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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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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贺莲真想冲进去给他一拳。

“他给你的什么?”余淼凑上来看,“…我操,这新来的跟那小心眼的班长有什么区别?以后要被他像盯着举报吗?旁边跟安了个摄像头似的。”

余淼想到什么,突然抓住贺莲的胳膊,“…我他妈抽烟被他撞见了!我们不是在天桥遇见他了吗,妈的早知道就不救他了,我虽然不想上学,但要是被举报退学,我妈得打死我。”

贺莲抽出胳膊,烦躁抓了抓头发,“他闲的么,一个书呆子而已。”

“要不然,”余淼想了一会儿,“咱们对他好点,把他拉入咱们阵营,说不定他就能像奥利一样,天天给我们抄作业,还能帮我们打掩护。”

“怂什么,”贺莲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

第四节下课后,小雨下下来了,淅淅沥沥的。

许是下雨,班里的人大部分都没出去吃饭。

贺莲坐回位置上,按了按肩膀,问,“下午什么课?”

丹尼尔扭过头,说,“是社团活动。”

余淼叫起来,“哦耶!太爽!莲哥,下午去?”

他朝贺莲眨了一只眼睛。

贺莲懂他想抽烟,便说,“老地方练琴。”

“行,”余淼站起来说,“练什么曲,还是原来那个吗?”

“不,”贺莲顿了下,说,“那曲脏了,我重新写。”

“莲哥霸气,走,吃完饭才有力气弹琴。”

“外面下雨了,你们中午吃什么?”丹尼尔问,眼睛盯着贺莲桌角的三明治,咽了咽口水。

“还能去哪,食堂呗,要不然就便利店。莲哥,你去哪?”

“食堂,”贺莲塞好手机,把三明治扔给丹尼尔,“这个给你了。”

“谢谢莲哥。”丹尼尔接过来就撕开。

“操,那不是我买给你的吗,你早上竟然没吃?”余淼一脸受伤摸着胸口。

“凉了。”贺莲说。

“不愧是公主大人,”余淼说,“吃饭真挑——”他躲着贺莲挥过来的拳头,边像唱歌一样说道,“凉的不吃,热的不吃,就吃温的,咸的不吃,辣的不吃,就吃没味儿的,你这些年怎么活过来的啊——”

“找打是么?”

余淼嘿嘿笑起来,揽过他的肩,“开玩笑开玩笑,是公主小的也伺候,除了我和野哥能这样惯着你,还有谁?”

“有病?”贺莲挣开他肩膀,目光转过来时却看到程鹤斯没有在写东西了,而是抬头看着他。

看得贺莲一阵阵头皮发麻。

他又这样看我?

这样直接又让人一下看进眼里的视线,贺莲正眼看清了程鹤斯粗黑镜框后的那双眼睛——

琥珀色的?

记忆一下子汹涌而上。

原来是那短腿儿的主人,真是冤家路窄。

贺莲更烦了。

“看什么看?”贺莲眯眼睨他,“好看么?”

程鹤斯喉结上下滚了滚,似乎含糊“嗯”了一声,然后垂下了目光,整理练习册,说,“我带了伞,你们要用么?”

“用用用!”丹尼尔像发现了救星立马回道,他太想下去吃正餐了。

但程鹤斯没有回应,又看向贺莲。

又看我?他妈的。

“我不用伞,”贺莲勾过余淼的脖子,淡淡说,“真男人用什么伞,就这点雨。三水,我们跑着去。”

“啊?”余淼说,“这天气淋湿会感冒吧……我不用倒没关系,莲哥你可不能淋着……你是公……”

“你闭嘴。”贺莲捂住他的嘴,拉着他走出了教室。

“程同学?”丹尼尔五指在程鹤斯面前晃了晃,“你要去食堂吃饭吗?你有伞,我们一起吧?”

程鹤斯目光转回来,似乎思索了一会儿,说,“贺莲同学……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丹尼尔:“?”

这跟要不要去食堂吃饭有什么关系?

他结巴了一会儿,说,“我也不太清楚,余淼应该知道,但……我见他经常喝草莓味的饮料,应该挺喜欢的吧?”

