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费力地解释,
“我想要,在我得知汤姆心意的第一天,我就想告诉他,但偏偏索玛出了事,之后,我很想处理,但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后来,我从中恢复过来了,可汤姆偏偏又出了事,我没法在告诉他,他值得一切后,在直接拒绝他的喜欢,这太残忍了,他才失去了母亲。这中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让我一再拖延。”
“拖延了一学期?”作为局外人,米勒娃看得最清楚,“春,汤姆在追求你,直接明显,你有那么多的机会去拒绝,但你没有,不仅没有拒绝,也没有因为汤姆过近的距离而困扰,你在享受他的追求,并且相当喜欢。”
“事实上,我有,”春张想要挽回形象,“我问过他,是否在追求我,但他否认了,他说我太过于敏感了,只是朋友之间的玩闹了而已——我知道他喜欢我,但如果他不明确告白,我怎么去否认一个未曾有过的感情?”
“你知道可以。”
米勒娃锐利的眼神让春张无处遁形,她低下了头。
“你可以选择远离冷淡,但你选择放纵并偶尔回应。你不舍得彻底结束,又无法放下接纳。”
米勒娃从对面的沙发做到了春张身旁,握住了春张的手,与她对视,并非愤怒指责,而是温柔关心,
“我并非想要逼迫你,一定要喜欢上汤姆,或者彻底和汤姆分离,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你的所有选择,就像你一直以来支持我异想天开的事业。”
“但我不想让你因为某种原因,一再欺骗自己,压抑自己,最终伤害你和汤姆。逃避无法解决问题,你最终得面对它,无论是选择放下,接受汤姆的爱意,还是因为那未知原因,彻底拒绝汤姆。”
事实上,春张无比迷茫,她对汤姆的感情远比索玛要复杂难解,这里头有多少是陪伴产生的依恋假象,有多少是吊桥效应的互相捆绑,有多少是贪恋温柔的虚荣心作祟,有太多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可使她立即作出选择,似乎也无需思考,一直如此。
“我会拒绝他的,明天就会彻底拒绝。”
春张似乎忘记了,感情并非一成不变,处理措施也该更新迭代,而不是偷懒继承之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