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在这儿坐坐。”

她注意到他面无异色，回想方才的对话其实细碎，就算听到了也拼凑不出什么大概，心稍稍回落。

蒋屿渡开车从市区回来，停好车从侧门进，过塘边往屋里走，后院里的园子建得宽敞漂亮，却少有人来，今儿倒是遇到个闲情看景的。

他不欲作过客扰人雅兴，简单寒暄几句，便作告辞之意，“ 我先进屋打个招呼。云小姐请自便。”

其实她也不是出来逛的，只是躲开人接个电话。

她见他朝自己微微颔首，转身迈腿要走，神使鬼差开口叫住了人。

她说自己正好也要回去，就跟他一块儿一道走。

眼下已是黄昏，庭院里光线朦胧。塘中残荷之下，时不时飘出几声蛙鸣。

云瓷与蒋屿渡并肩走。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脚步落得很轻。

“刚才是在给同学打电话？”他问。

“啊，是。”

云瓷顺口就答了，待想起来方才说的具体内容，心虚里含着慌张。

她对上蒋屿渡的视线，怕他再继续问下去，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

“我们没有在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