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热烈明确的告白。
触动林景纯的内心。
听到这句话,望着相同的脸,她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你是我的。”林景纯眸光一沉,声音带着少许温柔:“我当然喜欢。”
恒昭禹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但是继续探讨下去已经没意义了,于是话锋一转:“妻君……准备留宿吗?”
“不了。”
林景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轻声说道:“我有点事情问你哥。”
“妻君。”
恒昭禹眉头一皱,脑海里的警铃作响,绝对不能让她见到恒书郡。
“这么晚,哥哥应该已经睡了,不然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出来的。”
林景纯思考了一瞬。
她今天很累,几乎强撑精神来到这里:“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我准备回去了。”
“不要。”
恒昭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表面上还是很不舍的挽留:“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林景纯第一次对黏人有了认知,抬眸对视了片刻,笑道:“你真的想我留下?”
恒昭禹俊俏的脸庞笑容僵硬。
“我……”
他反应迅速过来,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低喃:“不可以吗?还是妻君嫌弃我这副病弱的身体?”
“没有。”
林景纯身上的伤口在拥抱时裂开,感受到温润的液体,顺着手臂向下蜿蜒。
“没有嫌弃你。”
她轻柔开口,将受伤手臂往身后隐藏:“你真的想,我便留下来。”
恒昭禹愣在原地,一脸呆呆的模样,半天没反应过来,像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吓着:“真、真的吗?那那太好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他短暂地干笑了两声。
并不是真心想要留她下来。
他只是想表现的黏人一点。
现在好了,演过头了。
林景纯要是真的留下来了,反而不利于他今天晚上的掌控。
想到今晚被他捉弄的恒书郡。
恒昭禹身体僵硬一瞬,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被林景纯发现了,保准对他印象大减折扣。
男人安静突然不说话,林景纯在他眼前招了招手也没反应:“嗯?”
她低头看了一下手背,鲜血顺着指尖马上滴落在沙发,眼疾手快扯了张纸,压在手背上,掩盖住鲜血的痕迹。
林景纯擦了擦手,站起身将染红的纸巾放进口袋,手插在兜里,淡淡说道:“我有点累了,今晚我睡哪间客房?”
或许是因为她突然起身的动作,恒昭禹终于注意到林景纯说话了。
庆幸林景纯没有想过跟他睡在一间房,光这一点让他放松警惕,没顾得上演戏了,顺势回答道:“好……妻君,跟我来。”
恒昭禹起身带路。
两人上二楼,中庭有个空中走廊连接到后院小洋楼,从这里走,很快到达休息处。
恒昭禹抵达二楼的中庭,不经意间往拐角房间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
正如离开时那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呵……恒书郡是真的能忍啊。
他肯定不知道,身体难受情况下,妻主正从门前走过。
希望就在一墙之外。
那又怎么样,不还是被他掐灭了吗?
恒昭禹嘴角含着笑,眼眸闪过笑意,不紧不慢地视线收回,挽着女人手臂,声音亲切黏腻:“妻君,你以后也会喜欢我的,对不对?”
“对。”林景纯点头回应,注意到恒昭禹在拐角处停留的视线,有些好奇说道:“那个房间住了什么人吗?”
“什什么!”恒昭禹依靠在她肩膀上,差点被口水呛到,声音有些急切:“当然没有,都是空闲的房间,妻君……你怎么会这么问。”
不等女人开口回答。
生怕她下一秒转身去了拐角的房间。
恒昭禹挽着林景纯的手腕用了点劲,身体虚弱的靠着:“我,我的脚站不住了,有点疼。”
林景纯知道恒昭禹身体羸弱,伸手搭在他腰上,搀扶往前走:“走吧。”
“妻君……”
恒昭禹一副病弱的姿态,全身重力放在林景纯身上,时不时嗯哼一声。
两人离开二楼的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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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简的客房,黑白装饰,刺眼的吊灯,将房间里的情形,展现一览无余。
桌上的茶壶偏离了位置,紧紧的被恒书郡捏在手心。
他浑身湿透了。
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凉水,终于将股燥热难安的兴奋强压下去。
理智回笼之后,开始怀疑今晚接触的任何东西。
一个苹果……还有这壶茶。
恒书郡神色冷静,目光灼灼打开茶壶,里面剩一半墨绿色茶水。
他很不巧,之前吃过助情药,太清楚这种反应。
恒书郡最初蠢到,以为是空气的燥热,却不曾想是兄弟间的计谋。
恒昭禹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往茶壶里动了手脚,目的是为了看他出丑……是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现在映照的还真是讽刺。
恒书郡心里不禁有些发冷,抵住眉心,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将茶壶放回原位。
身上的浴袍,掩盖不住体内的叫嚣,迫不及待想要冲破发泄。
没办法,只能解开浴袍。
重新回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