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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喧闹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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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之中,D星的人造太阳被送到了高空,人们围着许久未见的光明之源高歌,欢闹声淹没了整个下层区。

下层区是人们居住的地方,整日不见光明,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人们的脸上,看不清众人的神情。在太阳如期升空时,光辉照亮了大地。

他们都欢呼雀跃着,却不知上层区是何种惨像——实验区尸横遍野,鲜血如同江河一般涌出,空气中弥漫着黏稠的恶味。逃离出来的实验人员后面跟着一群嘶吼着的怪物,跌跌撞撞地出现一波又一波。

“研组长,快走吧,只有保护住你我们才有希望。”

“何出此言,这次的霍乱绝对不能引去下层区,听我指挥,把小孩和女人迁至下层区,年轻小伙跟我一起继续与怪物对抗。”

在白色实验服围成的高墙之中,上层区的幸存者得以安全转移。只是在实验舱外,一个小孩儿被怪物抓住,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小孩儿噫噫呜呜地哭泣,但却没有引起怪物的怜悯之心。直到一阵强烈的光芒刺伤怪物的眼睛,小孩儿才暂时活了下来。

高大的怪物恶狠狠地看着小孩儿,压低了声音问她:“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孩儿双目无神,转眼间便被吓晕了过去。

此后,怪物便像被控制了一样停在原地,不再对人类进行攻击。而从实验室走出来的怪物,顶替了实验室的人类成为上层区的主宰者。

D168年,上层区与下层区断联。

D175年,一个声称自己是上层区幸存者的女人来到下层区,并在几天后暴毙荒野,据下层区的垂钓爱好者描述,他们是在钓鱼时看见一只脚,然后才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具衣不蔽体的尸体。

D176年,上层区的怪物突然来到下层区,引起短暂的骚乱。而后,怪物要求与下层区的首领谈话。谈话途中,下层区突然开始坍塌,外界一片混乱。

而其中一些人直接在人们面前消失。

……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研煜川顿时警惕起来。她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茫然地站在原地观察四周。

周围是高耸入云的树木,还有与自己肩膀一般高的野草,她的视线几乎被这繁茂的树林遮掩,只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往周围探索一番时,草丛里又有人起身了——那人身着一件白色宽袖口衬衫,脖子上带着夸张的蛇形颈圈,修长的腿在草丛中十分显眼。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人便向她冲来,伸手要掐住她的脖子。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不过身体的本能驱使她开始逃跑,在不见尽头的草地中逃亡。

男人不离不弃地追杀她,她的视野盲区有一个巨坑,注意力全在身后的她没注意,便摔了进去。她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男人追上,并且被一双大手捏住脸颊,强迫与其对视。

男人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睛是罕见的金色,闪烁着美丽的光芒。他额前的碎发因为风的吹拂而时不时碰到研煜川的眼睛,让她忍不住闭上眼。

“睁开眼睛,看清楚我的脸。”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逼自己睁开眼看他。那是一张绝美的面庞,每一处都像是精心打磨一般,与雕塑家打造的女神一般好看。

男人满意地提起嘴角:“你就是他要我找的人。”

研煜川一脸疑惑,根本不知道男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告诉我,这是哪里。”男人松开手,退至安全距离让她有了喘息的空间。

她摇摇头,开口回答:“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低哑,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女生会说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男人没注意她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自顾自地将坐在地上的她扛在肩上,然后轻松地跳出巨坑。

男人将她放了下来,然后伸手弹了她的脑门。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研煜川被他这一弹打回了神,又警惕地看向他:“为什么不杀我…”

男人被她逗笑了,不过是嘲讽的笑意:“当然是留你有用,你别自作多情。”

研煜川深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轮到她问问题:“我是谁?”

男人:“研煜川啊,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

她沉默地看着他,男人也沉默地与她对视。

“所以你真的失忆了。”男人扶着额头,无语地看着她。

她也无奈地点点头,补充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嗯…意思是,我们俩现在在一个我们俩都不知道的地方,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研煜川反应了一会儿,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

男人英俊的面庞出现阴郁的神情,摆明自己正在被现状所困扰。研煜川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苦苦回忆自己到底忘记了些什么。

就在两人之间无言时,远处又来了一些人。他们好像也是不明真相的普通人,在看到研煜川两人后赶来汇合。

“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远处跑来的人问他们。

研煜川摇摇头,没有说话。

“唉,看来情况和我们一样。那就先自我介绍吧,我叫赵磊,突然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为首的男生热情地和研煜川搭话。

研煜川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她连自己的名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但她也没向身旁的男人求助,是男人自己帮忙接话的。

“她叫研煜川,失忆了。我叫夷三幺,我们俩的情况应该和你们一样,都是突然来这鬼地方的。”男人替她回答。

研煜川:“只有我们吗?”