程鹤斯“哦”了一声,说,“谢谢。”

然后他把笔袋也整好,拿起伞就起身。

“诶,等等我,”丹尼尔说,“你不去食堂吗,那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吃饭吧……”

-

贺莲他们吃完饭回教室拿琴,教室里没多少人了,除了个别人在睡觉,其他的都出去了,估计都在社团里吧。

贺莲一眼就看到自己位置上的粉色东西,拿起来还是温的。

“你买的?”他对丹尼尔说,顺便摘掉了吸管。

“哟,这么孝敬你莲哥啊?”余淼打趣道,“加上我的,你今天岂不是有三瓶。”

丹尼尔正在收拾书,他看了眼说,“是程鹤斯买的,我跟他一起去了便利店。”

操?

手里东西顿时摔回了桌上。

“啊?他给莲哥买草莓牛奶干什么?”余淼问出了贺莲想问的,“他怎么知道莲哥喜欢喝草莓味的东西?”

丹尼尔嘴唇嗫嚅了下,“或许,他想跟你们拉进关系?不让你们打他?”

余淼突然噗嗤一声,“我们打他干嘛,我们他妈还救了他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程鹤斯刚刚被老师叫走了,待会儿他来了,你们要问就问他吧。”丹尼尔说。

贺莲把草莓牛奶丢程鹤斯桌上,“真恶心。”

“别这样莲哥,说不定他真想跟我们说话呢,中午还不是想借我们伞?”余淼拿回来放贺莲桌上,“我看有戏!要是眼镜儿跟我们关系好,作业的事儿根本就不用愁,老师那边也有人帮我们,他不是跟老师关系好吗?”

“你脑子里灌铅了么,他闲的?”贺莲说,“那种傻逼只会学——”

他止住话音,程鹤斯进来了,手里拿了几张卷子。

丹尼尔眼睛一亮,“程同学,你来了!你有社团要参加吗,我们可以顺路一起。”

程鹤斯坐下来,把卷子叠好,从笔袋里抽出一根笔,“我写卷子。”

“什么时候不能写呀?”丹尼尔把手压在程鹤斯卷子上,“再写眼睛就该瞎了,你近视多少度?”

程鹤斯推了推眼镜,说,“一百五。”

贺莲嘴角扯了下,怎么他妈不是二百五?

丹尼尔摸了摸鼻子,“哦!那你要不要试试参加一下学校的社团活动?”

他把手机里的橄榄球社团招募资料给他看,“你是中国来的,可能不知道,我们学校对娱乐活动也很重视,当然常老师不喜欢就是了。虽然东校区比西校区跟严格,但参加社团也是有学分的,如果在学校节日的时候表演,或者代表学校参加比赛,都是可以算学分的。”

“……谢谢,我不是很感兴趣,可以把手拿开吗?”

“哦哦哦,抱歉!”丹尼尔立刻移开手。

“他参加什么橄榄球社啊,”贺莲瞥了眼程鹤斯,“他打得了么,别为难他了,他要好好学习,要拿全校第一呢。”

丹尼尔上下看看程鹤斯,觉得他还是挺结实的,虽然觉得可惜,想再说服一下,但社团里的人给他电话了,他就匆忙走了。

走时,他道:“要是你想好了,可以告诉我,你要是来了,我们社长肯定欢迎你。”

“那莲哥,我们也走?”余淼说着,瞅了眼程鹤斯的卷子,“那群老师也太狠了,光揪着你写卷子了。你确定要把这美好的下午奉献给卷子吗?”

“嗯,我自愿写的。”程鹤斯说。

“你要不要听我们弹琴?”余淼说,“教室里的人都快走光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写作业多孤单啊,我跟莲哥给你弹摇篮曲?傻宝宝?”

程鹤斯握笔的手顿了顿,他突然抬起头,看贺莲,“我……可以吗?”

余淼:“?”

他也看向贺莲。

贺莲:“?”

跟我有什么关系?

“去了你也听不懂,写你的作业吧。”贺莲背上吉他,揽过余淼,小声说,“这时候不怕他举报你了?你不是要抽烟?”

