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玉微微点头,眼光欣赏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口气温和,“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属下想把整盘作战计划再仔仔细细过一遍”,花百思边回答边请贺廷玉到主座坐下。
大战在即,贺廷玉思虑过重,无法入眠,便随意地四处走走看看。踱步到一间营房外,见亮着灯火,便也没敲门示意,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那有何发现没有?”贺廷玉问。
“元帅布局缜密,筹划深远,属下暂未找出破绽”,虽然此作战计划,花百思出谋划策最多,但话不能不这么说。
“嗯,”贺廷玉随手翻开桌上一本书,里面夹着张书笺,上面的‘一战成名荣归故里’八个楷字,遒劲俊秀,给人豪气干云,而又真挚坦诚的印象。
“年轻人志于扬名立万无可厚非,但要切忌急功近利”,贺廷玉像和蔼的长辈,坦诚布公地与花百思说,“你的军事才能不在你父亲之下,然而比他更理智,更懂得顾全大局。你父亲就是太过仁义,对敌人也心慈手软,最后才使自己受那么重的伤,以致抱憾终身,唉......”
“百司自小敬重父亲,不敢妄论父亲的处世之道,”花百司慨然道,“但知父亲对当年营救百姓之事绝无后悔。”
“呵呵”,贺廷玉听出花百司在为父亲鸣不平,也就不再往下说,转了话题。
“近来战事紧张,家书已断,最后一封家信还是敏敏寄来的”,贺廷玉看着花百思,笑意深长,“那丫头每封信里总要提及你......这青梅竹马的感情看来不虚呀。”
“......”,花百思垂下眼,沉默不应。这副神态,瞧在贺廷玉的眼里,便以为是年轻人含羞了。
马队不歇息地走了四天四夜,在第五天的傍晚,总算到达了前线关隘。
贺敏的眼睛映着落日的最后一缕霞光,显得明亮缱绻,那霞光中似有一抹俊拔的身影。
近了......他爽朗的笑声,更近了......他难忘的面容。
他身披铁甲,手握长剑,目光坚定地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