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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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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太久,要是动真格了,我们肯定会被捉到,还是别挑战嬴忱璧的底线了。”

“你不嫌恶心吗?”霍灵渠眨眨眼,怪道:“我现在顶着贵妃的名份呢。”

“我以为你会阻拦我呢。”晏霁之同样有些奇怪:“你应该有这份节操品行啊。”

霍灵渠鼓鼓腮帮愤懑溢出:“对峙的时候我都想对皇帝说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我真被气到了,我什么都没做就一个个要我避嫌自重,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行啊,我就偷情给他们看!若是皇帝妥协了,你尾随我过来,我就对你用强的!”

“对我用强?”晏霁之被她逗乐了,真忍不住再吻她,霍灵渠捧捧他的脸,仍然纠结:“可我觉得你应该介意呀,我还顶着贵妃的名份呢。”

“我也曾以为我会介意,我多高雅高尚高情操的男人如何能做偷情的事?再喜欢谁,我想和她亲热的前提必须得是这女人是我的女人,否则偷偷摸摸,我嫌恶心。”

晏霁之吻住她的唇瓣,闭眼埋住心里的苦涩:“可宫宴上相见,我只想亲近你;终于能独处,我根本忍不住不抱你吻你,才一天,昨天这时候你还在我的怀里呢。”

霍灵渠冷不防心头被蜇下,纤手轻抚他的脸颊,辛酸如破茧而出:“皇帝何苦妥协?我料准他不会赐白绫,可我真的盼他能够强硬到底褫夺贵妃封号将我逐出宫门。

我愿意出宫后常伴佛前终此残生,不会辱及他皇帝的颜面,我们真不能再和他谈谈吗?我看他既能给你升官又能减大长公主的食邑,不像被钳制呀还需我给他做棋子吗?”

晏霁之睁眼,撞进瞳孔中的就是幅美人悲苦将泫然欲泣的画面,拥紧女人,他冷静道:“你走出麟德殿后你祖父就带霍家跪下,也是影射皇帝将没有清白的贵妃视作耻辱,求皇帝开恩,若不能对贵妃和其他嫔妃一视同仁就褫夺贵妃尊位让霍家接孙女出宫。”

“他就不能强硬到底吗,何必妥协呢?”霍灵渠真要绕不过这两句话了,晏霁之失笑:“皇帝对贵妃至少半腔热情还没死心啊,他能放你离宫的前提是他对霍灵渠死心。”

霍灵渠愤愤从果盘里抄起颗青枣就砸:“我就活该倒霉要被他困在这座四方城里吗?”

晏霁之瞟瞟被扔在地毯上打几个滚后滚到角落里的青枣,心说这女人果然嚣张飙涨啊,收回视线抱她哄:“嬴忱璧也不容易——”话出口,他怎么觉得他更不容易,居然还帮衬硬抢走他女人的男人?皇帝真该谢谢他:“贵妃当众叫皇帝下不来台啊。

你撂下狠话就走的时候,我看嬴忱璧又难以置信又懊恼还觉得受伤,他能主动退让的,可霍家一跪一求在很多人看来就是皇帝被霍家压制着,多没面子,是吧?”

“所以他该强硬到底,他发落平原大长公主时多干脆利落,何必对霍家退让?”霍灵渠还觉得自己委屈呢:“我盼着他一声令下褫夺贵妃封号将我逐出宫啊。”

“两码事两种性质,平原大长公主在找死,贵妃闹脾气只是女人家使的小性儿,哪怕皇帝对贵妃只是利用,看在霍家和太后的面上都会愿意轻轻揭过。”晏霁之再拿串樱桃给她,凑近美人的红唇暧昧点出:“许多聪明人都等着皇帝掌权后看霍家的死期,急什么。”

霍灵渠心里咯噔声,绝美的眉眼间浮现狐疑:“表哥告诉我,曾经湘王和霍家逼宫失败落得惨烈收场连我姑母都被赐白绫,可却是嬴忱璧灵前继位成为新帝,为何?”

“当然是因为嬴忱璧笑到最后嘛。”晏霁之嬉皮笑脸,气得霍灵渠伸手打他:“我和你说正经的,他为何没被殃及?还有曾经霍家逼宫的时候他在哪儿,他是我姑母的养子啊,就算他没有参与逼宫又凭什么能笑到最后,他落井下石吗?”

