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忘了,当自己不符合迷情剂所设定的理想形象时,迷情剂就会“体贴”地切割自己,让自己永远都残缺不全,成为披着别人外壳的傀儡。
那就制造一个完美的回忆吧,绝望中,汤姆想起了春张哄骗他的话,那就让春张爱上这一半她所讨厌,不喜欢的自己吧。
但汤姆太心急了,他莽撞地将春张手中的魔杖击落,病态地靠近自己的妻子,不顾春张的反对,拥抱,抚摸,亲吻。
怀中的人因为害怕在颤抖挣扎,汤姆强硬地抬起春张的脸,吻去苦涩的眼泪,埋入脖颈,不容反抗地将她放倒在地。
试图还击的双手被死死按住,汤姆压在春张身上,将爱人的抗拒压制,吮吸着肌肤,留下朵朵蔷薇,他在春张耳畔低语,一边边复述自己身份,
“我是你的丈夫呀,你为什么要害怕?我们曾有过快乐的时光,你记得吗?我是你的丈夫呀,我们交换过誓言...”
“不,你才不是!”春张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她看着汤姆,眼里是不曾见过的恐惧和厌恶,“放开我!滚!”
汤姆不能忍受爱人对自己投来仇敌的目光,他偏过了头,伸进袍子里的手停了下来,两人僵持起来。
夹着热意的滚烫夏风吹过,吹灭了花厅的蜡烛,吹得汤姆彻骨生寒,他埋入春张的颈窝,就像无数次□□一样,却止步于春张的拒绝,
“你会爱我吗?”明明是施暴者,却语气卑微地恳求。
春张感受到皮肤上滴下微凉的液体,他在哭。
春张不是个心疼□□犯的斯德哥摩尔症病人,她无比厌恶眼前人的行为,可过于相似的行为和习惯,为春张加上了爱人的滤镜,舌尖打转,最后莫名说出一句无关的话,
“我有丈夫了,我很爱他。”
是啊,她有丈夫了,是自己亲手塑造的,亲自看着春张喝下的永恒迷情剂,有这样完美的丈夫,春张怎么会爱上别人呢?
汤姆在六年级的夏日午后将春张偷窃,在相同的夏夜痛入骨髓,明白了邓布利多的那一句话,
“你会后悔的,孩子。”
汤姆真的后悔了,可却没有改正的余地了,独角兽的血带有诅咒,诅咒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偷猎者,包括汤姆这个手段高明的骗子。
这是应有的代价,汤姆想,他放开了束缚着春张的手,像往常的完美伴侣一样,温柔地安慰着受惊的妻子,直至春张瞳孔再次倒映出金发蓝眼的男人。
春张回抱住了汤姆,抽泣着诉说方才的惊魂,
“太害怕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出现在我们的房子里...”
汤姆抱紧了怀中的人,冷静地和刚才的自己分离,
“没事,我来了。他没胆子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