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处置就处置啊,有谁拦着你吗?”霍灵渠又选中柄长刀,没转身,退后几步,面朝刑具架背对着皇帝耍长刀,晏霁之真想同情皇帝,嬴忱璧不再退让:“霍海啸拿长鞭来,贵妃若不肯认错,你就鞭打兴献侯直到贵妃认错。”
霍秦川总觉得他也逃不掉要被鞭打的命运,在心里骂霍海啸个混账竟敢鞭打亲爹。
霍海啸镇定站起来,刚领旨意,还没走到刑具架前拿长鞭,背对着他们的贵妃就将一条长鞭往后扔过来,皇帝嬴忱璧猛地眼皮跳下。
霍海啸平静弯腰拾起长鞭,一纸球滚进眼底,他把纸球连同长鞭一起捡起来,瞟眼向他扔纸球的叔叔,当着皇帝的面展开纸条。
按贵妃的要求,刑讯室墙角放着两桶火药,贵妃在不久前又昧下了刑部的醉骨香,臣悄悄把醉骨香换成了安神香,贵妃应该已经把她以为是醉骨香的安神香点上了。臣告诉贵妃,一百个数内,吸入醉骨香的人就会瘫软倒地只能任人宰割,时间差不多了。
霍海啸勉强绷住把纸条给皇帝看,嬴忱璧被憋得不行,狠狠瞪向兴献侯,霍漓江很无辜地指指霍贵妃,然后装作瘫软倒地。霍秦川蹿过去瞟眼,利索地跟着假装。
晏霁之凑过去看纸条,然后真郁闷:“贵妃,你做了什么?”
嬴忱璧狠狠握拳,憋屈地坐下来装瘫软。霍海啸和晏霁之自然许多,霍灵渠捧着香转向他们时面对的就是五个瘫倒在地能任由她掌控的男人,她把香按在石板地上掐灭,冷笑道:“这个叫醉骨香,你们来之前我找到的,皇帝过来后我就点上了。”
霍灵渠指向放在墙角落的木桶,对着皇帝简直有种翻身做主的酣畅痛快:“看清楚,我两桶火药都备好了,我看你变成软骨头还怎么跑?待我把你爹叫来,看我不炸死你们。”
嬴忱璧甩过头宁愿面壁,第一回不想看见霍贵妃。晏霁之抬手捂脸,他都不想看见她。霍漓江和霍海啸双双装木桩不凑这热闹,霍秦川装装苦口婆心陪贵妃玩玩:“娘娘,您就不要再胡闹了,有老臣在,老臣必定拼死保护陛下,您想炸就炸死老臣吧。”
霍灵渠被牵引着看向她大伯,琢磨下,从刑具架上重新取出长刀来,拖着长刀走到伯父面前,她握着刀柄,对着霍秦川比划比划:“这样吧,你们就装有刺客来将你们重伤,我给你们划破衣裳涂点血,再让人把你们抬去外面,你们就装重伤昏迷吧。”
“娘娘啊——”霍秦川还想再演时魏王来了,他连忙把事情告诉魏王再要求魏王护驾,把贵妃控制住救陛下于危难之中,贵妃幽幽看向这不速之客,魏王:“……”
魏王果断装瘫软倒地,晏霁之表态:“贵妃,您撤离会儿,我们商量个两全之策。”
“哼!!”霍灵渠搁下长刀,取来铁链把皇帝绑住,带魏王走掉。
真不知道她又绑个铁链是什么意思,晏霁之扶额。正徽帝嬴忱璧手背青筋暴起,穆国公霍秦川正想表表衷心,皇帝自己就把铁链甩掉了,他只好略过,琢磨咋样请罪。
嬴忱璧走到墙角落打开两只木桶盖,发现居然真是火药,恼怒得抬脚就把木桶踹翻。
刚站起来的四人即做跪地状,正徽帝嬴忱璧火大得在刑讯室内来回走几圈,下令道:“朕给你们三天,不,五天,五天内你们把贵妃劝好,否则朕唯你们是问。”
“陛下您将老臣和臣弟都赐死吧。”霍秦川道:“这是唯一能挡住贵妃的法子了。”
“穆国公?!”嬴忱璧咆哮警告:“不必再考验朕的耐心,朕的耐心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