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青紫色的红痕几乎横亘了男人整条手臂,他却似完全感觉不到疼一般,还有闲情打趣。
“这一棍子要是敲在你头上,恐怕红白脑浆都得流一地。”
兰原本因为他的伤口自责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却硬生生被男人的这一句话,气得又给憋了回去。
她狠狠摔上车门,留下一句“怎么不疼死你”就跑回了酒店。
目送毛利兰离开后,琴酒才将车重新启动。
废弃的仓库地上绑着几个青少年,一群人全都手脚骨折鼻青脸肿的,可谓是伤的伤,残的残。
伏特加在一旁撇撇嘴,不明白大哥要他把这伤残的几个小混混抓来做什么,还必须要活的。
仓库大门被人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银色长发在满月的照耀下灼灼生辉。
伏特加见人来了连忙上前。
“大哥?怎么处置?”
琴酒踱步至其中一个打着眉钉的平头少年面前,脚尖勾起他的下巴,在对方惊惧的目光中,将脚一点一点挪到了他的脖颈上,然后,狠狠用力。
平头少年双目欲裂,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拼命张大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上方那双冷漠得不近一丝人情的碧眼。
直到脚下的人彻底没了呼吸,琴酒才将踩在对方脖颈上的脚放下,在仓库的水泥地上轻轻碾了碾。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头也不回地吩咐。
“烧了。”
伏特加傻眼,他已经好多年没看到大哥这么凶残地要人命了,一枪就能解决的事却非要硬生生踩断人的脖子。
见自家大哥踩完人就走,他连忙请示。
“烧、烧了?就这样烧吗?”
还有人活着啊!
“你自己看着办。”
男人朝后摆摆手。
“我不想在新闻上看到他们的脸。”
琴酒刚走出仓库,口袋里的手机便传来一道短信铃声。
他随意地掏出手机,淡淡烟雾笼罩在他眉宇之间,给他平淡的面容上增添了一抹生气。
短信的内容是提醒他关于手上伤口的注意事项,以及用药量之类的叮嘱。
是个心软还嘴硬的小姑娘。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有选择回短信,而是继续融入了无边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