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
“别动。”
脖子上也没有淤青或者伤痕,她甚至扒开了孟铎领口,肩膀处也十分光滑,不过白昼盯着孟铎锁骨看了有五秒,最后得出个结论:还是有点太瘦了。
那最后就只剩孟铎手臂了。
毕竟自残的时候不能把刀往自己下半身割吧,白昼认真思考。
孟铎终于回神,截住了白昼伸向他衣袖的手。
“白昼。”
这次孟铎的声音带了几分焦急。白昼也知道适可而止,她拍拍双手起身,话锋一转,“洗漱去。”
孟铎觉得白昼有些变化,不过他也没多想,洗漱完还早,白昼便提议看电视,孟铎则在一旁,拿着电脑办公。白昼第三次把目光放到孟铎身上的时候,孟铎终于关上了电脑。
“白昼。”
“嗯?”
“我记得我们是一起回来的。”
说出口的瞬间孟铎自己都顿了下,他脑子里,分明还有另一段自己独自在家的记忆。
“回来之后呢?”
“不,我好像是自己回来的,回来之后躺在沙发上睡了会,然后做了个梦。”
“什么梦?”
孟铎不说话了,白昼关掉电视,客厅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让孟铎莫名有几分慌张。人生三十年,他第一次体会到心提到嗓子眼的感觉。
“孟铎,你是不是梦到了精神病院,梦到了我。”
短暂的沉默之后,白昼听到孟铎很轻的一声嗯。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去了精神病院,大概就是你曾经住过的那个。”
孟铎没想到自己小心隐藏的这段过去,以这么一种奇妙的方式被撕开展示在白昼面前,他垂下眼眸,像是被审讯的犯人,几次想开口辩驳,最终只能毫无底气地说出一句,“我现在已经恢复了。”
顿了会儿孟铎终于像放弃挣扎般问到,“你看到了多少?”
“挺多的,”白昼抚住孟铎的脸颊,额头轻轻抵上去,“孟铎,我想分享你所有的过去,快乐的也好悲伤的也好。”
孟铎这次没再阻止白昼掀起自己衣袖,那些被他隐藏了许久的密密麻麻的疤痕,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白昼面前。不过白昼也没多看,就扫了几眼,确保没有新增的伤口,随后又把孟铎裤腿也捞起来看了看。
孟铎本来郁闷的脸被白昼这一举动逗笑,他摸摸白昼的头说到,“下面真的没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便补充了句,“该有的还在。”
“知道知道。”
白昼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就确认下你没事就行。”
“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有没有为难你?”
白昼认真思考了一瞬,“好像我为难你比较多一点。”
大概是那段经历让白昼真的有些疲惫,电视也没能拯救她的困意,在眼睛彻底闭上之前,白昼果断席卷着沙发上的被子往孟铎房间里一钻,彻底睡过去。
这熟练程度让孟铎怀疑白昼在精神病院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他知道白昼的变化了,好像变得更熟稔,更自在了。
这是好事。
孟铎心情不错,处理完工作已经快12点,他转头看了看大开的卧室门,门内的床上拱起一坨,隔了会儿白昼从那一坨中钻出来,越过客厅跑去卫生间后又跑回来,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卧室里还有个厕所的事。
“孟铎,你还不睡吗?”
“这就睡,”孟铎起身往衣帽间走,“我去拿被子。”
“拿被子干嘛?”
隔了几秒困倦的白小姐终于想起自己似乎是拿走了沙发上的被子,她清醒了点,揉着眼睛牵着孟铎往卧室走,然后一把把人按倒在一边床上,随即自己钻进另一边,“你睡这儿。”
白昼还贴心地给孟铎盖上被子,然后抱住孟铎一条手臂。
孟铎:······??!!
白昼的体温透过睡衣传过来,孟铎耳后根不可自控地染上绯红,他声音带了些沙哑,“白昼。”
“嗯。”
“我自制力没有那么强。”
“要自制力做什么?”
白昼伸手揽住孟铎的腰,整个人贴上去,她柔软的炙热的唇贴在孟铎的锁骨处,不安分的手则从孟铎睡衣下摆探入,落到孟铎僵硬的后背。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孟铎把白昼捞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四目相对,沉默几秒后,孟铎仰头吻上了白昼的唇。
炽热,滚烫。
一触即发。
白昼头发凌乱,脸颊通红,红肿的嘴唇微张,脸上和脖子上全是汗,她双手紧紧抓住孟铎撑在两侧的手臂,两人疯狂到三四点,直到天边露出颜色,孟铎才把洗干净后累得睁不开眼的白昼用干净的被子裹住抱到沙发上,自己则去换了套床单,这才又把白昼抱回来。他细长的手指抚过白昼的脸颊,落到白昼满是吻痕的脖子上,最终停在白昼肩膀处,小心抚摸了一遍又一遍,确保那个地方的确光滑无误。
其实两人交融之间,他的脑子中隐约多了一段记忆。
在那个炎热夏天的精神病院里,他遇到了一个会跟她无理取闹,会说想他爱他,会拼命拯救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