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因利而来,自然也该因利而散,商人家庭的米沙尔清楚背后的逻辑。
“梅洛普,我并不是有意贬低她,但她总是异常得非常麻木冷漠,对外界的感情非常迟钝,就像海蚌紧紧合着外壳。十有八九,你会认为这是个懦弱的姑娘,她吝啬给与别人情感帮助,也抗拒别人的帮助。我真不知是该为她看透我的内心,还是对我投下大笔金钱的慷慨而惊讶。”
“这不能怪她,她从小就没得到一个正常的情绪反馈!”春张忍不住出声打断,她向米沙尔解释,“她的父兄总是虐待她,母亲早早离开了。”
米沙尔停了一下,她奇怪地看着春张,“我猜是这样,但梅洛普说——”
“你很像我曾认识过的一个人,勇敢聪明,善良好心。她总是抱有极大的热情对我释放善意,而我情感匮乏,连一句爱你都没来及说出口,幸好她那样富足,并不在意回馈。”
沙尘扬天的边境,梅洛普拉起遮挡风沙的面巾,只留出一双并不齐整的眼睛,忧愁地看着米沙尔,这样解释她的赞助,
“她跨越血缘,让我感受到爱与温暖,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如果她在这,也会这样做的,我想补偿你,弥补遗憾。”
“你知道这是有意义的事,瞧瞧你,再瞧瞧我。即使结果没有改变,学校再一次关闭,但那些小女巫的命运已经改变了。像我一样,我经历了从前不敢想象的一切,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两个月,比我过去的十八年还要精彩,即使立即死去——我不想死去,我没法割舍我的生命…”
“然后呢?”汤姆察觉到了梅洛普不断增强的求生意志,联想到了走廊时隐时现的身体,语气难免激动。
“她没再说,”故事戛然而止,米沙尔就这样和梅洛普分开,目送她进入奥斯曼的土地,“奥斯曼的局势要稳定得多,我想她应该非常顺利。再得到她的消息是在一个月后,梅洛普给我发来猫头鹰,告诉我她结婚了,希望我能和她通信,伦敦的日子非常无聊。”
“咱俩应该是同一时间接到的猫头鹰,”卓娅听后皱起了眉头,“十二月的来信?”
“没错,”米沙尔点头,她拿出了厚厚一打来信,“我总是和她来信说学校的事,几乎一星期一封,但一年后,梅洛普就没再回过我任何一封信。”
真相呼之欲出,在与时间的较量中,汤姆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