“我操,差点忘了,”余淼说,“但我他妈话都说出去了……”

“没事,他橄榄球都不打,听什么音乐,他顶多就听听外语听力——”

贺莲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卷子哗啦啦收起的声音。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程鹤斯背上了书包,“平时我也听一些摇滚乐,或许……可以给一下建议?”

谁他妈要你的建议?

但贺莲看到了程鹤斯浅色的瞳孔像阳光照在水面一样波光粼粼。

我要是现在拒绝他,他该不会哭出来吧?

贺莲冷哼一声,哭也没用。

“好吧,”程鹤斯说,“如果是弹的不好听,不想被人听到也没关系,反正我——”

“……那你来?”贺莲突然转过身说。

-

东校区艺术楼天台。

“我们没有社团教室可以用,只能来这儿咯,这边一般不会有人来的,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余淼坐在天台底下,从琴包里拿出贝斯,他的贝斯是骚红色的,琴颈指板上中间有一朵莲花,是雅马哈玫瑰木的,他新入的贝斯。

原来的一把也是红色的,用了很久,但不小心磕坏了,给他心疼死了,后来遇到了这把,他就一见钟情了。

骚红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朵莲花。

余淼说过,这把贝斯简直就是为我而生,它怎么知道我这么爱我莲哥呢。

贺莲跟他一起选的琴,当时,贺莲劝他放下,你确定要选这把么,不怕拿出去别人以为你暗恋我。

余淼说,暗恋就暗恋呗,随他们怎么想,反正我最爱我莲哥。

于是他就拿了这把,每次拿出来弹都要亲吻琴颈,像是某种仪式,特别变态。

程鹤斯对余淼的行为不理解,但尊重。

他看到贺莲坐在另一个阴影的地方,便坐了过去,问道,“为什么你们没有社团教室?”

余淼笑出声,“我们不是校园乐队,还有个吉他手是校外的。再说了,”他扫了下贝斯弦,低频的弦音传出来,“我们也不算乐队吧,都没有个打节奏的鼓手。要是有鼓手就好了,之前好不容易找来一个,但——”

余淼不说话了,小指勾了几下弦,“那傻逼也不配做我们鼓手,他根本配不上我莲哥写的曲子。我们迟早要全乎着上台。要最好的吉他手,顶好的鼓手,再加上哥的贝斯,才够莲哥发挥的。”

“你没听过莲哥唱歌,你要是听上一回,保准要成为我莲哥粉丝。”余淼一脸骄傲道。

“嗯……我听过。”

“什么?”余淼没听清,他的声音像是含糊在嗓子眼里。

“没什么。”

“别这么恶心,我都怕你爱上我了。”贺莲对余淼说,他一只腿曲着,另一腿随意放在地上,吉他拿上来,调试着音色。

“莲哥要是个女的,我第一个给你表白,每天十封情书起步——”

“你文学课拿个A再说吧。”贺莲说。

余淼看到程鹤斯从书包里拿出了卷子和笔,一脸震惊,“不是,眼镜儿,你他妈不会真要在这里写作业吧?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贺莲往旁边看了眼,“不能去别的地方坐么,要写作业不吵?”

“没事,你弹就好。”

程鹤斯余光里看到贺莲把琴放在了弯曲的一只腿上,琴颈搭在膝盖旁,他的吉他是漂亮干净的亮银白色,没猜错的话应该是ibanez的。

他低头认真调音时,平时总是挑着的桃花眼垂下来,他的睫毛好长,在下眼睑留下了阴影,程鹤斯还发现他鼻梁旁边有一颗痣。

西斜的阳光打到这边来,侧脸的绒毛清晰可见。平时那股锐利劲儿也削减了许多。

他怎么生得这样好看?

“看什么?”贺莲敏感察觉到视线,皱眉转过来,“写作业?还是看我?”

程鹤斯收回了目光,在刚刚的答案上划了个斜杠,“你弹的很好听。”

贺莲:“?”

我他妈还没弹吧?睁耳说什么瞎话?

贺莲拿起吉他挪了三个人的位置。

他的一手压弦,另一手调弦钮,每试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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