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听后眉头一皱,她对闻人卿所谓的“天经地义”不是很赞同,毕竟这种言论一听就是将自己的思想灭杀,杜绝了异念的同时也舍弃了自身。
这并不是明智的做法,但不可否定的是宁婉因此对闻人菲菲子的兴趣更大了,她思考片刻道:“既然大人这样说,那小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闻人卿与宁婉立下束缚后便解开了帐,他见两面宿傩已经出来便掏出一个荷包扔给宁婉,拿起包好的衣服起身:“买衣服外加定制的钱就一次性都给你了,剩下的不用找,拿去好好庆祝一下即将完成的心愿吧。”
宁婉没有推脱,她道:“不知大人想为谁定制什么样的衣服?”
闻人卿指指两面宿傩,要来笔和纸后写了一通身体参数交给宁婉:“给他做的祭典上用来穿的和服,还是要宽松一点的。”
“好的,衣服制作大概需要2至3个月。您的话我给您加个急,1个月后来拿就行。大人慢走。”
出了店铺闻人卿绕着两面宿傩转了一圈,右手摩挲着下巴啧啧称奇:“是挺不错的哈,我已经开始期待你的定制和服长什么样了。”
两面宿傩身材高大,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肌肉笼罩在和服下,行走时显露出其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深色系带来的视觉感又偏向沉重,加之身高上的压迫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恶兽,即使处于平静也不过是用来麻痹猎物的假象罢了。
鎏金腰带的搭配则是恰到好处的圆润了呼之欲出的凶神恶煞,削去沉重添加上的高贵感,给两面宿傩带来的视觉感更倾向于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不怒而威不容触犯。
“嘁,不过是换种花样罢了。”两面宿傩鄙夷闻人卿现在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抬脚就走。
闻人卿连忙迈步跟上,然后把手里的包分出两个给两面宿傩:“你自己也拿点,不要总让我这个文弱的辅助干活!”
“……滚。”
两人回去的路上闻人卿没忍住又买了几个苹果糖,塞给两面宿傩并看着他吃了一口后自己也咬了一个吃,剩下的则是让小贩包好打算带给家里那几个妹妹吃。
“所以说不要总是拒绝甜的,吃一次又坏不到哪去,你看看别人吃得多开——”闻人卿磨磨叨的话语戛然而止,他转头盯住东侧,“有几个不速之客气势汹汹的正往这边赶来呢,你暴露了?”
两面宿傩毫不在意:“暴露了都杀掉不就好了,有几个人?”
“六个。万一是别的事呢,他们交给我,一会再来找你。”话说着闻人卿拐进一个小巷失去了踪影,在他走后另外三个早跟着两人的监视者也有一个离开,看样子是监视闻人卿的。
至于剩下两个……两面宿傩撇了一眼右后方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
在两面宿傩和闻人卿离开闻人家后身旁就跟了三个人,或许那三个人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在两位远超特级的存在面前那是连块遮羞布都没有,「六眼」反馈的消息更是直接确定了三人的身份。
一个是闻人本治的侍从;一个是闻人东首的侍从,前不久刚给几人带过路的山上佐助;还有一个是闻人西凉的贴身侍女,闻人卿见过其不少次。
原本只是监视的话两面宿傩不打算做什么,但是那个闻人西凉的侍女从头到尾都散发着浓浓的恶意,两面宿傩一个诅咒之王对此再熟悉不过,原本两面宿傩不打算理会,谁让他见过比这厉害百倍的恶意。
但是!那个杂碎居然在闻人卿走后情绪更加激烈了,这表明了什么?这表明那个杂碎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那么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两面宿傩左右扭了一下脖颈,好不自在地动身往偏僻的巷子里走去。
隐藏在人群中地侍女并未注意到两面宿傩的异样,或者说她根本不屑于关注这些。看到两面宿傩往人少的地方走去,被面罩遮住的脸庞上扬起狰狞的笑,她摸了摸腰间的佩刀果断跟上两面宿傩。
藏在另一处的山上佐助见侍女摸刀,眉头微微蹙起,他们的任务只是跟踪监视,身上就算带着武器也是为了防身。
可根据这个侍女目前的行为来看并不只是用来防身吧,她想干什么?杀了那位大人吗?那可是大少爷口中的特级咒术师,就算实力不明也轮不到这侍女出手,她在找死吗?
山上佐助心中不悦,就在他准备阻止时脑中突然想起闻人东首的嘱托。
“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别被发现就行。当然,能摸清他的实力最好。”
山上佐助朝侍女迈出的脚被他收了回去,试探的时机这不就来了吗?希望这家伙承受住那位大人的怒火吧,可别轻易就死掉了。
宁婉店铺所在的区域离市集中心较远,并且大多为高档消费,一般人家没有这个消费能力去的也就少。看着过往行人逐渐减少,两面宿傩随意挑了一个巷子便走了进去。
不紧不慢吃完最后一口苹果糖,两面宿傩随手一扔,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而就在他伸懒腰期间他后方巷口处突然闪出一个黑影,正是尾随来的侍女。
那侍女的刀已然出鞘,她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两面宿傩后抬手朝着两面宿傩后心部位刺去。侍女的动作轻而敏捷,对时机的把握也恰到好处。她知道自己袭击的是个特级,所以她丝毫不敢大意,眼见就要刺中两面宿傩侍女不由有些失望。特级……只有这种程度吗?
“喂喂,只是这样的话我会感觉很没趣的啊!”
本该被伤到的人用手指轻松抵住了侍女的全力一击,戏谑的声音随之响起。侍女心中警铃大作,来自第六感的死亡预兆告诉她必须立刻撤退!
然而,未等侍女做出调整,一只肌肉线条分明的腿横扫踢中了她的腹部。强劲的冲击顿时让体内的脏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侍女当即吐出一口夹杂着血块的鲜血,身体更是倒飞出去砸碎了一面墙。
“咳咳咳……”
两面宿傩不紧不慢的跨过残石碎瓦来到侍女跟前:“区区一介二级咒术师居然妄想伤我,是该说你自不量力还是愚不可及呢?”
“咳……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咳咳咳……”
“败者没有资格知道。”两面宿傩俯身抓住侍女的头发,对上侍女痛苦的神色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难得近日心情好就陪你多玩会,发挥你最后的作用愉悦我,不要死的太早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