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身上粘腻得很,腰腿胯也酸得厉害,最奇怪的是手指也很酸,好像干了什么长久的手工活。
更稀奇的是她赤身裸-体侧躺着,手搭在向云松胸口,一条腿毫不知羞地跨在他腿上。这种睡觉姿势是怎么造成的她一无所知,但着实离谱。明明每次行完房她都会把自己收拾好,穿上亵衣裤,昨晚是怎么了?
她一动,腰间向云松的手掉落,男人缓缓苏醒。卫宁儿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腥膻味道,不由睁大眼睛,昨晚这是……
“向云松,你对我做了什么?”卫宁儿猛地坐起来,“怎么我身上一股……”你的味道?
醒过来的向云松听她这么一说,料想她这是要秋后算账,脑子里紧锣密鼓盘算起来。他跟着坐起来,随手抓过床边的衣服摁到胸口,然后在卫宁儿的惊讶中,眼神渐渐变得控诉,“我还想问你呢,昨晚你怎么回事?喝醉了居然能缠着我折腾那么久,我人都快被你榨干了!”
卫宁儿眼睛倏然睁大,“我,我这……”她刚才手脚缠着向云松是事实,这会儿百口莫辩。
向云松看着她吃惊又羞耻的样子,心里一阵发虚,但更多的还是暗爽,喝醉了就是好,死无对证。
“没想到你瘾头这么大,平常还老说不要不要。”他把卫宁儿的衣裳扔给她,“好了,现在先放过我,一会儿我得先去地里看看,还得去签订茶园的买卖契书呢。”
向云松毫无愧色地起身,留卫宁儿一个人抱着衣物羞耻凌乱。
日子在一天热似一天的气候中慢慢滑过去。等到钱款付清过户交割结束,向云松带着卫宁儿上了龙头山。沿着山顶龙口潭边的山路向西走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那个小茶园。
茶园盖住个把山头,东西两侧都是树林,南北两侧边缘是梯田。对于种茶树来说,位置没有龙头山顶上那两亩好,但也不算差。
时已入夏,茶园四处葱茏繁茂,看着很有生机。卫宁儿检视了一番,茶苗品质中等,种得比较稀疏,而地土偏干硬,为黄红色的黏性土壤。这可能就是造成茶苗品质不够的原因。
她便提议先用地灵和守地灵来转化一下土壤,过半年,原本的茶苗在明年春天应该就会起变化,再把龙头山顶那两亩中的成苗移栽过来即可。
向云松有些奇怪,按理说大夏天的不适于移栽草植,地灵应该也一样。卫宁儿却是白他一眼,“早跟你说了,地灵可不是草植,它是草灵,土壤都能转化,怎么会不能大夏天移栽?”
“行吧,不愧是你娘家人。以后,都靠他们了!”
到茶园周围看了看,竹篱笆年久失修,残缺破烂。向云松打算等农忙结束,雇四小子来重新扎。
农忙之前,向云松去县城交掉了这此总共近二十天的一大批货,包括先前三家首饰铺的三把团扇,万记鞋庄和孟氏香品铺的杨氏三母女和邱氏的货物,以及云庆丰那里卫宁儿的指定货品。
三把团扇成品相当惊艳,店家都惊叹不已,直接劝他提价,他们也好水涨船高多提成。但买主都是振寰,向云松已经很感激他出手相助,且选择合作商的目的也已达成,他才不肯提价呢,坚决按照原来议定的价格交货结算。
另外两家店家不知道他已经选定一家,此时纷纷示好,表示提成可以降低几分,但求他来此寄售。向云松问明成数之后,试探着又跟上次谈妥的花月首饰铺谈了谈,结果是提成虽然没谈下来,但花月首饰铺表示可以为松宁绣庄的货品专设一个柜台来展示,以最大限度把他们的货推售出去。
这当然是好事情,向云松深觉那劳什子的扇柄把他逼疯的同时居然还能带来这样的升价空间,此时也觉得十分值得。
这样他去跟云庆丰谈提价时也有了底气,他把花月首饰铺的团扇,也就是那把螺钿扇柄借出来带上。云庆丰看了之后果然眼睛发亮,赞叹卫宁儿的绣工越来越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