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无奈。
不过,倒也是可以敲敲边鼓,“那这事要是被她丈夫陆金生知道了可怎么办?她活不了,陆金生也是可怜人。”她着意突出陆金生,想把向云松的立场导到陆金生那边去,让他生出同理心。
然而向云松却是端起饭碗吃了扒了一大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懒得管闲事,又没好处。”事到如今,他可没那个自以为是乱莽的心思了,白天才刚亲眼见识了一场贪心不足的例证。
不过,看对面女人蹙起眉头半是不满半是无奈的表情,又还是心里一软,“除非她来求你。”看对面那张脸上升起疑惑的神情,又加了句,“然后你给我好处。”
卫宁儿无语,从前向云松把行侠仗义挂在嘴上,现在像换了一个人。要说是这些日子以来在溪口村被要试图赖账的亲戚和鸡贼坑人的小贩们磋磨的,那也只是让他认清了劫富济贫这条道行不通,行侠仗义这条道不应该受影响啊。
向云松看她这默然不语中透着不解又不甘的样子,笑了,“怎么,你的行侠仗义之心就这么点?想让我去教训陆宝云解救罗芸花,却连一点好处都不肯出?”
“你从前,不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卫宁儿声音里透着幽怨与失望。
“那是从前,现在可不是了,现在我无利不起早。”向云松想了想,顶着她的失望直截了当,“除非,为了我自己。”
卫宁儿琢磨着这话的意思,却找不到答案。男人这段时间以来好像变得深奥复杂了,有时候都让她直觉不是那个总是怼天怼地怼人的向云松了,倒像个精明的商人。有时候,又觉得只是个见天干着地里的活计,什么都没想的农夫。
她这边出着神,向云松倒是又恢复了惯常的腔调,筷子敲敲饭碗,“回神了回神了,赶紧吃饭,吃完了听你相公说说你绣品的事。”
见说起这个,卫宁儿当然来了兴趣。见她终于灵活地把别人的事就此放下,改而一心一意吃饭,间或给他添饭端茶,向云松欣慰,女人终于开窍了。
他刚才拒绝了她,看到了她眼中跟老郑们一样的失望。这让他多少有些纠结。不过还是要让她知道,人人能靠的只有自己。他能帮她,却不能有求必应,不然他又成神了。
尽管他的确很想做她的神。
晚饭后,卫宁儿火速洗刷了碗筷,来到饭桌边。向云松把包袱解开,变戏法似地把一张五两的银票和两块二两左右的银子以及零散一袋子铜钱举到她面前,唇角挂着笑,却拖着一贯在她面前的大男人腔调,“喏,你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