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因此,欢喜和如意一听赏赐是尚泽世头上的珍珠,争先恐后地去搬椅子准备演奏。
两个人坐下来开始合奏以后,酒菜被陆陆续续地送了进来。空手而来的可心殷勤地给尚泽世倒酒夹菜,指望着自己也能讨点打赏。
吃菜之余,尚泽世被可心的温声软语哄得连喝了好几杯酒,没过多久就感觉身上发热、眼前发虚,整个人飘飘然了起来,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去听合奏。
一曲奏罢,欢喜和如意凑到尚泽世的身边,眼巴巴地问谁能得赏赐。尚泽世正晕乎乎的,连人脸都看不大清了,就随意指了其中一人道:
“你再来一曲,本郡主另做决定。”
被指中的是如意,如意窃喜地以为珍珠就要归自己,便又开始卖力吹奏。
也不知如意吹的是哪里的曲目,尚泽世居然听出了一些和《玉簪花》的相似之处,不由得想起了在沐月亭折叶为笛的尤意情。
这一想,尤意情那时失落哀怨的眼神,像进到尚泽世鞋子里的一粒石,时不时地就会硌得她心头一紧。
因着不合时宜的回想,尚泽世刚有的一点欢愉尽数消去,只余无计可除的烦闷。
好容易来了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心里却在念着那个让自己生气的人。尚泽世觉得这样的自己简直太没出息了,便又灌了几口酒。
三人见她只顾喝酒,不提赏赐的事,心急地凑上前去动手动脚。
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一个按手,尚泽世被动得烦了,就站起来从帽檐上拔下一串珍珠,丢在了桌上。
“你们分去吧。”
说完,尚泽世摇摇晃晃地就想离开,被率先反应过来的欢喜拉住了一条胳膊。
“郡主何必着急走呢?留下来让小人伺候您安歇吧!”
如果尚泽世此时的心情不错,欢喜这人又长得够好看的话,她是愿意留下来的。可事实是,当下没有哪点符合。所以,尚泽世走定了。
难得遇上像尚泽世这么阔绰的女客,欢喜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见自己劝不动,就招呼忙着抢珍珠的如意和可心一起来。
三人挡在尚泽世的面前,殷勤媚笑着好言相劝,反倒激怒了尚泽世。
“想活命就滚开!”
尚泽世用了五成的怒意斥叱眼前的三人,平时慵慵懒懒的一双锐眼此时完全睁开,凌厉尽显。
见她凛然不可犯的样子,三人俱怯怯地不敢再阻拦,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还没等开门,老板焦急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郡主啊!有个人让我转告您,贵府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