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偶尔又会狡黠地利用这一点留给他人的‘胡言乱语’印象,反过来捉弄人,一本正经地假装脸盲、假装相信射/击课上的传言。
佐藤的确对幻想深信不疑,产生许多古怪的推理逻辑,但并非每一次都是如此,有时是有意无意地借此误导人,达到想要的效果……通常是消抑负面的情绪,不愿别人担心也好,不动声色地宽慰人也好,本能地就这样做了。如此矛盾、如此统一,仿佛天生就是玩弄情绪的高手。
在永见庄园度过的那个新年,两人最后在地下训练室打了半天,降谷零吹头发慢些,走到通道时,正好撞上外面两人的对话。
隐瞒了七年的危机,总是语焉不详地用‘去爷爷家’一笔带过,自然到毫无破绽,安慰景时说自己经常提起黑/帮救世主的事迹,没人当真很正常——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渴望不平凡的经历、渴望关注,喜欢分享奇特的想象……唯独真实发生的那一件,被轻描淡写地略过。
他后来试图调查发生在庄园的血案,只得到了‘永见信纲逝于去年十一月’的信息……正好是佐藤回国的时间。
从十一月到次年三月,大概都忙于案件后续和遗产分割,然而在对方口中却变成为了不草率地重逢,决定以警校第一的身份在开学式亮相时再见。
看似玩笑的话语,像平常一样略显夸张的言辞,有着这个人不自觉地隐藏起来的真言,很容易就会被忽视。
现在……也是一样。
降谷零很早就把公寓备用钥匙给了对方,但这样一声不吭地进门还是第一次,他不觉得是巧合。或许已经从他最近的动向猜到了实情,顾忌是保密任务而没有明说。
然而,就像他了解佐藤一样,(除了在某些领域不太开窍)佐藤也非常了解他,从他的微表情精准领悟出‘降谷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秘密’这一套娃讯息。
而降谷零看着他,又领悟出‘佐藤知道我知道了他知道我的秘密’,套娃再加一层。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感觉交流得差不多了,开始拆巧克力包装。
“你七我三。”
“好。”
“明年自己做了哦。”
“没问题,配方已经记住了。”
“还有一件事,降谷。”
“什么?”
“好土,我会笑你一辈子。”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