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没有松手，“像现在，但凡换成心里有底气的人，估计会喊声‘滚开’然后拍开我的手吧。”

“我不资道……”夕岚含糊地说，“我很自信啊，我一直相信自己能当画家呢。”

“……那你确实很有自信，全人类现在存活的画家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云霄说，“但这不是一种自信好吧，你觉得，别人对你的感情不会超过理性的利害判断吗？

“眼神是不会作假的，看向你的时候，他的眼底带着掩饰过的温柔。当然，你可能比较傻，所以没有发现。

“但感情是有温度的，喜欢一个人就像心中有火在燃烧，自信回忆的话，不管多迟钝也能意识到那份温暖吧。”

“……我…不明白……”夕岚的眼中满是迷茫。

就像云霄说的那样，他可以感觉到，晏先生对他的纵容和袒护。

可是，晏先生怎么会喜欢他呢，他在对方那里甚至没有人籍。

“你觉得，别人对你的感情不会超过理性的利害判断吗？”

这句话回响在他脑海中。

夕岚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排。

晏先生那样一个尽职尽责的裁决者，一个永远站在基地那一方人类，真的会放下理性，去喜欢一只可能是污染物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