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害我家孩子?”
周娘子起身,“不一定是陷害,或许是他误食了什么,现下他神智不明,问不出甚,我得回去拿藜芦,先吐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才好对症下药。只是,有多长时间了?”
“约莫一个时辰了。”
“遭了,再晚些也吐不出来了,我现下就回去!”
周娘子转身要跑,云漉挡住她身前,举着一朵红蓝相间的细须花朵,试探道:“我这儿有殿红花,可以催吐,并无毒性。”
周娘子面上一喜,“的确,殿红有催吐之效。”
云漉递与她花朵,周娘子撕下一半再次蹲下掐开孩子的嘴唇,喂他服下,有邻舍递来一碗水。
母亲接过水连连称谢,捏住孩子鼻头灌他进去。
须臾,孩子五官紧皱,从母亲身上翻下来呕吐。
周娘子凑近详看呕吐物,指着其中黑屑,神色一松,对孩子母亲道:“确实是中毒了,孩子在吃完蕨根后,应又食下山瓜果脯,蕨根与果脯性冲,一同服下便是剧毒,还能吐沫这毒不算重,现下又吐出来些,你们去我拿开几副方子,近日喝些粥水,三四日便能好。”
母亲听完立即跪拜磕头,“谢谢周娘子,谢谢周娘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周娘子扶她起来,“好了,只要不是瘟疫,一切无大碍。”
临走前,周娘子朝云漉颔首示意,“多谢姑娘的殿红花,救了这孩子一命,虽毒性不重,时间久了,这毒便在体内落下根,今后难以康健。”
云漉福身,“哪有哪有,只是一朵花,我随手采的。是大夫临危不乱,孩子的命才保下。”
“你好像识得花性。”
云漉点头,“我自小在花林间长大,又爱看花的书,便认得几分花性。”
周娘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夫人。”
云漉与周娘子一齐转头看去,男子相貌堂堂,英俊伟岸,只是印堂间的煞气浓重,周娘子不由地多瞧了会。
霍擎北搂过云漉,环绕的臂膀尽显霸道。
他阴翳的凤眸掠过周娘子,眼神中充斥警告。
没想到,这小娘子的夫君对她这般看重。本有意问她对是否想学些医术,她对这姑娘有眼缘,这姑娘对花性有灵性,对药物应有悟性。
不过就此看来,他夫君占有欲极强,应是困锁她于家中的,周娘子心叹遗憾,她再次向云漉点头,随即离开。
霍擎北低眸对上幽怨的小眼神,心头一软,“我转身你就不见了,真该拿绳绑住你。”
云漉握紧小拳垂他前膛,“都怪你这么凶,把大夫凶走了!”
“你一日没吃,饿了吗?”
“饿了。不是,我认真的,你平日收收你阴戾的表情...”
“晚上想吃甚?并州也有糕点。”
“什么糕点?好吃吗?什么陷儿的?我在书中看过,并州糕点与城内不同,很大个儿...不知道好不好吃...”
云漉边想边用指头戳戳脸肉,没看见霍擎北嘴角划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