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都被反驳,雷电国崩余光扫了一眼青年手中的菜,开了开唇,但她们浅笑地摇头,轻声地说,“回来以后,再做给我们吃。”
...
夕阳的昏红渲染着稻妻城两侧的树木,透过树梢,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扎着马尾,长长的影子渐渐消失在了水平线,仿佛随着摇曳的草木,一点点布满裂缝。
“...神子,我们...做的是正确的吗?”紫发麻花辫的女人手抓紧了身侧粉色女子的衣服,声音犹豫停顿。
那个孩子一直都很理智,不管怎么样,都会做出最有利的抉择。
而那一天,他选择杀死愚人众的使臣。
再怎么抗拒,避无可避的可能也跃然纸上。紫发麻花辫的女人沉默地凝望着远方,这是对于那个孩子来说,是最有利‘求死’的选择。
她垂下了眼睑,呢喃着:“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时候就让他死在炉心里,才是为了他好。”
而不是用责任与义务,框住他五百年。
这样的话,就不必看着那个孩子有多么勉强着自己。在每次她们为他庆祝生日时微笑着,却眉梢,嘴角,双眼...幅度,一丝一毫从未有过变化。
仿佛这个五百年间,平静地崩溃。
“现在的我们得不到答案。”粉色巫女轻轻摇头,暗下的双眼渐渐闭合。
那是,将他带出来的一年多后。
不详而危险的红月半夜高高地悬挂,山顶锻造厂炉心的火焰不停地跳跃。
重重烈火中的他被染得灼热火红,听到了她们的脚步声。
一瞬间,扭头,满脸惊喜地望向她们。
“看——!”燃烧的人偶露出了一个大大疯狂又扭曲的笑容,诡异地自己紧紧抱住自己,“我在我的怀里——!”我?
他?
下一秒,他好似程序突然崩溃,绷出青筋的双手抓紧了脑袋,胡言乱语地摇头蹦出几个字,摔在了焦炭的灰烬中。
后半夜,就像是要带着走这场火一样,皎洁的圆月下,踏鞴砂的暴风雨格外猛烈。
次日,风平浪静得心惊肉跳。
只是,那个一直在哭的人偶,再也不会哭了。
也,再也不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