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闻言,理查德转头看向我,微笑着鼓励道:“那么,我期待着你的好消息,正义的伙伴。”
“交给我吧!”自信满满地保证道。
...
午饭后,理查德邀请我去户外散步,我婉拒这份邀请,一方面是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肩膀酸痛,持续搅拌超过三个小时,这种工作量实在远超平时的运动量,有点吃不消,想要回去躺尸。
另一方面...
我无力地把自己摔在床上,此时的我已经回到客房,独处再次如往常般刺激思维的活跃;只不过,此时的脑海里充满消极想法。
回想起午饭前后,理查德与我的相处,我悲哀地发现:理查德与我又回到过去,那段最开始的时候。
不知何时起,我们相处时已经放下大部分繁文缛节,我们可以对彼此自由地表达想法和感受,我们就像是知心的朋友。
理查德暂时卸下工作之后,这位更是有些变本加厉,完全就是放飞自我,他在路边看到喜欢的甜品就拉着我一起去,他在机场接我时会显露孩子般纯粹的喜悦,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是家人。
如今,在我们刚才的对话中,理查德完全是对待客户般地公事公办、有礼且疏远,他甚至没有对布丁发表任何看法,喜欢或者不喜欢,高兴或者不高兴,完全没有任何表示,我觉得自己已经被降格为商业伙伴。
分析至此,心中自然地浮现一个结论:这才是对我真正的惩罚,我并没有被原谅。
唔,胸口一痛,有些喘不过气。
我不得不张嘴,如同溺水之人般尝试汲取更多氧气,感觉自己就像那只离了水的鱼一般无助且痛苦。
好半响,气短的症状才消失不见,只余下发胀的太阳穴,证明刚才曾经发生过什么。
传闻原来是真的,溺水之人将会看到人生走马灯。
我短暂的一生如快进的电影,一幕幕地闪现在眼前,很快便全部消失不见,
看完自己十九年的人生,我还是没想明白一个关键问题: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但是,另一方面,我惊奇地发现:某位认识不到一年的宝石商,他在这番回闪中居然占据不小的篇幅;他在资生堂parlour讲解自己工作时的自豪表情,他在咖啡馆赠送我那颗海蓝宝石时的微笑祝福,他在西服店帮我打领结时的细心专注,最微小的细节都是那么地历历在目。
在此之前,我还以为自己印象最深刻、且最放不下心的应该是晶子。
晶子有她的父母,她会过得很好,她不需要我担心。
裕美同样不需要我担心,中田先生一定会照顾好她,她会坚强地继续活下去。
理查德...
思及此,勉强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紧闭的窗户,直面英国冬天的刺骨寒风。
寒风直击面颊和脖颈的肌肤,全身一哆嗦,同时也感到一阵清明,清明之中总算理清最重要的事。
理查德还需要我,我必须在死前完成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