晏霁之抬眼看室内烛火缈缈而窗外已然黑透,拥紧她感慨:“是霍家的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霍灵渠愣了愣没明白,晏霁之抬手划过她精致的眉眼,低低的语调里酿起看尽世事浮沉的浅笑:“你大伯穆国公把四个嫡出儿女都保住了,这点我是真佩服。当年霍家逼宫是没得选,若不逼宫,整个家族必将很快成为老皇帝的刀下亡魂。

可拿霍氏全族拼若失败则代价太大,所以穆国公做两手准备:他和湘王逼宫,嬴忱璧带萧耿烨和霍骏豪忠君救驾,两批人马胜负输赢各凭本事。而霍家逼宫前,霍海啸兄弟已经带妻儿远遁他乡,穆国公本想把夫人和弟弟都送走,是你爹和你大伯母宁死不愿意离开。

我和海啸见面曾聊起来,嬴忱璧问过穆国公为何要保他?穆国公答:湘王扶不起来,倘若逼宫失败后保下湘王对霍家还是条死路,唯有保越王,霍家才有可能笑到最后。嬴忱璧又问想让他如何酬谢?穆国公答:叫我声舅舅吧,王爷还没有叫过我舅舅呢。”

霍灵渠鼻头酸得厉害,苦涩闭眼倒在他怀里;晏霁之眼含宠溺,指腹拭掉她眼角湿意,放眼向前看,忆往昔真如梦一场,此时看遍浮世繁华恩怨情仇真像过眼烟云。

“前世里,曾经穆国公逼宫时做足准备把晋王也送上路了,防的就是霍家逼宫失败,哪怕嬴忱璧救驾有功,老皇帝都不肯宽恕。但晋王一死,蜀王又不面世,老皇帝就只剩魏王、越王和十一皇子,他若想传位给幼子就没得选必须留着越王制衡魏王。

当时老皇帝的心意已经很明显,朝野多少聪明人都闻风而动,没想到最终是越王手腕过硬逼死魏王踩死十一皇子令他父皇放弃挣扎,定下由越王继位。”

霍灵渠高兴不起来:“他对霍家有多少情义呢,和忠毅伯府比又能比吗?”

能!”平静而毫不犹豫的判词,晏霁之再倒杯茶,茶水饮尽,对上女人微红的眼眸,他肯定落字:“在嬴忱璧心里,霍家比忠毅伯府重要得多。今生,他登基后抬举忠毅伯府只是朝局需要兼做给天下人看看皇帝是重情的,实则他根本不在意忠毅伯府。”

“真的?你可别瞎猜骗我。”霍灵渠带着些许鼻音,晏霁之笑得眼底几乎漾出花儿来,抬手捏捏她,安抚道:“傻瓜,嬴忱璧对生母娘家有再多念想在前世里都耗净了,哪怕今生他登基时仍然存着点侥幸,可他抬举忠毅伯府得到的又是什么?

是他登基前两年处处被太上皇压制甚艰难时,这生母的娘家都从未替他考虑过,只想扒着他要好处甚至给他添乱要他来收拾烂摊子,相当于供着群贪得无厌只会吸他血的吸血虫,嬴忱璧若是到现在都没有死心能配他前世里笑到最后吗?”

霍灵渠想想是有道理,可:“你刚刚说很多人在看皇帝掌权后霍家的死期?”

“朝野的聪明人想当然的想法,和皇帝能有什么关系?”晏霁之吻吻美人娇嫩的唇瓣,笑意似要浸润她的心肺:“恐怕你祖父都估不出皇帝对霍家的态度,为何?

嬴忱璧或许不会信任霍家,但前世穆国公保他的举动对他该有多震撼,哪怕霍家保他的意图是期盼想要笑到最后可到底保住他了,他也对霍秦川叫过舅舅,还不够吗?”

霍灵渠吸吸鼻,重新靠回男人怀里,疲惫闭眼:“在宫宴上,我瞧着真不觉得皇帝像是被太上皇掣肘的样子,他到底还少什么权利呀?”

“老皇帝禅位前答应六品及以下官员的任免权交给新帝、地方各县衙上疏呈报朝廷的事由新帝做主,国库也移交给新帝,等他禅位后这些承诺让出的权利全是忽悠。嬴忱璧登基初想安排个七品官,吏部郎中给话:陛下若不满意吏部的调令就撤掉他们。

可吏部郎中是五品官不在皇帝的管辖中,太上皇摆明想死死卡着皇帝只做个傀儡,所以才会有平原大长公主之流压根儿不把皇帝看在眼里。哪怕现在看,皇帝似乎还很处在弱势,但真实情况是正徽二年年尾,嬴忱璧就把他爹禅位时允诺给他的权利拿到手了。”

晏霁之平淡叙道:“现在的情形,六品以上官员的任免权握在太上皇手里,早朝被降到一个月只举行三次,早朝议事、皇帝平常和重臣议事但凡归属在太上皇划定的范围内,决议必须上禀由他同意后才能奏效;还有赋税多半都流进太上皇的私库,国库年年入不敷出。”

霍灵渠问个困惑:“正徽二年年尾?圣人死死卡着,他怎么把权利抢到的呀?”

“给他爹找麻烦啊。”晏霁之微微眯眼注视隐在纱幔里的黑影两息时间,弯弯唇继续道:“正徽二年,整整大半年皇帝就闹得他爹焦头烂额没个安生,只差和他爹明说:你不把禅位时承诺的权利给我,我就折腾你让你天天都没有安宁,看谁能强得过谁。”

“还能如此?”霍灵渠惊讶抬头:“他不怕适得其反吗?”

