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买到,还累得太子妃着急了这么许久。”
“那是该罚了。”他将头靠近沈清晏,道:“雩娘说,该怎么罚他?”
沈清晏皱着眉头想了半晌,道:“罚你半个月不能吃饺子。”
殿内众人听了,都笑出了声。
“姑娘,能不能换个惩罚?”
“不行。”沈清晏伸手摸了摸十一的头发,“半个月之后就过年了,到时候我给你做五色煎饺,再配上胡辣汤。”
“好。”
沈清晏舒了一口气,又见十一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裳,发丝也有些凌乱,道:“怎么今日想起穿这身了?这身衣裳都许多年了,而且这个时节穿也太单薄了些。”
“赶紧回房去换一身,再把头发也梳一下。”
“好。”十一起身,对着他们各施一礼,方才离开。
沈清晏挽着萧恕的手静静靠在他肩头,心中忽然就很是平静。
“十一不会离开你,我也不会。”萧恕搂着她,“我们都不舍得让你伤心。”
“嗯。”沈清晏笑着应下,只要萧恕愿意留下十一,那么以后的日子还是能往她所希冀的方向发展。
徐家老夫人自在宫中住了几日,这便嚷着要回卫国公府去,要沈清晏陪着她一道回府。沈清晏不加拒绝,萧恕自也在旁相陪,二人一道将徐老夫人送回了卫国公府。
回到卫国公府,徐老夫人自是将卫国公认成了徐老将军,一家人在旁陪着徐老夫人,假装都活在她所希冀的旧时岁月之中。
待到申时,萧恕才扶着沈清晏一道回宫。
沈清晏看着阳光下的白雪,回想着这四年所发生的事,桩桩件件加在一起,竟比她先时的十年光景更多。
“在想什么?”萧恕察觉到身侧人的走神,道:“是不是小家伙又踢你了。”
沈清晏摇头:“我是在想,这四年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若是外祖母还没有死,我也早早定居越州,咱们应当是永远都不会遇上了。”
萧恕笃定:“肯定遇得上。”
“殿下就这般自信?要知道,我素来都不喜欢与宫中贵人有诸多往来。”其实,若她当年当真嫁与十一,此时她应当在越州能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若是外祖母那年未有出事,来年正旦,我也会正式登承恩侯府的门,去拜访外祖母的。”
沈清晏听罢,疑惑道:“为何?”
“母亲的意思,欺霜姑姑也是在外祖母身死那年的腊月才与我说的。说是母亲生前的意思,叫我来年正旦带封书信去寻外祖母。”
沈清晏不禁好奇:“书信呢?”
“外祖母故去之后,欺霜姑姑就将它烧了。”
若是秦汐没有死在那年腊月二十七,来年正旦萧恕登门,只怕那封书信之中所书写之事,就是要将自己送往北邙和亲。
沈清晏忽然忆起旧事,那些昔年秦汐逼她去学的东西,一桩桩,一件件,都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用她的死,换得了大稽十数年的安稳。她用她的死,换得了沈清晏的三年喘息。
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们母女之间的一场博弈。
“雩娘,雩娘?”萧恕又唤了几声,沈清晏这才收回了神,只笑着摇了摇头,二人便一道再往外行去。
不远处,风逐与白鹭已经在等着她们。
几人离开卫国公府,却见一辆车舆停在卫国公府门前。
锦缎掀起,自是从内行出一位妇人。
“阿娘……”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