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看着长公主要了他们的命,他们左右看戏就看戏,我该做什么还是要做的。”
医者仔细地伤膏敷好,而后有白绢将伤口包扎好,只可惜了,原本秀丽优雅的一只手,如今却成了如此模样。
“回去定要告诉公子。”聂妩一想到方才裴明绘竟然为了她竟然直接去拦马鞭,心疼地落下泪来,她抱住裴明绘,哽咽道,“姑娘千金之躯,何必为我挡这一灾呢。”
“好端端的哭什么。”伤口处的药膏舒缓了疼痛,裴明绘道,“姑娘家多好看的一张脸,我怎么可能叫她毁了,长公主下手也真是歹毒,打人直往脸上打。”
酉时一刻,夕阳衔山。
披着一身寒霜,裴瑛走了过来。
屋子里一灯如豆,裴明绘正在灯下看账簿,无论怎么算,明月坊的缺口都无法堵住,这叫她实在是心烦。
听闻开门声,就见裴瑛走了进来。
“哥哥。”
裴明绘正欲起身,却又被裴瑛按住了肩膀。
“伤口如何。”
他伸出手来,裴明绘便乖乖将受伤的左手放在他的手上。
裴瑛垂下眼眸来,从一旁拿过伤药来,开始给配明绘换药。
缠绕在手上的丝绢被一圈一圈松开,裴瑛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心,他曾见不知多少杀戮血腥,可是就当这些这巨大的伤口出现她的手上的时候,就像是精美的布帛被卒然撕裂成两半,裴瑛却还是心头一颤,似乎是冷风顺着窗子的缝隙关了进来,一呼一吸间便是冷气逼人。
裴明绘小心翼翼地看着裴瑛,道,“哥哥,你还好吗?”
裴瑛如梦初醒般抬起了眼,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来,“无事,子吟,你可还疼?”
“不疼。”裴明绘摇了摇头,笑着看着裴瑛,却见他是一副不信的模样,故更开心了,“真的不疼,骗人是小狗。”
“骗人。”
裴瑛无奈地笑道。
“真的,哥哥在,我就不疼了。”
裴明绘歪了歪头,满足地看着裴瑛,灯下光辉,美人如画。
“下次不要冲动了,你自己不要事事出头。”裴瑛一抬眼就看见裴明绘抱膝看着他,一脸满足地模样,他心头所有的不安都被她这一笑压了下去。
“可算缗如此得罪人,哥哥为什么要牵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