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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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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得宠,不管这皇帝是不是我,不管这皇帝是谁,她都应该是最得宠,反而若皇帝不是最宠她,她还会觉得是皇帝眼瞎?

所以六年多来她都是最得宠还对我没有信任不只因她看不起我,还有她自觉她最得宠跟我没有关系之故,她只能看到自己又如何能对我生出信任来?”

霍灵渠在心里补充:还因为皇帝你对她太好。

楚昭仪嘛,很透彻了,如若嬴忱璧符合楚氏对天潢贵胄的想象,乃至更威风凛凛,楚氏不得宠都只会想是她自己不够出众;反之,就是现在那副姿态了。

“她还曾对朕侃侃而谈过假若她经受郭氏的遭遇!”皇帝怒道:“朕相信,她这么说时她真是言自由衷,但扎根在她骨子里的自觉当然是:她和郭皇后不同。

她父亲都这么想,他们楚家和郭家不一样,否则,这活生生的例子,他们是看不懂吗,他们当然看得懂,所以才要鄙薄郭家没用,他们楚家当然和郭家不同!”

“假若她经受郭氏的遭遇?”嬴忱璧嗤之以鼻:“呵,她当然就和郭氏一样的心理了,朕还相信,她若是等不到朕覆灭霍家,还不知要怎样鄙薄朕呢。”

嬴忱璧额头青筋暴起,压着暴怒迫自己冷静,霍灵渠思忖道:“霁之曾猜,去年,陛下在七夕夜陪伴翁美人是想晓谕众人,楚氏最得宠嫔妃之位快到头了,翁嫔得宠将超过楚氏,臣妾斗胆想问陛下,陛下是此意吗?”

“是!”嬴忱璧冷静下来:“可惜,几乎没有人能看出来,朕没想到,霁之看出来了。”皇帝又怒:“剩下那些个自觉心智不凡的就全是群睁眼瞎!”

霍灵渠默然,嬴忱璧一怔,恍然贵妃的猜想,皇帝发觉当真好笑了:“楚氏自觉她就应该最得宠?如若有人得宠超过她,她还得是那副嘴脸吧,朕与这楚氏果真没有疑虑最终必定互相厌恶,朕瞧她是比那些趋炎附势者都不如远矣!”

“这告御状的小姑娘都算在帮她了。”

嬴忱璧凤眸阴翳:“否则,若因有人得宠超过她,她变成那么副嘴脸,这名声还不知得落得有多差。”

霍灵渠问:“陛下想让楚昭仪病逝?”

嬴忱璧没有否认,迎着贵妃的注视,皇帝不禁又多补两句:“她是副什么嘴脸,贵妃也看见了,眼下她已经想当然自觉该她做继后,若是大皇子没了,她还能不想当然自觉应该由二皇子做储君吗,朕不能再留着她祸害两个皇儿。”

霍灵渠沉默下,看向随侍在远处的宫人们,招招手,让端茶的宫人过来。

两名捧茶盅的宫女近前来,皇帝发现是有点渴了,拿茶盅的速度比贵妃还快。

皇帝和贵妃饮过茶水,宫女们退远,霍灵渠不厌其烦地跟皇帝掰扯:“昨夜,陛下曾言想等两个皇儿懂事些再冷落楚昭仪,可你突然想不好该等到皇儿们几岁时?

宫中规矩,皇子最早七岁、最晚在十岁时要搬出内廷,三皇子三岁,二皇子将满五岁,按陛下昨夜想法最多再等四年而已,陛下可曾想过你怎会想不好?”

嬴忱璧眉宇微蹙,垂眸,若有所思。

霍灵渠温和笑:“所以,陛下其实是知道的,这两个孩子不能接受你冷落他们的生母,不管是他们三五岁还是二三十岁时,你才会想不好,否则你根本无需犹豫。”

嬴忱璧依然垂眸不语。

霍灵渠自顾总结:“所以,这根源不在于楚昭仪,楚昭仪病逝才是麻烦,陛下心里应该很清楚,楚昭仪若是病逝,有的是人包括楚家人都会让这两个皇子相信是霍家害的楚昭仪。臣妾请问陛下,届时,这死局你还能解得开吗?”

正徽帝嬴忱璧神情凝滞,双目若失神,眼前一个画面闪过,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质问他,为何要这样羞辱他的母亲让他母妃难堪?正徽帝训斥这少年胡言什么?

少年讥笑,你追尊一个做过云南王小妾的女人为皇后都不肯册立我的母妃为后,还不是故意羞辱我母亲让我母妃难堪吗?再定睛一看,是十二岁的二皇子。

正徽帝闭目醒醒神。

“朕…对儿女是否宽纵了些?”