赵磊:“我从那边过来的,一路上碰到了这十几个人,其他什么也没见到过。”

研煜川点点头,然后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自称夷三幺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伸手拍了她的后脑勺,把她早已飞远的神拍了回来。她捂着自己的脑袋,问面前的赵磊:“那我们要同行吗?”

赵磊:“我们当然是希望同行的,人多力量大嘛。”

研煜川:“行。”

夷三幺看她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想的样子,便恨铁不成钢地把她拎了起来。她害怕地下意识捂住头,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打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见男人瞪着自己。

夷三幺:“他怎么会认为你是主神?嘶,再这样下去小心我吃了你。”

研煜川抱头耸肩,害怕的样子像一个球。

夷三幺被手里这个怂货整的没了脾气,只能把人放下来,然后双手环胸站在旁边。研煜川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比自己高了两个头的男人,便老老实实地照他说的做。

赵磊看着两人之间奇怪的互动,在心里存下疑惑,不过未呈现于表面:“那我们继续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其他人?”

研煜川点头,看了眼夷三幺,又赶紧收回视线。

等人都往前走,研煜川和夷三幺才跟上。夷三幺甚至在人群后面又给了研煜川一拳,研煜川不敢问为什么他总是打自己,但现在自己的身份都是他给的,而且也没有能力反抗,还是不自讨苦吃了。

人确实是越来越多,从之前的十几个到现在几乎五十个,聚在一起十分吵闹,让本就难以回忆起身世的研煜川很是头疼。

夷三幺也不例外,在人后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研煜川:“你想留在这儿还是想找个地方清静?”

夷三幺:“我倒是想走,不过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人越多越好。”

研煜川:“你说的对,那你能不能再说点和我有关的东西?我快要想破脑袋了。”

夷三幺也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她:“你叫研煜川,是个人类。在下层区长大,而且有爱你的家人。”

研煜川:“嗯…能不能说点有意义的?”

夷三幺抬手又是一拳:“等我说完再插嘴!”

研煜川抱着脑袋埋下头,确实是不敢再吭声了。

“你以前是个特别鸡贼的人,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小小年纪就成为实验室的技术人员,还经常坑我,我对你恨之入骨。”

研煜川默默开口:“什么实验室的技术人员?”

夷三幺:“D星上层区的实验室,主要研究一些生化能和人类生理,总之都是一些非人的实验。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整天不是折磨这个就是折磨那个的。”

研煜川:“我还杀过人?”

夷三幺露出鄙夷的神情:“现在看到你这幅德行,我都不敢想你是在装还是真的变蠢了,越看越想杀了你,真碍眼。”

在研煜川的沉默下,他道出实情:“人倒是没杀过,不过那些家伙最后的惨样没几个像人的。”

研煜川:“我以前作恶多端吗。”

夷三幺没说话,默认了她对自己的看法。

走了不知道多久,众人都有些累了,大家提议休息一会儿,便找了个相对空旷的地方安营扎寨。说是安营扎寨,其实只是扒拉了些杂草铺在地上,然后用周围的工具生出了火而已。

夜也深了,大家围在几个火堆旁聊天,欢声笑语。研煜川和夷三幺爬上了离人们不远的树,夷三幺认为树上比他们那儿安全,便要求研煜川也跟上来。研煜川根本不会爬树,摔了好几次之后有些气急败坏,让树上的夷三幺看见笑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抱上来。

树上的视野比下面还要狭隘,几乎都被同样高大的树木挡住了。他们只能关注树下相对空旷的地方,希望能找到有关这个地方的线索。

研煜川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有些冒冷汗,想不到自己之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生化实验人员,跟自己现在的心境完全不符。

她闲的没事,把草地上的人都点了点,四十五人,很微妙的数字。、

“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有很大的差别吗?”她问一旁闭目养神的夷三幺。

夷三幺微唇轻启:“没什么区别,这儿就相当于上层区的热带雨林区。”

研煜川停顿了一会儿,缓缓提出质疑:“热带雨林区的意思是不是…晚上会有什么野兽之类的?”

夷三幺:“废话。”

见他不为所动,研煜川开口提醒道:“我的意思是…他们都是普通人,可能会被野兽咬死,你怎么看也不像我们一样是普通人,为什么不让他们也爬上树?”

