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久闷了一个晚上的卧室终于打开了窗户,新鲜空气瞬间涌入室内,混浊旖|旎的气味儿终于被驱散一些。
江横舟闲闲地靠在床头,露出宽阔的臂膀,一脸餍足。
他的手放在了一副布满红痕的雪白肩膀上,被子下是遮盖住的果|体。
经过半夜的折腾,伊利亚完全昏睡了过去。
江横舟是个非常好学的异种,他能够从魔物不同的哼叫声判断爽到什么程度,也能从魔物臀瓣的颤抖程度来判断什么动作最得魔物欢心,不断探索爱人身体的最深处,那愉悦的感觉完全震颤了灵魂。
江横舟掀开被子的一角,伊利亚那雪白身体的左胸处露出了一点鳞片的光泽。
那鳞片本是透明的,现在却被渲染上了一点盈白的颜色,鳞片表面还流动着波纹状的白色光泽,江横舟感觉那上面蕴含了能量。
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真正的变化,江横舟细细感受着体内渐渐平静下来的蓬勃力量,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有了质的提高。
这是什么?做|爱会有这样的效果吗?那是不是做得越频繁实力提升得越快?这种情况在他们俩之前有没有先例?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呢?
江橫舟心底的好奇与疑惑越来越多,做了半宿的身体也丝毫没有疲倦,再睡不下去,索性直接起身,打算出门买些食材给伊利亚做些好吃的。
客厅中,他随意捞起通讯器,看到了界面上收到加密消息的标志,他花了两分钟破译,看清内容后表情凝重。
白念青:科松在出任务时被暗鳞偷袭,爆发了“衰败”,无法救治,我隐晦地讲了你和伊利亚的经历,组织选了一只魔物倾尽魔息去救他,成功了,乌尔林判断他们的“场”也发生了混合,是跟你和伊利亚一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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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双手被铐住的乌尔林激动大喊:“你们要相信我!这绝不是孤例!任何异种都可以跟魔物以这种方式结契,结契之后二者的场发生混合,异种就不会再因为缺乏魔息而陷入衰败,现在不能把科松跟索恩隔离开来!要让他们俩接触,越亲密越好,我要观察他们的力量变化!啊——这是多么伟大的发现啊!异种有救了,我们可以活得更久了!”
“愚蠢的人类,快把我放了!你们根本不知道这对于我们异种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要出去进行观测,异种跟魔物的结契关系一定有更多奇妙的效果,我要亲眼看到,我要亲眼证实这件事情!”
说到最后,他竟然抑制不住情绪而嚎啕大哭。
窗外,紧盯着监控画面的吴行知脸色不明,他原本温和的面目此刻显得凌厉而沉郁。
“封锁消息,乌尔林所有说过的话都不能传出这间审讯室。”
站在门口的崔秘书躬身应是。
“主席,刚接到来电,科松组长已经清醒了,另外……医生们发现,索恩左胸上长了一片鳞,那鳞跟科松组长左胸上的一模一样……”
崔秘书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吴行知猛地转过头,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攻击性眼神看着他。
“重点看管索恩,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见他。”
赵秘书站得笔直,恭声应是,不敢深思这条命令是针对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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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净的病房,科松仰躺在雪白的床上发着呆,他已经完全知晓了自己挺过衰败的全部过程,想不到居然是一只最普通的魔救了自己。
就是那只找出了乌尔林的魔物,好像是叫索恩,他对他是有点印象的,他之前在西莱特手下受尽折磨,跟个破布娃娃似的。
“主席好!”
“主席好!”
门口传来医护人员问好的声音,科松立刻坐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吴行知走进来:“主席,您来了!”
吴行知矜持地一点头。
崔秘书适时关上门,隔绝病房内的所有声音。
吴行知面无表情,一把扯开科松胸前的衣料,盯着那处鳞片看。
科松双手握上对方揪住自己衣服的手,疑惑道:“怎么了嘛?”
吴行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做|爱的时候只觉得你这鳞片挺敏感的,没想到现在长别人身上去了。”
科松马上反应过来:“是索恩也长了跟我一样的鳞片吗?您如果不喜欢,我拔掉就是了。”
他说得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异种特有的鳞片是什么不值钱的垃圾。
吴行知嗤笑:“要拔也是拔他的。”
“好了,不说笑了,”吴行知正色道,“你什么感觉?”
