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他们都称呼为挚友吗?
一想到自己因为先入为主、一叶障目想了那么多离谱的内容,误会同期们的友情,他有些羞愧。
真是……千万别让人家知道你想过这些啊,伊达航!
“不过,那辆车。”降谷零想起来,“是一位殉职前辈的遗物啊。”
副驾驶背后还写着束明的专座。
而且不是他本人的笔迹,更像是某个大人写的……会是车子的主人吗?
萩原研二:“咳,咳。”
“那个车现在……”他有点心虚。
开出去的时候没想太多,毕竟救人要紧,事急从权,一旦卡车失控引起连环车祸,伤亡人数只怕会很惊人。
事后再提起这辆车的主人,即使素不相识,也难免愧疚。
“我觉得,那位前辈如果知道他留下的车能够用来救人,应该也会开心吧。”伊达航说,“不过还是希望它快点被修好。”
“这里没有工具,不然我和萩也可以修。”松田阵平有点不甘。
走在前方的降谷零脚步一顿,后面跟着的四个人齐齐停步,五个人默契地躲入树影和雕像后,只剩下脑袋上下排列。
“怎么了,降谷?”
“不会是鬼佬看见车的另一边来抓人吧……”
“今晚逃不过挨骂了吗?”
降谷零比了个“嘘”的手势。
在禁声后,不到几秒,一辆锃亮的银白车辆驶过校门。
“佐藤的车。”这四人几乎异口同声。
“怎么你们都知道……”伊达航幽幽说。
“降谷是有透视吗,这辆车还没停就知道了。”
“唔,只是直觉。”
总不能说是雷达响了吧。
“话说我们为什么躲起来?”
“不知道,要不等会吓一吓佐藤。”
驾驶座的门先打开,下车的司机弯腰将后座车门打开。
“少爷,请下车。”
伸出车门的手骨节分明,尾指上套着一枚戒指,顶端反射灯光,夜色中如蓝星闪烁。
皮鞋踏地轻巧,青年衣着正式,一身笔挺的暗面银灰西装,黑发向后梳起,只有一缕落在眉骨。
像是刚从极其正式的场合回来。
司机没有回到驾驶座驱车离开,反而继续说话,“管家听闻您与那位小姐的事,非常高兴,希望您不久能将她带回本家做客。”
“嗯?”
连瑛的事情都知道,难道是问了小白脸父亲?
“让他不用等了。她学业很忙。”
这两年忙完了还要去当特工呢,哪有时间来庄园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