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和舅父不会赶我回家,我们就此拜别。”
事情很快传了出去。
岑尚书为了不知廉耻的小女儿要打死大女儿,镇国公为了外甥女的安全,把她接到国公府抚养,与尚书府断绝关系。
京城街头巷尾具在议论。
有说岑以安不要脸面的,有说岑筏燃偏宠太过的,还有说岑以观性子太过桀骜不驯,让人难以接受的……各有各的看法。
一场大戏,人人都在期待后续和结局。
隋钦作为岑以观的未婚夫,知晓这一切后,决定要与岑以观退亲。
先前苟合一事,已然彻底撕破脸面,让定远侯府名声、他的名声,荡然无存。
加上如此悍妇,甚至敢和生身父亲动手的人,禽兽不如。
这样的女人,怎配踏入定远侯府的大门,怎配做他的妻?
谁料,他向父亲定远侯提出此事之后,非但没有得到支持,反倒受了一顿毒打。
定远侯远比隋钦来的更光火。
他一世英名,居然生出一个蠢货!
“我算是看清了,尚书府的后宅混乱不堪。秦氏表面看着倒是光鲜亮丽,内里还不知多龌龊。教出的女儿不要脸面、不讲廉耻,我看,就是当年从她勾搭岑筏燃身上学到的。”
“隋钦,你给我记住,你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和定远侯府世子定亲的是镇国公府,不是尚书府!镇国公府只她一个待嫁的女儿,那么多表兄简在帝心,你脑子被驴踢了要一个尚书府的次女?!”
“爹,我不喜岑以观。”隋钦咬牙。
定远侯冷笑,“我也不喜你,定远侯府和镇国公府的亲事,要由世子完成。你若是不愿,我自会换一个愿意的人,做我侯府的世子,与公府联姻。”
隋钦错愕,“父亲!”
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
定远侯的话,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只要我想,我能有其他儿子。你叔伯家亦有几位知上进的堂兄弟,若他们能让侯府蒸蒸日上,世子换他们做,也无妨!”
定远侯气的拂袖而去。
走出门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说,“岑以观离开尚书府,成为国公府的大小姐,如此,你更要和她成婚。”
“岑筏燃宠妾灭妻,扶正妾室,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家风,人人避之不及,你要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丢脸,我不拦着。但记住,谁都不能丢侯府的脸!哪怕是我唯一的儿子,也不行!”
他的笑声格外凉薄,讽刺、不满、怒其不争,“岑以安深爱你?一个敢无媒苟合的女人,礼义廉耻都不要了,讲什么爱?她看中的,无非是侯府的权势罢了。”
但一切已然无用。
饶是定远侯如何转圜,岑以观和隋钦退亲一事板上钉钉。镇国公府还用不着让一个女孩牺牲自己来维持家族的荣耀。
遑论还是在走下坡路的定远侯府。
当年会和他们定亲,全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他们自己撕破了这点情面,也莫怪别人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