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鹤躲在通讯器另一面,有些担忧地看着韩渊。
韩渊道:“你管我呢,反正我拐走了。”
花机怒道:“你信不信我砍死你!”
韩渊哈哈大笑:“砍死我你表哥可是要伤心的,你舍得吗?”
花机道:“你给我等着!”
等?等是绝对不可能等的,见对面已经开始在找他们了,韩渊连忙将通讯器解下来,又对白云鹤道:“云鹤,玩过捉迷藏的游戏吗?”
白云鹤摇摇头,但明白韩渊要干什么,掩不住兴奋,道:“听说过!”
韩渊对着河大喊道:“那我们今天好好的玩一玩!!”
扑通一声,韩渊将通讯器丢到了河里,转身往桥下跑去,跑了两步,掉头来拉上白云鹤,道:“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跑啊!”
两人跑下桥,跑入熙熙攘攘地人群中,被人群所淹没。
热闹地大街上,韩渊一路牵着白云鹤走过,看火树银花炸了满街、看花样戏法大变活人、看妖怪杂耍,十数只小精怪一个叠一个搭云梯。
韩渊在人群中叫好,白云鹤放不开,被韩渊锤了两拳,便也跟着他一起喝彩了。
走了一路,忽然闻到一阵肉香,韩渊寻香找去,有家小店正在卖羊肉串,大块的羊肉用一根树枝串着,在大火上烘烤,撒上此地特制的香料,大火往上一燎,滋滋冒油。
韩渊挤进人群里,喊道:“老板,来一根来一根!”
“好嘞!”
老板一手握七八串羊肉,上下翻飞,很快,递来一根,韩渊接过,指了指身后。白云鹤上前付钱,刚付完了,转身看韩渊,韩渊将面具挪到头顶,已经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好烫好烫好烫,来,你尝尝,很香。”
他将肉串递给白云鹤,白云鹤接过,有些不知该如何下嘴,才犹豫一会,韩渊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将肉串抢了过去,撕咬下一大口再给他递回来,又抬手将他的面具也挪到头顶,道:“这就别讲究什么吃有吃相了,放肆吃!”
“好!”白云鹤学着韩渊的动作,刚一咬下去,肉串发出滋滋响声,他急忙弯腰躲,还是没躲掉,被溅了一身的油。
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正要擦,韩渊已用袖子在他胸前胡乱抹了两把,道:“没事没事,衣服颜色深,看不出来,咱们接着走。”
如此,白云鹤也就不管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肉串在两人手里来回交换,很快吃完。
韩渊随便找了个火炉将木棍投了进去,正好来到一个酒酿圆子摊前,觉得口干舌燥,拉着白云鹤坐了下来。
他道:“小二,要两碗酒酿圆子,少放酒酿多加点糖。”
说完,他又问白云鹤:“喜欢吃甜的吗?”
白云鹤与韩渊面对面而坐,道:“我没怎么吃过糖。”
韩渊拍桌道:“你爹不会这都不给你买吧?”
白云鹤摇头,道:“他不管我,自然也不会管我要吃什么,不吃什么,反正家中有管事负责一日三餐,饿不死我,我也从不会向他要些什么。”
“怎么碰上这么个怪爹啊?”韩渊嘟囔道,顿了顿,又道:“早知道这样,在九江的时候就带你去吃了,云州的酒酿圆子做的很好吃,不知道这里的口味一不一样。”
白云鹤腼腆一笑,期待地看着韩渊,道:“以后一定还有机会的,以后你带我去。”
韩渊道:“好,等你母亲病好了,咱们一定再去!云州的热闹也不比这里少的。”
“酒酿圆子来喽!客官慢用啊。”
小二端着酒酿圆子上来,韩渊已迫不及待,舀起一勺放入口中,点了点头,道:“虽然比不上云州的,但是融合了当地的口味,也还不错,快尝尝,很甜。”
白云鹤尝了一口,道:“嗯,很甜。”
韩渊道:“甜吧,我叫他多放糖了。”
白云鹤看着韩渊,道:“不用放糖就很甜了。”
韩渊顾着吃,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白云鹤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韩渊狂塞了几口,又喝了一口汤,道:“我也不知道这哪里好逛,瞎走呗,小二,结账。”
小二上前来,对韩渊说道:“客官,一共十文钱。”
韩渊指了指对面的白云鹤:“我没钱,找这位财主。”
白云鹤掏出一颗碎银子交给小二,说道:“不必找了。”
韩渊将面具扣回脸上,刚站起身,突然看见一个熟悉身影,正是花机,此时花机正四处张望,一脸焦急地要宰人的模样。
他连忙拉着白云鹤蹲下来,道:“花机来了,我们悄悄地跑,快!”
两人猫着腰往前走,拐入一条小巷,绕过了花机在的街道,继续往前,便看到许多百姓都在往一个地方蜂拥而去。
韩渊定不会放过这热闹,拉着白云鹤便往人群中挤,挤到人群的最里侧,只见这里有一方高台,高台之上立了一道结界,利用结界在高台制造了一片假景,似乎是一片花林。
花林里走出一个女子,女子衣着朴素,背着一只小竹筐,正在采花,采着采着,她突然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唱了好大一段,大概意思就是她本是一个良家妇女,奈何家中遭恶霸欺负,恶霸想要强抢她为妇,家中不敢反抗,欲献她求饶,她姐姐趁夜偷偷将她放走,她流落到这里,靠卖花求生。
听她唱完,韩渊觉得这故事怎么在哪听过。
紧接着,一只小黑狗闯入了高台,黑狗后腿中了箭,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被采花女看见了,采花女不忍,将其带回了家。
结界跟着剧情需要变换场景,采花女到了家中,细心为小黑狗治疗,安抚好小黑狗之后,继续出门采花,而这时,小黑狗摇摇晃晃变成了人行,开始咿咿呀呀的唱。
小黑狗唱他原是山间一豹子精,从来潜于深山修行,不曾踏足人间半步,奈何神族无道,四处屠戮,侵占了他修炼的山头,他不肯让,险些被神族打死,受了重伤,一路逃亡,终于遇到一个善良的女子救了他。
豹子精。
听到这三个字,韩渊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等这只小黑狗唱完,他才意识到。
这可不就是花将军和其夫人的故事吗?
他回头看白云鹤:“要不要在这看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