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旅行刚落地,殷宁就接到林倪的夺命连环call。电话里闺蜜的声音带着哭腔:"救命!葡萄发烧到40度,闻爸爸在急救车上急得要跳车!"
"什么?!"殷宁拽着行李箱就往机场跑,身旁的闻励脸色瞬间惨白。两人火急火燎赶到医院时,正看见葡萄裹着小恐龙毛毯,蔫巴巴地躺在病床上,小手还攥着听诊器玩具。
"阿姨!"小女孩眼睛一亮,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闻励轻轻按住。男人的声音发颤:"别乱动,医生说要好好休息。"他转头看向殷宁,眼眶通红,"对不起,蜜月......"
"说什么傻话!"殷宁摸了摸葡萄滚烫的额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家伙快点好起来。"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行李箱里翻出在机场买的卡通退热贴,"看!是超级飞侠哦!葡萄贴上就是最厉害的小战士!"
病房里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林倪偷偷把殷宁拉到走廊:"你是不知道,闻励抱着葡萄冲进来时,浑身都在发抖。护士要打针,他差点和人家动手,说'别伤害我女儿'......"她抹了把眼泪,"平时看着凶巴巴的,没想到是个女儿奴。"
正说着,病房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两人冲进去,看见闻励蹲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退热贴——显然是被葡萄强行"治疗"了。小女孩举着玩具针筒,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也要打针!这样就能和我一起打败病毒大怪兽!"
殷宁忍俊不禁:"好好好,我们一起打针。"她配合地伸出胳膊,看着葡萄认真"消毒"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闻励趁机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有你在,我就没那么慌了。"
葡萄退烧后,三人回到家彻底开启"育儿模式"。殷宁在厨房研究儿童营养餐,闻励举着绘本在客厅给葡萄讲睡前故事,却被小女孩嫌弃:"爸爸讲得没有阿姨好听!"
"那我给你讲?"殷宁擦着手走进来,刚坐下就被葡萄扑了个满怀。小女孩把听诊器挂在她脖子上:"阿姨讲《恐龙医生》!讲恐龙妈妈怎么照顾生病的小恐龙!"
闻励倚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等葡萄终于睡着,他轻轻抱起女儿放进小床,转头却看见殷宁对着儿童房的照片墙发呆——上面贴满了他们三人的合照,还有葡萄画的"全家福"。
"在想什么?"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
殷宁摸着照片里葡萄灿烂的笑脸:"突然觉得,我们这样的家,好像比蜜月旅行更珍贵。"她转身圈住他的脖子,"不过,某些人答应的二人世界,是不是该补上了?"
闻励眼底闪过笑意,正要开口,婴儿房里突然传来"哇"的一声大哭。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房间——原来是葡萄踢掉了被子,小手在空中乱挥。
"小调皮。"殷宁轻声哄着,重新给她盖好被子。葡萄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指:"阿姨别走......"
闻励蹲下来,轻轻握住女儿另一只手:"我们都在。"他看向殷宁,眼里有星光闪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最坚固的三人小队。"
凌晨三点,殷宁被厨房的灯光吸引。推开门,看见闻励系着草莓围裙,正对着食谱手忙脚乱地熬粥。男人头发乱糟糟的,衬衫扣子扣错了两颗,却认真地用量杯测量水温。
"不是说我来做吗?"殷宁忍不住笑出声。
闻励耳尖泛红:"你照顾葡萄累了......"他突然放下勺子,把她搂进怀里,"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守护这个家。"他的声音闷闷的,"以前我总觉得,给葡萄一个家是我的责任,现在才明白,有你在,才是真正的家。"
窗外月光温柔,厨房里飘着粥香。殷宁靠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突然觉得,或许幸福就是这样——没有轰轰烈烈的浪漫,只有柴米油盐里的烟火气,和彼此相握的双手。而这,正是她最想要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