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 ! !啊啊啊! !!”
屋中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可能倒落碎裂了不少物品,上锁的窗门被拍的砰砰作响,无助的哭泣与呐喊饱含绝望
“孩子……我的孩子……”
轻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风中带着轻甜熟悉的花香
“陈老爷喜欢玫瑰吗?”
“啊?那倒没有,我更喜欢发财树,大师问这个是有什么吩咐吗?”陈老爷滴溜溜的到处乱转似是在担忧突然出现什么“大师…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走吧,这地方渗人的很,阴森森的”
“走吧”闻初醒看了眼竹林深处
“对了,大师,吾儿醒来一直想亲口感谢您,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您看……”
大堂中一身长袍眉眼锋利的假公子与道袍精致满目精明的假道士相对而坐,相顾无言,气质阴郁,戴着宽大斗篷的假婢女站在一旁,陈老爷有些尴尬的想活跃气氛
“陈老爷,不如您先出去”
“啊?好好,舟儿,你要好好招待救命恩人”
“好的,我知道了爹”
陈老爷一走,阿美亚就放出熊玩偶搬来一个椅子坐下“阿美亚”
“闻初醒”
“陈此舟”
报完名字后场面又陷入沉默
“老爷当年是穷书生,与陈夫人一见钟情,陈夫人是倔性子磨着家中人,非他不嫁,家中人无奈只同意他入赘,后老爷靠着陈夫人的家中关系,打点着坐到现在的位置,家中大权看似都是老爷做主,实际上真正管事的都是夫人,
新娘姓许,名招娣,长相貌美,老爷在贫民窟买下做贴身婢女,夫人一直不喜她,三番五次找麻烦,下人也狐假虎威的欺负挤兑,原身好色但许招娣的处境让他放弃”
陈此舟说完喝了口茶,抬眼扫过二人,示意该他们了,阿美亚低头玩着玩偶,感受到视线抬头盯着闻初醒
闻初醒不语只淡淡看着陈此舟,陈此舟无奈一笑
“没错,我试过了,许招娣不是木偶”
“不,她是,只是,不止有她”
许招娣,生在一个普通又正常的重男轻女的家庭,贫困、艰难、落后的思想,都包围着她,因长相貌美被路过的富人几两碎银买去做了奴隶
被轻薄又无法反抗,周围人的嘲笑欺凌,夫人嫌弃厌恶,做着最重最累的活挨着最重的打,一日出去无法再忍受的她,只怯生生的犹豫许久才站在道摊前求一符纸
小心包好藏住,满怀期待与希望的回到府中,老爷确实变了,好像一切都在变好时
一纸婚书将她从侧门抬进变为少爷的妾室,身子一日一日变差,少爷一天一天变好
“即为妾室,应当为我尽职尽责陈家传宗接代”
生了一个又一个,直到“赔钱货,真是没用,生的也是赔钱货”
不能再为人母的她被关进了狭小的房中自生自灭,一条白绫了此余生
弃婴塔中无男婴
如拉下绿幕般,天空刹那间变换黯淡下来
凛冽呼啸的寒风刮过,热闹灯火通明的古宅枯败萧凄,破烂老旧,朱红门匾上缠满蛛网,楼兰水榭亭台楼阁中杂草漫布,清水布满苔藓,黑水黏稠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