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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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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封叙回到寝室时,习砚已经抱着猫上床睡觉了。

他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杜绝一切被窥视的可能,然后哧溜一下躺进被窝里。

在寒冷的天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幸福。

明天是周六,一整天都没课——幸福plus。

小白白就睡在旁边的吊床里,是一伸手能碰到的距离——幸福ppppplus。

和渣攻们的battle消耗了不少脑细胞,习砚才躺下便困意上涌,迷迷糊糊打了个呵欠说:“小白白晚安。”

栾亦白安静地蜷卧着,闻言耳朵动了动,也小声回了一句:“晚安。”

得到回应的习砚又幸福了。

他睡眠质量向来很好,不认床,几乎是一沾枕头便沉入梦乡。

被床帘围起来的小小一方天地,倏然陷入静谧。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轻缓绵长,栾亦白原本在闭目假寐,等习砚终于沉沉睡去,他才偷偷摸摸站起身。

随后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在被子上。

猫咪是优秀的夜行者,爪下的肉垫陷进软乎乎的被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栾亦白迟疑地踱步到枕头边,屏住呼吸等待半天,再三确定习砚没有醒,才放下心来,慢慢趴在离习砚脑袋不远的位置。

近在咫尺的体温暖烘烘的让人安心。

似乎觉得自己的小心思有些丢人,栾亦白害羞地把脸埋在爪爪间。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和别人互相道过晚安。

弟弟栾少杰只比他小一岁,从小就精力旺盛异常磨人,几乎占据了妈妈的全部心神。

妈妈每天都要变着花样给他讲故事唱摇篮曲,才能把闹腾的他哄睡,之后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整理家务。

栾亦白心疼妈妈,不需要人操心,每天时间一到便自己乖乖爬上床,听着隔壁妈妈哄弟弟时温柔如水的声音,独自入睡。

他也曾蒙着被子满心期待过,妈妈哄完弟弟能过来看看自己。

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帮自己掖掖被子,摸摸自己的脸也好。

可不知道是自己听话到让人完全放心,还是妈妈太忙了顾不上。

她一次都没有来过。

习砚不知道梦到什么,忽然咕哝一声,窸窸窣窣翻了个身,弄出的动静唤醒了回忆中的栾亦白。

不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栾亦白闭上眼睛,又悄悄往习砚身边挪了挪。

没关系,现在的他有习砚陪在身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

“刺啦——砰!”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

紧接着有人不小心踢到桌子,疼得轻嘶一声,摔摔打打个不停。

习砚被巨响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梦到自己踩空了一般,大脑瞬间宕机,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捂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一动不敢动,气若游丝地说:“小白白,我还活着吗?”

栾亦白早在习砚惊醒的前一秒,就凭借敏捷的身手跳回吊床,没让习砚发现自己暗戳戳靠近的小动作。

因为紧张,他的心脏还在咚咚直跳,听到习砚叫他,这才装作刚醒过来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又跳回枕边。

然后有模有样地伸出爪爪搭在习砚颈侧,测了测他的脉搏,一本正经地说:“放心,还活着呢。”

习砚缓了半天,感觉魂儿落回了原处,忍不住骂道:“哪个煞笔半夜三更不睡觉,扰人清梦。”

他摸出手机,骂骂咧咧地看了眼时间。

02:49。

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习砚没住过寝室,虽然小时候在孤儿院也曾有几个人睡在一间屋子的经历,但那时都是统一关灯,上床之后不许再吵闹,自然也不影响睡觉。

后来被便宜老爸认回去,自己一个人住一整栋大别墅,想住哪屋住哪屋,更是没人会打扰他。

但现在住在六人寝室里,没有强制关灯的规定,又正好赶上周五——不对,现在已经是周六凌晨了,很多人开始放纵狂欢,报复性熬夜。

被吵得睡不好觉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栾亦白对此有丰富的经验,他从床边挂篮里扒拉出一副隔音耳塞,叼给习砚。

“喏,你带上这个试试。”栾亦白有些抱歉地说,“他们平时就这样,说也不听,委屈你了。”

习砚摸索着打开小灯,拿起耳塞端详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你平时就用这个?”

栾亦白点了点头。

“说了让他们不要吵也不管用?”习砚确认。

栾亦白像个小受气包一样,再次点了点头。

草!真是欺负人!

习砚火气腾的一下冲天而起。

他这个人最讨厌睡觉时被人打扰,尤其讨厌这种屡教不改的没素质行为。

正巧这时赵宇亮扯着他那副难听的公鸭嗓说了一句:“A,我今天刚买的鸭脖你吃不吃?”