夷三幺瞥了她一样,没好气地说道:“因为我没必要保护其他人。”

听到研煜川还要开口说话,他赶紧堵住她的嘴:“嘶,你现在怎么这么烦,以前的你根本不会管这么多事,再多事我就吃了你。”

研煜川点点头,乖乖地转身背对着他。

又过了很久,研煜川转头看向他:“可是有条蟒蛇爬上来了,快咬到我的腿了。”

夷三幺听言暴起,把研煜川扛在肩上,然后伸手一挥,盘在树枝上的巨大蟒蛇便化为了灰烬,空气中还弥漫着烤蛇肉的香味。

“嘶,什么野路子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研煜川在他肩上挣扎了一会儿,而后被恢复正常的夷三幺放了下来。夷三幺干脆不睡了,直接开始教训脑电波慢慢悠悠的研煜川:“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有蛇上来了也不知道告诉我吗?要不是你这张脸和研煜川长的一模一样,我都根本不可能把她那种人和你这家伙联系到一起,你脑子不能动一下吗!”

研煜川不说话,缩手缩脚地背过身去,仿佛不面对夷三幺就不用被他骂了一样。看着眼前真的宛如弱智的研煜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愿你的本事没差。”

研煜川依旧没回话,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后半夜,空地上的人们都渐渐睡去,只剩零零散散几个人还保持着清醒。研煜川也是为数不多保持警惕的人,她身边的夷三幺同样没睡太死,只是简单地闭目养神。虽然她知道夷三幺会出于一个未知的目的保护自己,但就之前夷三幺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并不会全心全意保护自己,那么她就只能自食其力了。

夜晚的空气是否潮湿,还有蚊虫作乱,研煜川被飞来飞去的蚊子扰的无法集中注意力,旁边的夷三幺倒是不为所动,像是这些动静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

而在她的思路里,眼下重要的是寻找食物,谁知道这个状态下的人群能维持多久,她害怕饿极了的人群会出现人吃人的现象。光是这样想着,她的肚子便不合时宜的响了,已经一脸没有摄入食物,她的身体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就在她为现状担忧时,一旁的夷三幺突然发声:“饿了?”

研煜川:“有点。这个地方白天我观察过了,没有动物,草地上也没有多余的植物,想找吃的估计得等晚上野兽出没然后狩猎它们了。”

夷三幺:“你不用。”

研煜川:“什么意思?”

夷三幺:“你跟着我,还不至于混到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狩猎野兽的程度。饿了跟我说,我会去给你找吃的。”

研煜川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回头看向他,眼睛里充满了认真的情绪:“你是我的奴隶,还是说你签了卖身契给我?”

夷三幺睁开眼,照着她的脑袋又是一记手刀。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我对你好你应该感激我,而不是诋毁我!”

研煜川听话地点头,连忙奉承道:“那就麻烦你去帮我找点吃的,谢谢你。”

夷三幺:“待在这别乱跑,有危险就大点声喊我的名字,我不会去很远的地方。听见没有?别光捂着脑袋,说话啊。”

研煜川点头。而夷三幺则是看不下去她这个傻样子,留下个不屑的眼神后便起身离开了她的视线。

等人走后,研煜川终于才敢放松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夷三幺会这么保护自己,明明在相处过程中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厌恶,不过倒没到夷三幺自己口中的恨的程度就是了。而且,在夷三幺泄愤的话语中出现过“他”,“主神”等字眼,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夷三幺所告知的那样,夷三幺到底还隐瞒了什么有关她的事没说。

处于对自我身份怀疑下的人往往会忽视周围的环境,研煜川也一样,她根本没注意树下出现的几个黑影,也没听到他们毫不避讳的讨论声。空地上的人们也没有注意到她这边情况的,似乎是这些黑影特意避开了人们的视线。稀稀疏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树下传来,似乎是黑影在争吵些什么,但不过一会儿这样的声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寂静。

研煜川回过神来时黑影已经围堵住了树根,其中一部分正在往她这儿爬。不知为何,即使没看到黑影的样貌,她依旧觉得这些东西可能和夷三幺是一类物种。没错,即使夷三幺看起来再像一个人类,她还是把他视作怪物,毕竟没有人可以像他一样轻松地爬上树,更没有人可以像他一样凭空将一只蟒蛇化为灰烬。而这也是她会害怕夷三幺的原因。

她想起夷三幺对自己的叮嘱,想都没想就要张口喊他的名字。

可事与愿违,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快速爬上树的黑影掐住了脖子。这次的窒息感完全不同于夷三幺掐她时带来的,夷三幺会手下留情,即使掐得再久也不会真正想把她掐死,他最多是想多折磨一会儿她。可这回不一样,她还没挣扎一会儿就觉得没了气,拼命地晃动身子想摆脱黑影的手臂。