“是太过宽纵。”霍灵渠直言不讳,惹得正徽帝不禁抬眸看眼霍贵妃,霍灵渠坦荡荡:“做家长必须要有威势,可陛下在陪你从潜邸过来的三个妻妾面前有威势吗?

陛下昨夜曾言杭婕妤不可一世,我曾对呛:你看她若是遇上我大哥或者晏霁之,你看她还能不能狂得起来?今日,我想再提一点:楚昭仪,若是六年多来,你对她都是居高临下,我敢说她今朝对你摆不出任何高姿态,郭氏更不用说了。

你在这三人面前没有威势,在她们给你生的五个儿女面前同样没有威势。大皇子因何被送入魏王府小住?倘若你在长子面前有威势,大皇子敢拿刀冲进长春宫说要砍死霍贵妃吗,翁嫔的小皇子出生,大皇子敢说出不想回宫来看父皇疼爱别的儿子吗?

大公主五岁多不小了,三岁都不小了,昨夜我说我看着你的女儿想到我大哥和晏霁之,其实我的假设不成立,若是晏霁之的女儿或者我大哥的女儿,没胆量跟父亲闹。三岁的小娃照样懂得不敢,可你的大女儿五岁多了都敢找你哭闹。”

“你再看昨夜,对二皇子和三皇子,你居然能说出你想不好,你不觉荒唐吗,三五岁的孩子,你竟然都拿不定主意,你还记得你是一个父亲吗?”霍灵渠都想恭维:“难怪楚昭仪敢对皇帝你有那么高的姿态哦,你这个家长做得还能叫有威势?”

正徽帝嬴忱璧若受刺激般瞪霍贵妃,霍灵渠踢回去:“你反驳我呀,我一个做姐姐的都能管好霍桑柔,你做父亲管不好孩子,你这个家长做得能叫成功?”

嬴忱璧莫名有点委屈巴巴的,是他想搞成这样吗?

“陛下太强求了。”霍灵渠善解人意宽慰:“你对圆满的执念,你想把你童年没有得到的爱从家庭里补回来,令你疯狂的对你的家眷们好,好到强求你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强求到适得其反,陛下多宽宽心、放下执念,自会慢慢好转。”

嬴忱璧看看贵妃,浑似能看穿贵妃这点小心思,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想离宫么,皇帝在心里哼哼,若有似无的就带了股傲娇:“做个好父亲难道是强求吗?”

“是你觉得做一个好父亲该与孩儿的生母和睦,才有强求二字。”霍灵渠孜孜不倦道:“我以为如何做父亲与孩儿的生母无关,做母亲亦然。假若我嫁人生子,和丈夫不能过了,我会带孩子和离,我对我孩儿的态度与孩子的父亲无关。”

“当然,孩子也不会影响我对孩子父亲的态度。”霍灵渠补充。

嬴忱璧神情有点莫测:“贵妃是说,若你将来与丈夫不睦,你会要和离?”

霍灵渠没察觉皇帝的话中意,就奇怪皇帝怎么听的,怎么就能跳到不睦:“不是不睦,是不能过了,不睦有什么不能过的,两个人各过各的又不影响。”

嬴忱璧在心里松口气:“那什么情况会让贵妃觉得不能过了要和离?”

“单就夫妻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要闹到和离的。”若能嫁人,霍灵渠对丈夫要求真不高:“他对霍家憋着坏或者想害我不算,那已经是仇人了不能混为一谈。”

嬴忱璧表示懂了:“若假设闹到要和离的地步,贵妃不愿意为孩儿妥协?”

霍灵渠反问:“都不能过了还怎么妥协?”

嬴忱璧提醒:“贵妃不是说你能做到为孩儿牺牲性命吗?”

“爱孩儿跟爱自己有冲突吗?”霍灵渠目视皇帝,放慢了节奏却更有锋利:“做母亲能为孩儿牺牲性命就该什么都为孩儿退让吗,就不配再拥有自己了吗?

臣妾问陛下,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真的能懂得爱别人吗,母亲能为孩儿牺牲是母爱,但母亲也是人,包括做父亲,难道人做父母之后就不配爱自己了吗?”

嬴忱璧微怔,昨夜朦朦胧胧的感觉略微清晰了些的又再浮上来:“自己?”

霍灵渠向奉茶侍女招招手,捧茶和捧糕点以及捧水果的宫女们悉数近前来,霍灵渠捧起茶盅喝茶,让皇帝慢慢想。她饮下半杯茶,吃两块糕点,让宫女们退下吧。

嬴忱璧:“……”他还没喝茶呢,皇帝他还想喝茶的。

贵妃真不是故意的吗?

