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逢冬既然能避开来来往往的待者溜进卓先生的古楼找你。想必这个人的灵力是不低的,可他却还需要白发的灵力,这就说明他想办一定是的大事。”桑珩思考着说。
“但是如果是大事四周环境肯定是会出现反应的啊!”苑峪纭回道。
“有一种法术不管是神仙还是人类都是看不到的且需要消耗大量灵力。”宋雨鹤回想着。
“你是说邪术?!”桑珩有些惊讶。
“没错,这种法术只有白发、妖族、魂魄可以看见,也就可以明确桑珩根本不是人或神。”宋雨鹤答。
“那我们要化成魂魄或者妖才能找到徐逢冬了?”苑峪纭问。
“化成妖大可不必,但是我们可以离开肉身,化成魂魄去找徐逢冬。”桑珩淡淡的回答。
“那如何才能化成魂魄?”苑峪纭有点慌,他是个异世之人,还是个凡人,都不知道离了肉身能不能活。
桑珩朝他们笑了笑“忘了你们是凡人之躯,不过没事有我在,但是凡人离开肉身可能会有很疼,你们得做好准备。”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苑峪纭突然感觉浑身像抽筋了一样难受,但自己变轻了好多,慢慢地离开肉身飘了出来。他看见面前两人也变得若隐若现,就知道魂魄化成功了。
他们低头望向凡间,发现空中有一处闪着强烈的红光。那架势震天动地,苑峪纭就算是凡人的魂魄,也能感受到强大的灵力。
“就是那儿了!”桑珩朝那处红光飞了过去。
苑峪纭和宋雨鹤因为本就是飘着的状态,所以也跟随桑珩飘了过去。
三人来到红光附近,那红光从一个亮点中延伸开来,闪的异常激烈。
桑珩表情有些凝重“他这是要穿越世尘,这是违背天理的。”
说完便向徐逢冬冲了过去,宋雨鹤一声不吭的跟着桑珩。
苑峪纭竟有些不知所措,穿越世尘?他没有骗我?他是在帮我?!他怎么会帮我?他为何帮我?!
徐逢冬感应到了周围的三人,抬眼看去。目光一眼就锁在了苑峪纭身上,又看向其余两人,似乎懂了他们的意思。
桑珩厉声呵斥“徐逢冬你疯了!为什么要碰邪术?是生怕不被反噬吗?!”
徐逢冬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看向苑峪纭回道:“都成妖了,反噬有什么好怕的。至于为什么碰邪术?你应该问问你后面那位。”
突如其来的回答使桑珩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转过头看一下苑峪纭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是你操控的他碰邪术?”
“我…我没有操控他!我只是…想回家…”苑峪纭有些着急,很想为自己辩解,但到头来发现那个罪人…是他自己。
徐逢冬又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替你说。你本就不属于这个世尘,你想要回到原来世尘。于是我找到了你,并答应帮助你。”
“是,我是想回去!可你不是说…不是说没有副作用吗?”苑峪纭感觉浑身触电,他倒吸一口凉气,他颤颤巍巍地出声。
“我是答应过你没有副作用,但那只仅限于你我。至于你那位姓卓的…我可没有保证!”徐逢冬反驳。
桑珩见眼前邪术马上成型,不能再拖下去,便向一旁的宋雨鹤递了个眼神。
宋雨鹤看到后,跟随着桑珩朝那邪术的源头冲去。
可徐逢冬眼疾手快,开了个迅速结界,使面前两人不得入内。
徐逢冬不慌不忙的将最后一点灵力输进那亮点中,那亮点泛出了金光。
“你想穿越回去的邪术已经布置好了,接下来回不回去就看你了。就算你不进去,我也会进去,因为我的爱人还在那个世尘等我。”徐逢冬丢出一句话。
苑峪纭听到后半段后,脑子嗡嗡作响。他没有想到徐逢冬冒着反噬丧命的风险来帮他,竟然是为了他在另一个世尘的爱人!
还没等苑峪纭回答,徐逢冬突然发疯似的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尘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我的爱人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帮你吗?都是因为卓岚那个畜生!”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徐逢冬竟然敢叫那万人爱戴的卓先生畜生,这不知道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徐逢冬恨恨道:“那畜牲为了找你,打破世间规则。他来到我的世尘里,不顾穿越的混乱,坚持把你带了过来,与你成了婚。可我呢?那天本来是我与我爱人的大婚之日,我却被那混乱卷到了这里来。”
“但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妖族的长老。他得知我的事后,把我变成了妖,借我灵力,告诉我回去的办法。但那灵力是远远不够的,我看你要被强行成婚,于是不顾性命找到你,就只让你取撮头发,便答应带你回去。”
徐逢冬冷笑一声,自嘲道:“可你看看现在?呵呵,你竟叫两人来破我的邪术,你看这好不好笑?”
他大笑了许久,又叹了口气“你若这是无意之举,那我可原谅你同我一同回去。”
苑峪纭沉默了,他不知道回不回去,或者说他根本没脸回去。徐逢冬有人等着他回家;可他自己呢,又有人等他回家吗?又换句话说,他有真正的家吗?
怔琢片刻,苑峪纭语调平缓地回答:“我同意与你回去。”
徐逢冬听到答复后,又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失约,走吧!”
徐逢冬令苑峪纭通过了结界,结界外的两人难以置信,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结界内的人。
“刷”地一声,所有人都震惊了。
苑峪纭猛地拔出剑,狠狠刺入徐逢冬的心脏。鲜血喷出,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
徐逢冬死死瞪着他,面色一霎时变得苍白,四肢
麻木。
忽然一滴泪落到了徐逢冬的脸上,他看见眼前的人哭了。
苑峪纭控制着情绪,沉声道:“对不起…我失约了……”
结界碎了,红光逐渐消散。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冲刷得看不清了徐逢冬脸,或许这是上天给他的最后一点尊重。
苑峪纭背起徐逢冬,早已泪流成河。身后两人默默紧跟,他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愿做此评价。
本是魂魄的苑峪纭背起徐逢冬有些吃力,可他不愿松手,也不敢松手,更不配松手。他把徐逢冬背到了离琼阴池较近的小山坡上,将他安葬在了这里。
三个人任何话都没说,只是默默节哀。他们给坟墓前的人烧了数不完的纸钱,坟墓旁放着一束精致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