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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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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没关系的徐叔,你们忙你们的,还望沈阿姨一切都好,” 关左老实本分地道,“我现在就找司机送我回去。”

无论今晚这里会发生什么,既然梁邛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便也不好奇。万一知道得多了,被梁邛惦记上,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关左说完便恨不得百米冲刺,远离这是非之地,可转身后的下一秒,却发现医院外多了一道他略有些熟悉的身影,不禁定睛细看,随即大骇。

姜琳黎怎么也在这里?!

姜琳黎此时刚从车上下来,身穿亮闪闪的银灰色流苏长裙,长发披肩,看起来青春靓丽。她一边朝着医院大门走,一边惊讶地打量着四周的阵仗,也因而暂时没能留意到大厅内近在咫尺的关左。

关左做了亏心事,便怕鬼敲门,毫不犹豫地调转了脚下的方向,眨眼之间就闪到了管家身后,小声恳求道:“徐叔,不能让姜琳黎知道我在这!有没有哪能让我躲一下的?”

虽然这学期以来他和梁邛的公开接触已然变多,但关系再要好的同学,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也还是会让人起疑心的吧?

管家第一反应是有些为难,但也清楚个中缘由,左右看了看后,迅速将关左带入了大厅侧方的一条昏暗走廊中,并推开了那扇位于走廊尽头的门。

借着从窗户撒进来的皎洁月光,关左在门后看到的是一间清冷肃穆的办公室。

屋子的正中央摆着待客用的真皮沙发和木制茶几,沙发的背后是一张宽大的长方形办公桌,办公桌后的墙面是一整块纯黑色玻璃。

因为这本就是间私人医院,装修布局自然是主人说了算,所以关左便也没觉得医院一楼有间这样的办公室有哪里奇怪。

然而,现在还不是能松懈的时候。

姜琳黎清脆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徐叔?是你吗?”

关左立马打了个寒颤,通过这句话的响亮程度判断出,她大约已经站在走廊的另一端了。

管家加快脚步,来到了办公桌后的那面黑色玻璃墙前,不知道在哪按了几下,玻璃墙上竟自动开出了扇门来。

管家悄声道:“快进去!”

关左满耳都是姜琳黎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慌得瞳孔地震,眼前所见之事便也不足为奇,点了点头后便立刻照办。

说时迟那时快,管家将玻璃门关上的那一刻,姜琳黎也刚好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关左悬着的心却仍未放下,因为他发现,这面玻璃墙根本就是透明的,什么也挡不住,自己此刻仍能看清外面的一切!

只见姜琳黎用狐疑的眼神扫了办公室一圈,但最终似乎并未发现哪里奇怪,很快看向了管家,嘴巴也开始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关左虽然听不见,但看表情也能猜出,她多半是在抱怨。

关左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玻璃,大胆断定,这是一面隔音的单向玻璃墙——他能看见外面,但外面的人却看不见他!

没多久,姜琳黎便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开了。

这算是糊弄过去了?

关左稍稍松了口气,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了自己正身处一间堆满了杂物的狭窄隔间。

·

姜琳黎回到了医院的一楼大厅,一路上都在拷问沉默的管家:“梁邛人呢?”

“长辈们基本都到齐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他跑哪儿去了?”

“你休想瞒我,我事先都了解清楚了,我知道梁邛在这山顶上。”

“你倒是说句话呀!我爷爷专门过来这一趟,正等着见他呢。”

姜琳黎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向了大门的方向:“还有,外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保……”

在她的指点下,医院大门竟也无比配合地在此刻进行了自动开合。

姜琳黎的话语因此戛然而止。

她与管家一齐扭头看了过去,就见从浓墨般的夜色中走进来了一名身穿红色抹胸鱼尾裙的女人,而那女人的身后又寸步不离地跟着数名刚刚还驻守在医院外的黑衣保镖。

女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左右,样貌出众,成熟知性,有种让人过目难忘的美。

姜琳黎将双眼微微眯起,虽然对眼前这女人的个人信息知之甚少,但对她那身艳丽到喧宾夺主的红色礼裙却印象深刻,清晰地记得她是今晚别墅宴会上的宾客之一,名字好像是叫柯……

柯葭音!

