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后院,长长的高墙要抬头才可看到顶,亭台楼阁,楼兰水榭,美伦美矣,看久了也枯乏无味
进了客房,闻初醒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静静的等了会,传来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陈家独子陈此舟的贴身婢女,陈此舟好色无度,即使重病也不忘调戏婢女,因在花灯节调戏富家小姐,被其追随者推入河中,重病不起”
阿美亚坐在闻初醒面前
“陈此舟也是玩家”
“单打独斗的讨厌生物”阿美亚语气厌恶
“一个贪财缺德的邪道士,或许信仰玫瑰?给陈夫人预言过家中人会有血光之灾,陈夫人不信,让人砸了他摊子
后陈夫人独子落水,药石无医,陈夫人想起了他,花重金求一法子,系统屏蔽了法子,后陈家娶妻,或许是以阴补阳以命换命的方法”
闻初醒似开玩笑般提出
随着黑夜到来,深宅的枯败凄冷感越发明显,窗外幽幽的吹起阵阵阴风,呼啸而过,声音似尖利的指甲刮上玻璃窗使人心烦意乱
推开房门昏黄的灯光照着,白天被打理整洁美观的庭院生出许多杂草
“昨天只是起了风,没有生杂草”阿美亚提着灯走上前“新娘被安排在北处,陈此舟在西处”说完她转过身“找谁?”
“去北处,到时间他自会来找我们的”
阿美亚拉了拉帽檐带路,到达地方,这间房比其他别处狭小许多,位置偏僻
“小小的蝴蝶花儿~想要找到家~”
紧闭的房门上着锁,木窗被封死里面传来幽扬的歌声,嗓音嘶哑尖细,曲调婉转轻柔
深绿的荆棘缠上铜锁,咔嚓一声脆响铜锁变形掉落,打开门,里面坐着一位身着嫁衣对镜梳妆的女子,铜镜中一张美丽的脸笑意吟吟唱着歌,镜外的人却是无脸的流出脸行血泪
“我亲爱的花儿~何时能回家~”
房中漫起阵阵迷雾,连同房外向二人袭来,阿美亚的身影被迷雾渐渐笼罩,似要消散
“囡囡!囡囡!醒醒,你不要吓奶奶好不好”
缓缓睁开眼,苍苍白发的老人担忧的看着她“囡囡,有哪里疼吗?”
摇了摇头“奶奶”
“奶奶在呢,奶奶在呢”老人温暖的怀抱盖过了所有疼痛与悲伤“囡囡不怕,囡囡不怕,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静寂破旧的狭小房间里,奶奶成为了她的栖息地
白天到来,又传来熟悉尖利刺耳的叫声,喝着老人温声劝告
打开门,明亮的阳光晃得刺眼
“好歹吃点吧姑娘”
“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打开地下室的门阴暗潮湿的气味和着腐朽各式的恶臭阵阵袭来
“奶奶,我来吧”老人为难的看了一眼“奶奶,我可以的”
接过碗“妈妈……”
“不!我不是!我不是你妈妈!!啊啊啊啊!!!我不是!我是被绑来的!我是被绑来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原本停歇蜷缩在角落的裸体女人疯了一般扑过来,铁链阵阵响起使她只能在离着几厘米的地方挣扎尖叫向前扑腾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