黑影一不小心就被她晃的松开了手,她趁着黑影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大声呼喊夷三幺的名字。

空地上的人们被惊醒,往声源方向看去,只见一群面目全非的怪物围着大树,树上还有一只怪物死死地掐着研煜川的脖子。此刻的人们心里都慌了,有些拔腿就跑的,有些想赶去救人的,有些瘫坐在原地的,本来安静的夜晚被这一声叫喊彻底扰乱。从上往下看地上散乱的人类确实如同蚂蚁一般,四处逃窜的模样甚至比不上蚂蚁的团结。

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下,研煜川渐渐模糊了意识,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她死了吗?”有一个怪物开口问道。

没有其他的怪物回答他,因为他们已经不能再说话了。

夷三幺从漆黑一片的丛林中走来,浑身散发着象征邪恶的黑色烟雾。烟雾迅速笼罩了整片森林,正以惊人的速度往空旷的草地地区蔓延,而被黑雾笼罩的地方,都出现了极大的压迫感。同样的,不只是丛林里的野兽,连那些嚣张的怪物都被迫跪在地上。

夷三幺张开手,轻松地将掐住研煜川的怪物拎起来,然后下一秒,就把他的头颅给整个捏碎。

其余的怪物都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说过的,不许动她。”

低气压越来越明显,让那些怪物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大人,我们没有想杀她...只是,只是想和她叙叙旧....”

“叙旧?那她现在没气了算什么?”

失去头颅的怪物赶紧解释道:“这样的话大人才能拉下脸与她结下契约...”

夷三幺恶狠狠地瞪住他:“我要怎样结下契约和你们没关系,看来是她太纵容你们,让你们都有胆子管起我的事儿来了?”

怪物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靠近她。”

说罢,那些怪物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夷三幺的视线。

研煜川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与自己白天在湖水中见到的自己的倒影长得一模一样。应该就是自己没错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明明刚刚还在面对惊悚的怪物才对。一天之内穿越两次,谁来了受不住这种跨越啊。更何况是处于失忆状态的她。

她本能地想后退几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眼前的女人倒是可以自如地靠近自己。

就在女人的双手快要触碰到自己的脸时,她忽然惊醒。相对应的,她眼前是放大的夷三幺的脸,而他的手还捧着她的脸。她惊恐地看着面前愣住的夷三幺:“你在干什么...”

夷三幺迅速放手,然后远离了些。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研煜川还没从恐惧中走出来,所以没来得及反应刚刚夷三幺那可疑的动作。

夷三幺撑着脑袋,语气中带着责怪:“不是说遇到危险要喊我吗,怎么断气了才知道叫我的名字,你下回干脆死了托梦告诉我你遇到危险了呗。”

研煜川:“我没反应过来。”

夷三幺:“唉,忘了你脑子有问题,我就不该放你一个人待着。”

研煜川回过神来,才想起刚刚夷三幺奇怪的举动。

“你刚刚是在给我人工呼吸吗?”她问道。

夷三幺听言耳朵不可察觉的红了,连忙严肃地回答她:“咳,对,是人工呼吸。”

研煜川:“谢谢你。”

夷三幺没接话了,只是把摘来的果子递到研煜川的手中。研煜川接过食物,便转身背对向他,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很快天就亮了,夜晚逃窜的人们纷纷回到空地,神色慌张地观察着丛林,直到夷三幺带着研煜川走出来,他们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就在大家围在一起感叹昨夜的惊悚瞬间时,草地的远处又走来几个人,看起来苟不言笑,自我介绍时也只是道了名字,多余的话一句没讲。研煜川和夷三幺就混在人群里观察着众人,两人不约而同的觉得目前只有这四人看起来会更靠谱些。

赵磊清点完人数,便提出分工活动,男人去寻找食物,女人则是去找柴火继续生火。

因为他是一路上组织大家的人,所以几乎就被默认为了首领,大家也同意他的提议,除了夷三幺和四人组。

夷三幺:“研煜川昨天晚上遭遇了危险,现在状态不太好,我和她同行保护她。”

他们俩自打出现在众人视线以来就一直待在一起,所以在夷三幺提出同行后倒是没有多少人反对,四人组则是都选择了在空地休息,理由是赶了一晚上的路,身体有些吃不消。大家也都通情达理,所以没有强迫他们。等人们都走远后,研煜川也跟着夷三幺往丛林里走。

研煜川:“他们好奇怪。”

夷三幺:“我有预感,接下来应该要发生大事了。”

研煜川:“什么?”

她还疑惑着呢,就看见夷三幺那么大一个人突然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不知何处突然发出机械般的女音:

【你们好,红方的人类。】

【欢迎来到..沉默的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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