嬴忱璧眼神有些诡异的看向贵妃,霍灵渠反看向皇帝,就差告诉皇帝,我就是故意的,嬴忱璧不想计较地转过视线,霍灵渠乘胜追击:“你最爱的也是你自己啊。

看看芮家,看看陪你从潜邸过来的三位,很明了了,十多年来,这些人再不堪都没有把你击溃过,因为你想要做皇帝,这是你最大的信念、你的最爱,你尽量想把所有都拢住,但当你必须做出取舍时,除做皇帝之外,你全都可以舍掉。

就像昨夜你还在想为两个孩子再顾及令愔夫人几年,今天杭婕妤推了一把,你不再相信楚氏的品行,你意识到留着楚昭仪会很危险,她会祸害你的皇嗣,你便毫不犹豫想让昨夜你还想要顾及的女人病逝。”

嬴忱璧怔住,这样的犀利,这样直击灵魂把本人都没有过想法但是深藏在骨血里的自觉剖出来的犀利?嬴忱璧说不上什么感觉,大概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吧……

“做个好皇帝吧。”霍灵渠说,嬴忱璧看向贵妃,霍灵渠失笑:“这个信念让你强大、让你坚强,当然不该辜负,否则你如何对得起自己?所以,做个好皇帝吧。”

嬴忱璧豁然开朗笑:“好!朕一定谨记贵妃教诲。”

霍灵渠递只梨给他:“温汤监培育出来的,我觉得太早了,估计不甜。”

嬴忱璧忍不住大笑,接过甘梨,笑声又戛然而止:“楚昭仪若不病逝,对这两个皇儿,朕就顺其自然吗?说朕强求也罢,朕不喜欢这样的无力感。”

霍灵渠古怪看他,看得嬴忱璧都被带出点诡异:“朕,怎么了吗?”

“两位皇子才三五岁,将如何成长全在陛下手中,楚昭仪不病逝与陛下对这两位皇子的教育能有什么关系?”霍灵渠疑惑,皇帝面对儿女时有这么困拙吗?

嬴忱璧又有点受刺激,皇帝绝不相信他这么笨:“楚昭仪既不病逝,和皇儿们天天见,两个皇子还能不受生母的影响吗,贵妃能解决得了这生母对孩子的影响吗?”

霍灵渠理所当然:“你把他们兄弟放在宫外养不就行了。”

嬴忱璧:“……”

扎心的皇帝想驳倒贵妃,结果发现反驳不了,只得默默忍苦逼:“皇儿们还这么小,把他们送去宫外养对他们的成长怕是不妥吧,何况又能送去宫外哪里?”

霍灵渠再奇怪的看看皇帝:“送到宗亲家中或者送去太微宫,应该都行吧。”

再被扎心的皇帝着重表明重点:“朕是担心会影响到皇儿们的成长,朕不希望这两个皇儿因此和朕隔阂,朕会犹豫想不好是不想父子间生嫌隙,贵妃懂了吗?”

霍灵渠沉默下,是鞭辟入里的苍白:“陛下若将二皇子兄弟放在宫外养,他们若有怨,怨恨楚昭仪恐怕远胜于你,他们应该更会讨好你而非敢表现出对父皇有怨。”

嬴忱璧闻言只觉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霍灵渠直视皇帝,诛心道:“就是这么残忍。”

他古怪的看向贵妃,霍灵渠把控道:“对,就是对你说的,就是这么残忍,你把他们捧在手心里,他们不知感恩反哺只想得寸进尺;但当你对他们示之以威,他们反而会如履薄冰想拼命讨好你,披着父子亲情的皮,本质还是个利字。”

霍灵渠往前迈步,下巴微抬,眉目傲然:“比起你想让楚昭仪病逝,天上地下。”

顷刻间,嬴忱璧眼底闪过的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防范,他迅速整好心绪,以君王冷眼旁观的姿态褒奖:“贵妃的驭人术,看来朕都不得不赞一声妙也,楚昭仪得罪你,她生的这两个皇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是全在贵妃手心里了。”

“所以你该放我出宫。”霍灵渠顺理成章接,嬴忱璧:“……”陷阱原来在这里,而皇帝他傻乎乎的就跳进去了,嬴忱璧斟酌着想做弥补时,霍灵渠再一击:“多少人家看霍家都自居自家名声好,可有几家出个沦落过风尘的女儿进宫能做霍灵渠第二?

倘若是你的女儿在我的位置,你和你女儿能做到我和霍家的从容吗?多少好名声的人家都要羞于启齿、将之视作家族污点不愿再见乃至要将之逐出家族要逼她去死。

但我霍灵渠和霍家,我们就不在意,我们不畏人言,我们的心态跟我是清白的大家闺秀进宫没有不同,你从来没有思量过我们为何能这么坦然吧?”

嬴忱璧一滞,忽然有些难以面对贵妃,他,他真的没有思量过。

若他对贵妃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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