“吃吃吃!吃个屁啊吃!”习砚一声怒喝。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扯开床帘,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现在几点了!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吃鸭脖?咋了,少吃这一口会饿死啊?还是今天晚上吃饱了等明天早上赶着去投胎?”

气场全开的模样,把赵宇亮手里的鸭脖都吓掉了。

“还有你们!”见他不出声了,习砚立刻调转炮火对准剩余几个还没睡的人。

“天天熬夜修仙想飞升啊?是地球太小已经容不下你们了,还是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你们去改变?”

他冷笑一声,不住嘲讽:“本来长得就难看,全靠头发挡着脸,等熬夜头发都掉光了,看你们怎么办!”

其他人:“……”

虽然被习砚狠狠教训过一顿,但他们经过这两天小心翼翼的观察,发现习砚还算讲理,并没有故意找茬收拾人,导致几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飘了。

今天再一看……

白哥还是白哥,依旧恐怖如斯。

众人被习砚训得灰头土脸安静如鸡,像鸵鸟一样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只有封叙胆子够大,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过来。

“看什么看,你也是!”习砚丝毫不怵地瞪回去,“脸色白得像个鬼,不是宫寒就阳痿。他们脱发你遗米青,小心年纪轻轻就不行。”

封叙:“……”

怎么办,他最近愈发想把人踩在脚下了。

习砚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感觉舒坦了一点,深呼吸平复情绪。

还是室友C最有眼色,率先放下手机爬上床,盖好被子躺得很安详,用行动表示自己最听话了。

室友AB见状,也赶紧关灯睡觉。

只剩赵宇亮一个人还在下面傻站着。

他心疼地捡起还没来得及吃的鸭脖,悲愤之下,梗着脖子嚷嚷:“隔壁闹腾得比我们还厉害呢,你怎么不去管管?”

“隔壁?”习砚皱眉。

像是在应和赵宇亮,习砚话音才落,隔壁便爆发出一阵气吞山河的大笑。

刚才寝室里时不时会发出声响,外面的噪音还不算明显。

此刻骤然安静下来,衬得隔壁吱哇乱叫群魔乱舞,比峨眉山上的猴子还嚣张。

真是隔壁门口晒花椒。

赵宇亮以为习砚沉默不语被难住了,哼了一声小声哔哔:“柿子专挑软的捏,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正要再嘲讽几句,就看见习砚外套一披,气势汹汹地翻身下床。

“你要干嘛?!我我我就随便说几句还不行吗?”

赵宇亮被他的突然动作吓破了音,像是屁股后面有狗撵一样,惊慌失措蹿上床,蒙头往被窝里钻。

谁知习砚直接无视他,趿拉着拖鞋大步流星出了宿舍。

门一开一合间,楼道冷白的灯光漏进几缕,带起的风送来一阵凉意,使得赵宇亮打了个哆嗦,乖乖闭上嘴。

众人屏息等了一会儿,直到隔壁响起敲门声,才交头接耳小声说了几句。

室友A一脸懵逼:“卧槽!他真去了啊?”

室友B一脸担忧:“万一打起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室友C一脸崇拜:“不愧是白哥,有事真上啊!”

直到封叙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都闭嘴。”

复又安静下来。只是不知道有几个人暗中竖起耳朵,密切关注外面的动静。

习砚满心火气地来到隔壁。

只隔了薄薄一层门,那边放肆的笑声更是没了阻拦,直往习砚耳朵里钻,仿佛在他心头火上泼了一桶油。

他二话不说,抬起手砰砰砰开始砸门。

刚才栾亦白眼疾爪快,在习砚开门的一瞬间跳进他外套的帽子里,跟着出了寝室。

此刻听见充满挑衅的砸门声,他暗叫糟糕,努力爬到习砚脑袋上,试图用自己的小身板将他头顶的火焰压下去一点。

栾亦白用尾巴轻轻扫过习砚后脖颈,柔声劝道:“习砚你冷静一点。”

“我知道,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激化矛盾嘛。”习砚笑得很核善。

他活动活动胳膊腿,将手指掰得咔咔直响,“我只是来和他们讲讲道理——”

毕竟在习砚的规则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你确定吗?”栾亦白忽然沉默。

习砚听出他语气中的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豆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也跟着沉默下来。

草,竟然忘了这茬。

可门后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已经停了下来,门锁咔哒一声开启。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习砚深吸一口气,刚想叮嘱栾亦白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不用管他,只需要照顾好自己,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

“……武泽远?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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