姜琳黎收回视线,不厌其烦地再次向管家发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管家动了动嘴,似乎终于打算说些什么,可大厅深处的电梯门却在这时发出了“叮——”的一声。

梁邛在众人的注视下从电梯中走出,视线越过大厅内的一干人等,直直地落在了远处被保镖们半包围着的柯葭音身上。

柯葭音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般,低着头,专注地用手指梳理着自己肩颈处的凌乱发丝,不慌不忙地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狼狈也尽数剔除。

姜琳黎总算找着人了,激动地深吸口气,喊道:“梁邛!”

梁邛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侧额点了下一楼侧方那条没开灯的走廊,对大门处的柯葭音道:“聊聊。”

接收到命令的保镖们立马行动起来,柯葭音却在这时语带嫌弃地道:“别碰我。”

“我自己会走。”

梁邛对此未说什么,保镖们便也真就给她让出了路来。

柯葭音双手抱臂,直到这时才第一次看向梁邛,明显势弱,却面无丝毫惧色,自负到连眼底深处的挑衅都像是在施舍。

她随后迈开步子,懒散地往前走,但与其说是服软,却更像是在纵容小辈无理取闹的诉求。

管家也在这时跟着看了走廊一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即便打算提醒梁邛,但话未出口又惊觉姜琳黎还在,不得不又强行闭嘴,最终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保镖们将女人带入走廊尽头的办公室,一时间痛苦到几乎憋出内伤。

姜琳黎就算再一头雾水,至此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不安地叮嘱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梁邛,今晚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要把事情闹太大。”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你现在先跟我下山,”姜琳黎自顾自决定道,然后就要去牵梁邛的衣袖,“我家人都到……”

梁邛却后退一步,熟练地躲开了,半点面子不留。

姜琳黎的手僵在空中,梁邛转身往走廊里走,管家则仍一动不动。

姜琳黎知道,如果她追上去,管家就会拦住自己,所以尽管又气又急,她也只是站在原地哀求道:“梁邛,你今天就依我这一回,别丢下我一个人,行吗?”

“就当是看在我喜欢了你这么久的分上。”

梁邛的步子没有丝毫停留。

姜琳黎看着梁邛离去的背影,按照她以往的作风,接下来本就该大吵大闹了,但不知怎了,她此刻竟还有心情分析。

说起来,梁邛私下里自是对她不闻不问,但面上的功夫向来都做得挺好,今天怎么却像是……再无任何顾忌了般?

姜琳黎莫名有种预感,梁邛此前在意的,今后恐怕都牵制不住他了,而那些东西一旦不起作用,她和梁邛,也就彻底完了。

短短几秒钟时间,这份飘渺的不安就在姜琳黎的心中越来越强烈。

于是,冲动之下,她提高了音量,大吼道: “梁邛!如果现在你走,我就收回我对你的全部喜欢!”

梁邛大概早就对这些她自以为很有用的威胁见怪不怪了吧。姜琳黎原是这么以为的,却没想到,梁邛竟真的因此停了步,还转回了身来。

其实细看就能发现,梁邛现在的情绪也挺不对劲。

他先是极轻地叹了口气,而后将视线垂落到地面,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无奈,身上压的东西都很负面,但当他再次抬眼看向姜琳黎时,却又变得决绝起来。

在短暂的沉默后,梁邛给出了对姜琳黎来说最薄情的回复:“对我又没什么影响。”

“好,”姜琳黎紧张到手抖,自尊心让她在脸上努力地牵出了个不甚在意的笑来,但再开口时却不知不觉间有些哽咽,“我们从此,再绝无可能。”

