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嘴里听见他对她的肯定。
傅照晚一句她不能行的卡在了喉咙里。
虽他一早知小哑巴于医道上有天赋,可她的灵根上限摆在那里,哪怕花上百年,几乎也不能追花池,继承花池的衣钵。
默然片刻,他垂下眼眸:“嗯,或许。”
闻言,江月疏有些小失望,不是完全的肯定。
花池躺在摇椅里,笑容上扬。
傍晚起风,刮的书页沙沙作响,花池轻微咳嗽,勾华将衣裳披在他身上,叮嘱:“天凉。”
他嗯了声,将削瘦的身子裹住,对江月疏说:“天色也不早了,小月儿,我乏了,你明天再来寻我,我教你针灸之术。”
“好的,前辈。”
她收拾好东西,跟着傅照晚离开药房。
花池下巴扬扬两人的方向,抬头问勾华。
“他们两个,你怎么看?”
小竹绿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在意小月儿。
“照晚思慕她,只是他目前尚未明心事。”凭借多年看透男女关系的慧眼,勾华回答道:“月娘亦是。”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江月疏忽然停下脚步,牢牢看着他。
“你心情不佳?”
一路上都拉着个脸,给她看黑脸色,好似她欠了他钱一般。
傅照晚别过头,“并未。”
“真的?”她不信:“你的脸在骂我。”
傅照晚绕过她:“……蠢货。”
又被骂蠢货,江月疏鼓起脸颊,想起什么,她升起的气陡然间消了,只嘟囔了一句,我有名字。
又往前走了几步,离居所越来越近,突然她说:“傅照晚,当初你没给我下复毒丹。”
所以在她问他要舒缓药的时候,他才那么懵逼,才会给了一个没用的药。
“你一开始没想折磨杀我,只是想把我吓走,是吗?”江月疏转身,面向着他背着手倒着走,笑弯了眼。
她穿着粉嫩的坦领半臂齐腰法衣,很合身。两侧麻花辫梳成鼓鼓的丸子头,衬的小脸愈发甜美可人。
傅照晚脚步更快:“……随你怎么想。”
于是江月疏笑的更灿烂了,她启唇:“其实,你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他有心软之心,也听的进话,没完全黑,这样就很好。
闻言,傅照晚的脚步缓了缓,一时无言。
夕阳西下,微弱的阳光将二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亲密无间的重叠。
怀柔早在门口等江月疏,看见他们两回来,手臂挥舞得贼起劲:“月娘!”
江月疏回身挥手,哎了一声,正准备拎着裙子往她那头跑。
忽地,傅照晚开口。
“等等。”
江月疏扭头,精致的脸蛋有些茫然。
“还有事吗?”
须臾后,他说:“……没事。”
等她走出几步后,她听见后方的风中送来少年清晰的七个字。
“我知道了……柳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