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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049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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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屿当天晚上就明白为什么许嬷嬷白天要那么看着自己了,他后悔了。

许嬷嬷说的暖阁是他如今住的屋子的稍间,因是暖阁,并没有从正面开门,而是在他住的屋子那边开了一个门,阿碗回暖阁的时候,势必要经过他的屋子,虽然有隔断,但是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便的。

不同于以往阿碗虽然也是跟他住在一屋,但是中间至少是隔了个厅堂,如今阿碗睡的地方跟他睡的地方,仅一墙之隔。

偏他耳力又好,阿碗那边有什么动静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比如说现在已经是夜半时,阿碗那边还在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萧屿忍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起身过去看看阿碗到底怎么了。

他点了灯,掀开帘子走过小门到得阿碗床前,阿碗双目闭着,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但不一会儿她又皱起眉头,被子下似乎是手在动来动去的,萧屿确定屋子里暖和得很,就算掀开被子一时之间也冻不着,这才将阿碗身上的被子拉开。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阿碗手上的肿块似乎在发痒,阿碗虽燃没醒,但是痒得难受,两只手互相在肿块上抓挠着,萧屿拿起阿碗的手仔细看看先,虽然那些肿块好像没被抓破,但是肿块周围有些红痕,任由下去的话,明天阿碗这手怕是更不能看了。

萧屿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叫人来看着阿碗不让她继续乱动,但是他平日里就不喜欢自己屋里有别人——阿碗现在是一个例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然后他又在想着要不要把阿碗叫醒让她别在抓——但阿碗醒了之后可能也还是要继续睡,睡着了之后继续抓挠,那也是没用。

萧屿想了很久,在阿碗继续想要抓挠自己的手时叹了口气。

他在阿碗床边坐下,把被子给阿碗重新盖上,但是把阿碗的手拉出来,在阿碗的手互相碰到之前,先她一步将她要抓的那只手握在手里,指腹轻轻揉按着阿碗想要抓挠的部位。

他没有用指甲,所以阿碗似乎没有之前自己抓挠的时候那么疼,没再发出先前的声音。

萧屿给她两只手都揉按了一遍,突然就顿住了——他这是在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给阿碗按手,他是被阿碗吵得睡不着脑子坏掉了吗?

萧屿将阿碗的手放下,起身要走,刚走了几步,阿碗又在抓挠自己的手,萧屿在那里站了一会,跟自己说他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睡着,总不能让阿碗一直这么扰他睡眠。

萧屿抓着阿碗的手,盯着她指甲看了好一会,找来布条将阿碗的指甲给缠绕住,这样一来就算阿碗想要抓挠自己,隔着布料应该不至于抓疼自己,也就不会发出声音打扰到他了。

将阿碗两只手都包好之后,萧屿又在阿碗床前等了一会,确定这样是有效的,将阿碗的手放回被中,将被子盖过阿碗的肩膀,重新回了自己那屋。

-

阿碗一早上醒来,对自己被包住的十指发了会呆,这才起来洗漱。

昨日要整理暖阁还要把阿碗的东西整理搬过去,忙完这些天色已晚,有些事便来不及,今儿一早,许嬷嬷便让人去将大夫请了进来,说是例行给萧屿诊脉,然后顺道给阿碗看了冻疮。

大夫给开了药,跟许嬷嬷提起京中哪家药房有治冻疮最好的药膏,许嬷嬷忙不迭让人送大夫顺便出去抓药买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许嬷嬷拿了药膏找到阿碗,说喝的方剂药再等一会,说先给阿碗把药膏涂上看看是否有用。

阿碗摆摆手,只说今年的症状也没有那般严重,往年挺挺便过去了,自己没那么娇气。

萧屿闻言走过来,从许嬷嬷手上拿过药膏,不由分说拉着阿碗往他们住处的厅堂走。

许嬷嬷给他们端了温热的水进来,萧屿没说话,抓着她的手浸没入水中,拿帕子擦拭干水之后,推着阿碗坐下,自己也坐到了阿碗对面,两人面对面坐着,他的膝盖抵着她的,萧屿拿起装着药膏的小罐子打开研究了一会,问许嬷嬷如何用,许嬷嬷按着大夫的嘱咐回答,阿碗眼见着躲不开,想从萧屿手上接过东西自己涂抹,萧屿已经挑起药膏涂在了阿碗手背的红肿处。

萧屿按着许嬷嬷方才说的,避开了自己的指甲,用指腹将药膏轻轻抹开,摩挲着直至药膏彻底润入肌肤,然后才重复之前的动作,将手指上的红肿也照顾到。

阿碗只感觉被他手指碰到的地方清清凉凉的,原本萦回不去的痒意似乎有所缓解,他动作很轻,阿碗并未感觉到疼痛,反而有种舒适的、昏昏欲睡的感觉。

许嬷嬷在一旁沉默着,在萧屿给阿碗另一只手上药之前告辞说去看看负责针线上的人有没有把昨日要的东西做好。

萧屿心无旁骛,等两只手都上过药膏,阿碗才回过神来,起身要走,萧屿拉着她的手:“还没有上完药呢。”