梁邛点头,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赞同道:“这对你我都好。”说完就继续往廊道深处走去,再没回过头看姜琳黎。

几分钟后,姜琳黎才从冲突中缓过神来,开始真切地感到难受。

也对,是她高看自己在梁邛心中的分量了,还拿喜欢当筹码,活该自取其辱。

其实,姜琳黎也知道,她跟梁邛早就完了。

梁邛很讨厌这段被安排的婚约。

在他们在长辈的安排下第一次正式见面的那天,当她羞怯地望向梁邛时,看到的却是一副极冷漠的面孔。

或许是梁邛当时才刚刚得知消息的缘故,虽不至于无礼,但确实没能在短时间能整理好所有消极情绪。

整场会面下来,姜琳黎就跟坠进了冰窟窿似的,满腔的少女心事都被冻住了。

所以,那天是她那长达多年的暗恋终于得以告终之日,但同时也是,她与梁邛之间本就为数不多的缘分,被彻底斩断之时。

姜琳黎独自坐车准备下山,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心就像是被巨石砸过,一抽一抽地疼。

曾经的她还时常会想,如果重来一次,她跟梁邛正常发展,会不会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而如今的姜琳黎却只愿——

如果梁邛也会有爱而不得的一天,只愿他也能尝尝,被心悦之人折磨成行尸走肉、辜负得心如死灰,究竟是什么滋味。

·

关左一直在隔间里呆着没有出去,因为不确定姜琳黎是否仍在附近。

虽然只能被动地等管家来给自己开门,但这同样也是他眼下能采取的最稳妥的方案了。

就这么等了一段时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再次打开,紧接着竟有一群人走了进来。

关左第一时间就认出,走在人群正中央、身穿红色礼裙的那位,正是自己刚刚在山路上看见的在敞篷车后排站着的女人,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是往山下去、现在却会出现在这里。

一名保镖搬了把椅子放在了办公桌的正对面。女人缓步来到椅子旁坐下,但之后再想起身走动便都不被允许了,一举一动都被四周的保镖们监管着。

女人不得自由,便转着眼珠打量四周,看着看着,最后竟将视线长久地停在了她正对面的黑色玻璃墙上。

玻璃墙后的关左明知女人看不见自己,但被“盯”得久了,也不禁后脊发凉。

时间缓慢流逝。

就在关左忍不住要开始自我怀疑时,女人终于将视线移开了,并稍稍侧头,看向了自己身后。

关左也跟着看看了过去,原来是又有人进来了。

随着挡了视线的保镖们逐一让开,他这才见到了那个将他带到这、又与他“阔别”了一个多小时的人。

梁邛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来到女人跟前,开始与之交谈。

关左虽听不见他们具体在聊什么,但从屋内众人的表情也能猜出,二人之间的对话内容或许并不轻松。

女人的姿态是一贯的嚣张,梁邛则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谈话的流程。

但他那不慌不忙的样子,在关左看来,分明就是早已知悉了对方的软肋,眼下的万般纵容,或许只是握好了屠刀之人在等一个一击毙命的机会。

果然,渐渐的,女人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似从前那般漫不经心。

她紧咬下唇,额头上黏着被汗打湿了的碎发,看向梁邛时的表情变得凝重、畏惧,眼神亦是万分警惕。

可谈话仍在继续。

就在这气氛变得愈发剑拔弩张之际,办公室的门却意外地又开了。

率先走进来的,是一名年轻干练的短发西装女,而她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人数更为众多的黑衣保镖。

这行人一进来,便在第一时间控制了梁邛。而屋内原先那几名听凭梁邛差遣的保镖,竟对此没有任何违抗。

不过瞬息之间,梁邛就彻底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控。

女人在看见西装女后,明显松了口气,之前还紧绷着的身体瞬间放松。

很快有人上前来将女人从座位上扶起。

可即使是在被搀扶的状态下,女人在向门外走去时,也腿软得几次都差点跌倒,可见被梁邛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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