“陛下当然做好万全的准备了。”晏霁之倒杯凉掉的茶水饮尽,扬声道:“出来吧。”

霍灵渠惊诧转头,霍海啸阔步从帘幕后走出,她松口气,晏霁之嫌弃:“怎么是你?”

“幸亏是我!若是皇帝过来看到你竟然抱着灵儿,你想过后果吗?你就不能避讳些!”他听两耳朵还以为这混球多正经,霍海啸走近坐到罗汉床里,没好气道:“想藕断丝连不如先坦诚你想做到什么程度,你被皇帝捉住时我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你要相信我和你妹妹都是有品行节操的,毕竟是嬴忱璧硬生生地把我们硬掰开,哪有那么容易彻底断离?现在会情难自禁真是没办法的事,总得给我们时间慢慢适应。”

霍灵渠忸怩要退出男人的怀抱被硬抱住,晏霁之混不在意,被大舅哥看见怕什么?她只能装脸皮厚:“大哥你何时过来的呀?我都没听到脚步声。”

“这混球说早朝被降到一个月只举行三次时,害得大哥真以为他有多正经就多听听。” 霍海啸现在看他真哪哪儿不顺眼:“还有话要告诉灵儿吗?”

晏霁之慢条斯理:“虽然是太后在管内廷,但真正掌控内廷的是皇帝。”

霍灵渠讶然,看向哥哥,霍海啸点头:“正徽元年五月,陛下整治宫中贪墨,新上任的各司局管事没有油水可捞便以次充好妄图获利,此事屡禁不止反复大半年,陛下捅到太后面前杖毙几拨管事才算把内侍们训乖顺了,宫人们有眼睛自然看得懂陛下的威势。”

难怪今早的女官和关雎宫的宫人都想欺压她,霍灵渠心里嘀咕,再问晏霁之:“嗳,六品以上官员的任免权不是握在太上皇手中吗,皇帝怎么升任你做吏部侍郎?”

“陛下会给圣人相应的好处做交换,圣人想维持他和皇帝之间现有的平衡,因此,陛下有提议他基本不会反对,如此以示安抚;安抚皇儿:父皇重视你的,你也要孝顺。”晏霁之着重点明:“太上皇现在最担心皇帝不愿意维持现状而想夺权。”

“担心?安抚?”霍灵渠迟疑:“你莫非指陛下已经能威胁太上皇?”

“傻瓜,朝野看太上皇还能有几年,聪明人想谋前程谋将来会投靠已经垂暮的太上皇还是向如日中天的皇帝投诚?看得懂朝局的大臣谁敢得罪皇帝,显国公四年前多没把皇帝看在眼里啊,可现在他对陛下多恭敬,瞧他敢和陛下硬刚吗?”

晏霁之挑挑眉,搂女人哼笑:“皇帝不显山不露水才让那些浮于表面的人误以为他弱势,真论起来恐怕他爹都已经把握不准他现在聚拢多少势力了。”

“咳咳!”霍海啸提醒他注意点,霍灵渠不好意思推他,晏霁之抱住女人斥碍眼的那位:“不想看就走,刚刚我以为是嬴忱璧来了我都没收敛,我还没嫌你碍眼呢。”

霍海啸宽宏大量懒得和他计较,给妹妹总结:“陛下手腕超群,圣人压不住这样的皇帝,当前的趋势是必然的,除非圣人当年不禅位或者不禅位给当今。”

“圣人若非禅位给当今,恐怕连这四五年的安稳都没有。”故而太上皇预见到当前的趋势也没得选。晏霁之调侃:“你敢说,若非圣人禅位给当今,你霍家能这般安分?”

霍海啸眼神警告:“让我知道你带坏我家灵渠,我要你好看。”

这下换晏霁之懒得理会,霍灵渠发现个大问题:“不对呀,既然皇帝厉害到能威胁他爹,太上皇都要给皇帝安抚,还能有霍家强抢皇后位的事吗?”

“可不是嘛,咱家多委屈。”霍海啸赞同,晏霁之就送他两字:“呵呵!”惹得霍海啸严厉警告他眼再给妹妹说内情:“一年前蓁蓁和她娘说服太后强抢后位,太后试皇帝的态度,陛下就召见爹表示愿意配合霍家,故而看起来是霍家硬抢,实则是陛下主动给。”

“主动给?”霍灵渠愣下看向晏霁之追问:“强抢凤座不是对皇帝的羞辱吗?你不是说倘若霍蓁蓁登临凤座那么将来皇帝清算,她们母女还有佟家都难逃死路吗?”

“注意你大哥的措辞:愿意配合!”晏霁之给她细细抠字眼:“什么叫愿意配合?就是霍家倘若想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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