阿碗低头:“两只手都上过药了啊。”

萧屿不说话,只是抬头盯着阿碗的耳朵。

阿碗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蓦地脸一红,喃喃道:“其实我自己也是可以的。”包括先前手上的也是,就算两只手都有红肿的地方,但又不是完全不能动弹,两只手完全可以互相上药的。

萧屿没吭声,只是手上稍稍用力,把阿碗拉向自己,阿碗一时没防备,整个人被拉得扑向他,怕摔倒,那只摸着耳朵的手连忙撑着他胸膛,才使得自己没有直直地撞向萧屿。

但她上半身还是扑到了他身上,而腿因为原本是站着的缘故,半跪着介入他的膝盖之间,阿碗感觉有些难受,萧屿松开手,扶着阿碗的腰,却没将她送回原本她坐着的地方,而是往自己身边拉得更近了些。

阿碗整个人坐在了他的一条腿上,双手得了闲想要推开萧屿,却被他牢牢按在怀中没办法逃离,阿碗只能双手撑着萧屿的肩膀,让两人的身体不至于贴得太近。

感觉阿碗没再挣扎了,萧屿这才满意了一般,松开放在阿碗腰间的手,拿起一旁放着的药膏,两只手都挑了些药膏,抬手往阿碗的耳朵抹去。

阿碗的耳朵很小,耳垂也十分不显眼,偏偏就那么一点耳垂还被冻出了红印,萧屿重复着之前对阿碗的手做的事,不过耳朵这里他不再需要一只手托着一只手上药,所以可以同时进行。

阿碗垂眸,看向萧屿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因为他的视线完全在她的耳朵上,所以两人的眼神没有对上,阿碗看着他有些认真的眼神,被萧屿揉捏着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很快蔓延到脸上。

萧屿手指僵住,看向阿碗的脸——怎么上个药不仅不能缓解耳朵上的冻疮,反而还加重了?

感知到自己脸上的热度,阿碗眼神闪躲不敢再看萧屿,直到萧屿继续动作,阿碗还是没有抬头,她不敢再看他,只是轻声道:“小鱼你这两天好奇怪啊。”

萧屿手上的动作顿住,仿佛被人当头一棒一般——是啊,他这两天到底是在干什么啊?或者说,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干什么啊?

他不是一开始就说过吗,说不必太在意阿碗,所以阿碗练不练字识不识字,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以完全不管的;看到阿碗生冻疮,他为什么要生气自己身边的人忽视了阿碗,可是一开始说不必太在意阿碗的也是他,阿碗自己住在原先的屋子,不舒服她自己不说由着她去便是了,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把阿碗移到自己这边的暖阁,阿碗夜里睡不好会把自己抓伤由着她便是了,他何至于大半夜去给她揉手还给她把手包裹起来?更别说此时此刻,阿碗又不是动都动不了,她完全可以自己上药就算她不愿意上药自己乐意忍着难受着也是她的事,他何必非得要巴巴地给她上药?给手上药便罢了,何必非得要给耳朵也上药,给耳朵上药也就罢了,何必非得将阿碗拉得离自己这么近,何必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萧屿低头瞥了一眼,他俩的姿势委实是有些太过亲近甚至于偏于暧昧了。

阿碗说他奇怪,是发现了什么吗?是发现他一直在装傻骗她吗?

萧屿想了那么多,但一切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虽然阿碗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在骗她,但既然她没有把话说得清楚明白,萧屿还是打算继续装下去。

萧屿假装没有听到阿碗说的话,双手离开阿碗的耳朵,满意地看了看阿碗的耳朵又看向她的双手:“这才是真正地上完了药。”

阿碗的脸依旧通红,低着头的她没有注意到萧屿的异样,萧屿说完话又有些不放心,问阿碗:“你说往年身上也有,是身上哪里?”

阿碗没有回答,萧屿又道:“耳朵、手上有,那脚上有吗?”

他说这话一只手已经顺势往下,摸到了阿碗的鞋子,试图将她鞋袜褪下查看脚上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症状。

阿碗瞬间回神:“没有!脚上没有!真的!”说着推着萧屿的肩膀起身,忙乱地想将被褪了一半的脚塞回鞋里,然而越是着急越是塞不进去,最后只好趿着鞋跑回自己原先住着的屋子。

不一会儿阿碗又红着脸从那边的屋子走出来,鞋子虽然穿好了,阿碗还是不敢看萧屿,跑回了现在住的隔间。

阿碗将头埋进被子里,懊恼到不行——她还说萧屿奇怪,明明她好像更奇怪才是。

萧屿茫然地看着阿碗在自己眼前跑来跑去,见阿碗躲进屋里不再出来了,这才起身走到水盆边净手。

温水放了这一会已经凉了,萧屿却似没有察觉到一般,只是一边尽力把手上药膏得粘腻洗掉,一边听着里屋的动静,一边思索着——

所以阿碗到底是有没有怀疑他啊?如果她怀疑他,为什么不继续跟他挑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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