眼临月而坐的月朗,“阿礼她们不日就要到双凤城了,我打算明日就启程去双凤城。清韵还不知何时能出关,她没什么爱吃的东西,惟有这腊兔肉,她肯多吃两口。我今晚处理干净,明早就拿去让赵大嫂帮忙熏,至少让清韵出关后面对空荡荡的福满楼,有些许的慰藉。”

黑夜下,一团小小的身影从远处飞来,最后落在月朗提前抬起的手臂上。

“信来了。”月朗忽然没头没尾地道。

楚南星却立即明白他口中的信指的是什么,停了手上的活计,望过去。

月朗手臂上的小身影,振翅向着月亮飞去,眨眼就消失不见。

“这初舍行有一对双生孙子,半年前外出游历,中州虽没有这二子的传言,但想来暗中应该一直与初舍行保持着联络。在半月前吧,这初舍行忽然派出几名族中好手,一路由南向北去,同时我家中也收到初家的寻物委托。”

楚南星急忙追问,“初舍行要寻什么?”

月朗,“具体的不清楚。他在委托上只说是爱子遗物。”

楚南星一怔,“难道是因为他孙子找到了什么,所以这初舍行才会突然去找什么遗物?”

月朗,“八成有可能。当年这初家少公子之死,确实透着蹊跷,说不定这二子表面是游历,实则是为了寻找当年自己父母遇难的真相,而这遗物,很可能就隐藏着当年的真相。”

楚南星总觉事情没这么简单,“那这种事情,既已委托了你家,又何必再找上我家呢?”

月朗,“自这初家少公子死后,这初舍行几乎将自己在这偌大的中州隐了下去。初家本家像是一面不透风的墙,外面的风一丝都吹不进去,”

楚南星略一沉思,猜测道:“这初舍行的行径,似在畏惧着什么……不远万里找上我家,难不成令他害怕的就在众仙门之间?能让初家都为之忌惮的,又是谁家呢?”

月朗脑海立时蹦出一个答案,“风家。这初家的地位仅次风家,惟有对强权者,才有这诸般的谨慎,但……”说着他又突然闭了口,“这风家与初家,似乎交情甚笃啊。”

楚南星听了,却有不同的看法,“同系血脉之间,还有反目成仇者,更别说,只是浮于表面的交情。唉,猜来猜去,累的慌,别猜了,时机到了自然就知晓。”

月朗抬手在鼻前扇了扇,似在扇走看不见的迷雾,“还是小心些吧,这些掌权者,都是些千年的狐狸。”

楚南星不胜在意的轻笑了一声,“我白家虽淡出中州,但想来,也无多少人敢轻易冒犯。”

“嗯,是。”月朗嗓音懒懒道:“夙夜追仇,灭人族门。你父亲的大名,至今在中州仍旧是响当当的啊。”

楚南星不说话,埋头处理完最后一只兔子,正要端去厨房,就听月朗慌忙道:“哎哎哎,别都装了,给我留一点,明早炒一盘兔肉吃。”

楚南星,“明早吃青菜面。”

月朗腾地一下从墙上坐起,“念生还得长身体呢,早上不吃好,用什么长身体。”

楚南星端着木盆转过身,笑道:“嘿!你这是拿着我家的把柄了是吧。”

“嗯哼。”听楚南星这么一说,月朗就知道他答应了,得意洋洋地又躺下去。

楚南星是个言出必行的性子,连夜将福满楼的一切事宜都打点好了,隔日太阳刚冒出尖尖,他就去青萝坞租赁好了车马,将仍在睡梦中的念生,连同被子一并卷起抱上马车,朝着双凤城驶去。

月朗一半坐在马车里,一半露在马车外,脑袋无力地靠在车门上,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而跟他同样一宿未睡,驾着马车的楚南星,却显得分外的精神抖擞。

“你这……”月朗的话被哈欠吞去一半,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渍,复又继续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话,诚不欺我。”

从收到家书那一刻,楚南星表现虽看上去平平淡淡,但从他一宿不睡,急匆匆地整点福满楼,天一亮,又马不停蹄赶往青萝坞,甚至都等不及念生睡醒,就将其薅上了马车,种种迹象都透露着,他此时此刻正处在一场盛大的喜悦之中。

楚南星,“阿意她们第一次来中州,早些去,免得她们到了,没个落脚的地方。”

月朗缩回马车,“你这担心纯是多余,既是应初家所邀,这初家又岂能没安排好。不行了,我要去眯一会。”

此时已是秋,路旁花草木依旧葱茏娇艳,丝毫未沾染上半点秋意。虽知此去前程凶险难料,但在这一片郁葱之下,楚南星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泛出欢喜,或许是受景色所感,也或许仅仅是那封家书上的只言片语,令他知道,从这片美丽的景色中穿过,便能见到心心念念地家人。

“哎……”说着要去小憩的月朗,忽然撩开车帘,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

正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楚南星,冷不丁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没好气道:“哎唷……你不睡觉又出来干什么!”

月朗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又跟之前一样,一半在马车里,一半在马车外,盘着腿靠着车门框坐了下来,“我这一闭上眼,脑子里就跟一方戏台一样,咿咿呀呀吵得不行,实在是睡不着,出来跟你说说话,找点睡意。”

楚南星,“我的话里是有安神香么。说吧,你脑子里咿咿呀呀唱着什么桥段呢?”

月朗歪斜着身子,从车厢里够出一个方盒子,打开后从里抓了几颗果脯递给楚南星,“等我捋一捋。”

楚南星拿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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