科松自仔细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确定道:“能量很丰厚,身体很舒服,好像实力还提升了一点……还有,那种对魔息的瘾劲,好像没有了!”
就是因为长期没有吞噬魔息,又骤然受到强力袭击,身体受伤脱力,才会引发“衰败”的。
可是现在,他的身体从上到下都有一种轻松的感觉,骨头里那种如骨附蛆的毒|瘾一般的对魔息的渴望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身体的每一处静脉都像被温水泡过一般酥软和暖。
为了验证某些想法,吴行知直接叫人把索恩押了过来。
一进病房,索恩的眼神就粘在了科松身上,他眼巴巴地看着对方,希望能得到回应。
可科松看他的神情中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将手指点在他额头,开始吸食他的魔息。
异能与魔力的能量流动起来。索恩的脸越来越红,眼神迷蒙起来,嘴唇甚至微微张开,嘴角似是控制不住地流出了口水,那样子非常像……
吴行知的脸黑了,因为他也看得出来,科松似乎也陷入了一种极度满足的身体状态。
能量渐渐平息,索恩完全瘫软在地上,皮肤透着红晕,出了一身汗。
吴行知立刻命人把他带了出去,然后转头观察科松。
科松深深吸了口气,语气郑重:“刚刚我的确想吸收他的魔息的,但异能一进入他的魔息之海就自动地缠绕旋转,在他身体中循环,我的能量就变得更充盈了,而且这种充盈的速度比吞噬魔息要快得多,这太神奇了,我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如果所有异种都可以跟魔物这样做的话,那岂不是异种不用再受到魔息的桎梏了!”
吴行知想起了乌尔林说的话,慢慢地说:“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但这种结契有没有副作用,短时间还看不出来,样本太少了,还需要继续观察。江横舟与伊利亚应该是第一对结契的异种与魔物,他们应该有更多的经验可以借鉴。”
“您是想跟江横舟合作沟通?可是他劫持过您!”
吴行知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科松有些吃味道:“主席,您好像对江横舟一直都很纵容呢。”
“……”
“那亚联盟对江横舟的海捕令呢?”
“明面上还是要保持现状的,让白念青私底下去联系江横舟。”
科松道:“主席,莽山的魂珠库已经毁了,从塔斯尔岛上俘虏的那批魔物因为生育身体透支太过,已经死了不少,伏魔组的魔物储备一直在减少,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伏魔组的异种们尝试着挑魔物结契呢?”
吴行知的食指不自觉地点着床单:“如果只有处于衰败的境况才能结契,那么异种们估计不会愿意尝试,风险太大了。”
科松点点头,如果想要身体出现衰败症状,伏魔组的异种们只能先断掉魔息,但这太危险了,痛苦也太大了,谁又能保证最后结契能成功呢?
吴行知忽然问:“你刚才对着索恩的时候,还有什么其他感觉吗?”
科松顿了一下才说:“在刚刚那个能量循环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他似乎是想跟我……交流,我好像能感受到他的一些想法。”
说实话,他明显地感觉到他跟索恩已经产生了某种玄妙的连接,两人的身体已经早于精神建立起了对彼此的熟悉感,甚至他觉得索恩就是他不能缺少的另一半,这种感觉完全不由他控制。
不过关于这种细腻的心理感受,他直觉不能跟吴行知讲。
但吴行知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理,用一种略带冷气的审视的眼神看着他。
科松立刻有种危机感,他瞄了一眼紧闭的屋门,目测不会有人忽然闯进病房,就一把握住吴行知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按。
吴行知眯了眯眼睛,掐了把手下柔韧的胸肌,那蜜色的肌肤在他白皙的手指下被任意亵弄,科松轻轻地嗯了声,眼睛亮亮地瞅着吴行知。
吴行知忽然想起十多年前第一次看见科松时候的样子,当年的那个男孩同样眨巴着极亮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一脸天真倔强。
谁又能想到当年的小男孩后来刚成年就敢跟他示爱上他的床呢?
吴行知笑了一下,单手解着皮带,亲了上去。
科松立刻张开嘴欢迎,按住对方的脑袋投入地啃。
吴行知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把他的头抻开,喘息着:“属狼的啊?好好亲。”
科松粘糊地在他耳边哼着:“我憋好久了嘛,您可怜可怜我……”
边说他的手边往下摸去,终于扣住了那饱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