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他跳进海浪之中,变成了泡沫……
舞台的另一边,婚礼上,公主忽然摸了摸耳朵,和同样有此感觉的王子两相对视,公主又哭又笑道:“是他的祝福。”
这么一个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有不少人还是看进去了,男帅女美,看得泪眼涟涟,更多人也在感叹这戏的尽最大程度的精致,演员的认真。
尤其是对于任愿,他们有佩服,有感叹,也有点嫉妒,不免酸溜溜地说这么一个玩儿一般的小戏都能如此认真,不愧被老师连连夸赞。
蒋光昀戴着口罩,仍然站在门口,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发现齐维早就脸色阴沉地离开。
他耳边又开始响起刚刚那震耳的雷声,很烦人,也太扰人心神。
他以为自己是幻听……直到众人出来鞠躬谢幕,任愿也攀上石头,面对着观众笑着摇一摇尾巴,非常生动自然,就像天生是鱼一样。
蒋光昀看着慵懒趴在石头上,对着观众浅笑的美人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耳边好像不是雷声。
是自己的心跳声。
*
震耳的心跳声鼓噪着耳膜,久久未歇,很突然,就像现在这场雷雨。
蒋光昀脑海回响着舞台上美人鱼对公主深情的表白:“我爱你……”
刺眼的白光乍现天边,但在这高楼漫天辉煌的灯光中显得不值一提。
雷鸣轰至,雨势难歇,雨滴附在透明的车窗上,折射出灯火的迷离,刮雨器飞速地摇摆,撇去雨水。
开着暖气的车里,蒋光昀听任愿说:“我们去哪儿吃?我还在控制饮食,现在太晚,不能吃太多。”
任愿语气有些低,也有些疲倦,打着商量:“能不能不吃了?”
“好,不吃,”蒋光昀心跳得就像当年闯进任愿换衣间,近距离看见任愿半裸的身体一样地快,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出了汗,他生怕打滑,紧紧抓着,紧声说,“但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蒋光昀打灯并线,开上高速,瓢泼的雨中,一辆黑车冲开雨幕往燕棠山那片别墅区的方向驶去。
蒋光昀低声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任愿瞥了眼蒋光昀冷肃的侧脸,并不那么期待地想。
可别是故弄玄虚,看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