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什么?”柳井云里雾里，丝毫听不懂季未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原谅你对我的遗忘，也允许你将我当成怪人，尽管如此，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们曾经认识过。

然而，季未并没有说出来。

过了好久，两人终于走到公路边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人硬是走了一个半小时。

季未嘴上说着柳井走得慢，耽误自己时间了，实际上，自从如愿以偿背上柳井以后，走得比先前两人勾肩搭背的时候还慢！

……

柳井上了季未停在路边的车。

此时的柳井并不知晓季未要带他去哪，只知道季未把车开得很快。

等他认出这是去机场的路时，已经离机场不远了。

“你停车，我不去机场。”

季未不理他。

“我要下车！”

季未看了他一眼，不回应，也不搭理，自顾自的开车。

为了逼季未停车，柳井索性豁出去了。

他知道盲目的抢方向盘或者踩刹车会增加事故的风险，所以他并不打算那样做。

柳井毫无预兆的靠近季未，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季未吃痛，果然停车了。

他黑着一张脸，缓缓的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又满脸疑惑的看向柳井。

柳井一看季未停车了，立马侧过身去拉车门。

谁知，车门已经落了锁，要是季未不想让他下去，他就是再咬一口也没用。

柳井这会儿觉得尴尬了，心虚的低下了头，连看都不敢看季未一眼。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属狗的，嗯？柳小狗?”

柳井不敢看季未那张黑得仿佛能滴水的脸，他一直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我不能走，总得有人要留下来。”

季未知道他什么意思。

“那你留下来，要干什么？能去哪儿？接下来怎么办？这些都想好了？”季未语气不善地质问柳井。

面对季未抛出的一系列问题，柳井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想来他也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当然不可能想得到这些，仅仅是觉得自己理应留下，就留下了。

见柳井沉默了半天，季未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上来，我送你去机场。”

“你答应我妈要保护我的！”

柳井试图打动季未，让自己留下。

季未嗤笑一声“我是答应了没错，但凡事都会有例外，比如今天，我只是离开了10分钟，你就被人绑到这里来了。”

“现在知道程景消失的人并不多，你还可以趁乱离开，等哪天消息彻底传遍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尽管季未也舍不得让柳井离开，但比起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柳井身上的悲剧，他更能接受短暂的离别。

“总有人要站出来，替家里人遮风挡雨，直面那些不堪！”

“柳小公子，快别闹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可以一直跟着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出了事我一力承担，和你没关系！”

“让我留下吧，柳家真的不能倒！”

本想吓吓柳井，让他知难而退的季未怔住了。

柳井的那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一直在他的耳边回荡，冲击着他的理智。

出于私心，季未还是妥协了。

他的嘴角上扬，语气轻佻，笑着道：“那就如你所愿。”

“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会遇到各种危险，但你放心，保护你这件事情，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