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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在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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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之后学校下发了选课表,为下学期高二分班做准备。

经过高一一整年的学习,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的优势科目,比如林一序、陈一敬,轻轻松松就选好了,但也有一些人每门课都烂的平分秋色无从下手,比如周宴行、瞿英子。

“真的只能选政史地吗,那知识点不得背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一序抬着瞿英子的下巴往上推,手动给她闭了麦,他说:“你也可以选物化生,到时候光荣的死在考场上。”

瞿英子推开他的手,趴在桌上哇哇大哭,林一序嫌吵,随便拿了本书盖在了她脸上。

刘海琳进教室收选课表,看见林一序对女生动手动脚的样子又开始头疼,这种祸害,还是继续喜欢男生安稳一点。

“行了,都安静一点,过几天高三就要高考了,校领导决定要组织高一高二的学生给毕业班唱歌加油打气,班长,你等会儿下课之后去我办公室打印一下歌词发给每个人,这两天找几节自习课练一练。”

她说完后转向坐在讲台旁边的两个人,伸手要了他们的选课表,看见两份表格上勾了一模一样的物化生选课。

意料之中的选择,她挑了挑眉,没说话。

自习课上,班里练习歌曲《阳光总在风雨后》大合唱,那声音难听得……林一序宁愿听瞿英子在他耳边哭……

中间好不容易休息了几分钟,林一序捂着受损的耳朵说:“我想静静。”

瞿英子指指陈一敬,“你的敬敬不就在你旁边吗?”

林一序微微一笑,“我现在想的是另一个静静。”

第二节课他不想在教室呆了,反正最后是一千多个人大合唱,滥竽充数浑水摸鱼也抓不住他。

于是他拉着陈一敬跑出教室,把那魔音般的合唱声甩在身后。

他们翻窗进了靠近楼梯口的一间空教室,打开空调循环沉闷的空气,把两侧的窗帘紧紧拉上,感受所有光线都消失,把这里变成一座只有两个人的孤岛。

林一序跳上一张课桌,分开双腿,把陈一敬拉到自己身前,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个高度他的耳朵刚好贴在陈一敬的胸口。

他不知道怎么为什么要做这种动作,就是很想很想,身体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做了。

林一序听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陈一敬,你心跳得很快哎。”

下一秒,陈一敬微凉的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弯腰吻了他一下。

很轻的一个吻,只是贴了贴唇瓣,一触即分,可能是因为在黑暗里,所以触感被放大了无数倍,显得十分明显。

林一序的眼睛也在黑暗里睁大,睁圆,他的心脏狂跳,抓着陈一敬校服领口的手指慢慢收紧。

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理智告诉他这时候应该推开陈一敬,但事实上他仰起脸,亲了亲陈一敬的下巴,又往下一路吻到了突起的喉结。

他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喉结很重的滚了滚。

林一序感觉到了自己某处的躁动,他突然有点害怕,很小声的说:“陈一敬,我好像是个同性恋。”

陈一敬把他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下来,摊开他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道:我也是。

“艹……你再亲我一下……”

陈一敬就掐着他的脖子低头吻他,不再是一触即分的礼貌,舌尖舔开唇缝、齿关,漫长的纠缠过口腔的每一处,交换唾液,交换呼吸。

林一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换气,给这个迟到很久的吻支付了逾期的利息。

黑暗的环境带走了时间的流速,他们分开的时候,林一序的舌根都是麻的,下唇被咬破了,火辣辣的疼。

“陈一敬,你他妈属狗的吗?”林一序靠在他身上喘息,听他微乱的心跳震动耳膜。

陈一敬一手抱着他,一手摸他柔软的头发,手指偶尔碰一下他滚烫的耳朵,两个人都有反应,但目前这个环境不适合做什么,只能慢慢等燥热退去。

过了一会儿,林一序仰头亲了亲陈一敬的唇角,颤着声问:“陈一敬,你他妈是喜欢我吗?”

