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陛下见她伤痕累累,无家可归,像脱水的鱼,声嘶力竭在求助。你动了心肠,触景生情。她需要你,从来没有人如此需要你,你不再是遭人遗忘的储君,还有人等你去拯救…可是你已经有我了,我不霸道,只是不许这世上有第二个我。”
虽然看不清他的反应,但呼吸声听得清楚明白。胳膊给人拽着,他在笑么,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窘迫。
“小冰,你这么了解我,是不是很得意?”
大概喝了许多药,我闻到他身上苦涩的味道。努力推开他,他都把我弄痛了。自从得知九鹿的事后,我都不乐意同他欢好。他见我不快,也很少勉强。今天他拱着鼻子,鼻涕都没擦干净,勾住我的脖子不肯放手。
扭过头,挣扎说:“怪冷的。”
他瞧我一眼。屋里有只三足鼎神仙炉,大概天气干燥,火星子扔进去,啪呲啪呲,火苗窜起,床榻都映成红色了。掏出手帕,替他擦干净鼻子嘴巴,露出两只饿狼似的眼。他缠着我,尔后问:“你是不是很得意,我一直想要取悦你。”
对于男女情事,从前我觉得无甚乐趣,也许是屈巾花带来的阴影。他得到我的时候,我正满心痛苦,他一靠近,我心里就犯恶心。后来遇到单立,头一次与他云雨正是在九鹿,那次更尴尬,大概他很紧张,双手都是汗。我很不舒服,挪了一下身子,他明显感觉到,自觉撑起上身。他觉得是压到我了。
如今的单立不再是紧张的男孩,他的确知道如何取悦我,有足够多的时间钻研两相情悦。在住进琼华宫后的某天,那几天大雨淋淋,我对他述说着伤心事,发泄积压的疲累,脑中那根拉紧的皮筋松了。然后他的手指碰到我,我突然一阵哆嗦,从此男欢女爱对我不再是辛苦事。
有些晕眩,因为火烧得旺,自己的脸和身子都微微泛红。此刻他托着我的腰,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他又捧着我的脸。
喃喃低语:“你也需要我的,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