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半点理都不占,若是这次的事叫舒夫人知道了……”
话说到这里,陈月腰又往前半步,双手比划起来,做了个凶狠的神情,鹿姓灰袍人见了又道:“二娘说了,若是这次的事叫舒夫人知道了,您受责之后,二娘这个做妹妹的一定亲自为您上药。”
陈昭晖听到这里,耳朵根都已气红了,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的听见懒洋洋的一个说话声道:“表兄,你怎么也来这里?是身子不大爽利,也要学我来找月腰姐姐开帖药吃么?”
众人齐齐扭头去看,却见得一顶黛青色的软轿叫那四个健壮的轿夫抬行,叫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瘦削男子引领至前,而那轿旁左右各立三男三女,俱是灰袍短打,利落干练。
轿子在医馆旁边停下,那瘦高男子便伸手将那轿帘掀开,从中请出一个年约十八九的女子,那女子披着一件缀白色兔毛的红绸斗篷,面色有些苍白,甫一踏至地上,便将手搁在这瘦削男子的臂弯里,倒是一副弱柳扶风之姿态。
那言素站在人群之中,举目去看,先是在那姑娘身上扫了一眼,接着又将眼睛转向一旁戴着面具的瘦削黑衣男子,却见那黑衣男子带着半张面具,从鼻梁往下将脸挡住大半,但能瞧得出这人肤色暗黄,眉毛又浓又粗,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瞧不清他眼里的光。
那陈昭晖叫这人一来打断,皱着眉头就去看,一看清来人是谁,面上的神情便显得有些扭曲古怪,目光有些赤裸裸的,来回在这红披风女子脸上身上打转,却在冷不丁看到她身旁那个男子时眉头一挑,将目光一收道:“岑家表妹来了。”
那红披风女子气度娴雅,泰然自若,回视陈昭晖微微一笑道:“怎么?大表哥,我来不得么?”
言素将目光转向那顶轿子,却见轿子一角悬了一块小小的铁牌,上头熔铸了一个徽记。
——芥子居。
言素眉头一皱,又将目光转向那穿着红披风的白衣女子。
姓岑,年纪这样轻,又是被小心维护,弱柳扶风的模样。
言素心中当即便有了猜测。
——此人怕不是那芥子居居士岑芥和清光陈家湘娘子的独女。
——岑子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