陈一敬回应不了他的话,但回应了他的亲吻。

林一序轻轻松了一口气,说:“那我也喜欢你吧。”

陈一敬低头跟他额头相贴,鼻尖相抵,吐息纠缠。

那节课,他们一直亲吻彼此拥抱彼此,直到下课铃响,才极富责任感的把空教室恢复成原貌,拉开教室门走出去。

这个点学生都去吃晚饭了,走廊上没什么人,林一序和陈一敬光明正大的手牵手走回教室。

燥热的空气让两人手心出了点汗,但谁都不想放开手。

瞿英子还留在教室里看小说,听见有人进来欲盖弥彰的把小说“咚”的扔进了抽屉,声音在空档的教室里回响。

“靠……吓死了……”

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后,她又伸手把小说摸了出来,顺便摸出来一个新的口罩,扔给林一序,“遮一下吧,别太感谢我。”

“很明显吗?”林一序有点心虚的想摸一摸嘴角,陈一敬把他的手拉住了,然后打手语:手脏,别碰伤口。

“哦。”林一序乖乖的不动了。

陈一敬弯腰在抽屉里找出饭卡,带他去吃饭。

“口罩不拿了?”瞿英子在后面喊了一声,回应她的是两个人并肩远去的背影。

林一序没想着遮遮掩掩,他从小到大张扬惯了,陈一敬对别人的目光没有所谓,他的眼睛向来只放在林一序一个人身上。

高考前最后一天,学校开了考前动员会,高一高二也要参加旁听,在操场上打了半个小时的鸡血后,《阳光总在风雨后》的前奏在广播里响起,全场开始千人大合唱。

林一序和陈一敬站在班级队伍最后对口型。

结束之后,散场的人潮像白色的浪沫打在长阶梯上,林一序不喜欢挤来挤去,和陈一敬远远的坠在人群最后。

周宴行伸着脖子找了他们半天,“序哥,明后天放高考假了,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儿,金瑞那边新开了一家台球厅,老板和我爸认识,去捧个场呗。”

“行啊,”林一序说完又转向陈一敬,问:“你会打台球吗?不会的话我教你,收点……手续费。”

陈一敬轻笑着点头,打手语说:我会好好学的。

出去玩儿的那天早上下了一场暴雨,很快又出了太阳,空气里有股泥土被翻出来洗晒的味道,林一序不太喜欢,把鼻尖埋在陈一敬后背的衣服里嗅了一路。

周宴行在台球厅开了间最大的包房,带着他女朋友去过二人世界了,林一序兴致勃勃的跟陈一敬在大厅开了一桌。。

他刚开始讲规则时还一本正经的,后来开始教打球的姿势,就忍不住对陈一敬上下其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收手续费——最后干脆不教了,就瞎打,想打哪个球就打哪个球。

玩了一小时左右,周宴行女朋友的小姐妹来找她去逛街,他就出来蹭林一序这桌,两人难得正经一点比赛。

林一序举杆开球,他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黑长裤,击球时弯腰伏在桌面,布料垂空显出细软的腰身,手臂线条流畅的舒展,眼神专注而冷静,像只蓄势待发的幼豹。

红球落袋的声音像规律的鼓点,他绕着球桌思考角度的时候会无意识的微微侧头垂眸,漂亮的手指按着球杆漫不经心的轻点。

陈一敬好像又看见了三年前那个坐在黑色轿车里的矜贵少年,冷漠疏离,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丝玩味。

新开的台球厅客人不少,许多人被林一序吸引,站在了桌旁观赛,周宴行抹着额头的细汗,心想幸好女朋友不在,不然太没面子了。

当然,现在面子也没剩多少了。

林一序擦完巧粉,双腿分开,俯身搭起手架,长杆一冲,白球舔过黑球的侧边,碰壁反弹,黑八在洞口轻旋半圈,“嘟”的落袋。

至此,一杆清台。

周围响起一片口哨声叫好声,林一序支着杆子对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陈一敬笑了笑,然后走去和周宴行碰了碰拳。

“序哥,你家里以前开台球厅的吧,从小在球桌上长大的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吧,这样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林一序不喜欢会出汗的室外运动,以前能和朋友一起玩的运动不多,桌球算一个,久而久之,技术就练出来了。

等到人群慢慢散去,有几个女生还留在附近小声的说着话,时不时眼神瞄一下过来,林一序莫名觉得烦躁,就走到陈一敬身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弯腰亲了他一下。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几秒。

“靠,这是公开了?”

周宴行老早就觉得这俩不对劲,最近天气那么热,两人每晚都上阳台呆着,一直呆到寝室熄灯才回床上,早上偶尔醒的早还能看见林一序睡在陈一敬那边,不过他俩一直这么黏糊,寝室的人也没多想。

他立刻给自己的前同桌打电话,说306寝室的单身狗比例减少至百分之五十了。

林一序旁若无人的屈膝爬上陈一敬的腿和他面对面抱坐着,脑袋歪在他的颈间,说话声音懒洋洋的,“太久没打球了,好累啊。”

陈一敬就伸手按上他的腰帮他慢慢揉着。

周宴行捂住眼睛,“快别抱了两位哥,大庭广众的,要不我给你们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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