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此刻在羡月阁里,祝忱坐在靠椅上,乔鹤林站在他的旁边,低着头应答。
“虽说科举只让你尽力极可,但总归不可太差,这丢得不仅是你的脸亦是整个侯府的。”
“我已离开官场,那些琐事我便不会再参与,整个侯府的重担便落在了你的肩上。”
“外人总说安远侯府的小少爷远不及他的兄长,你甘心吗?反正我挺不甘心的,我的弟弟永远都是最好的。”
“你把我当成目标,自然也要超过我,让所有人都对你心服口服,也让父亲安心把侯府交于你继承。”
“如今我这世子的身份,将来有一天也会是你的。”
祝忱站起身,说完这段话后抬头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可眼神却又坚定。
“大哥,我没有听外面那些人的话,是你曾经告诉我的,外人的外话无需在意。”乔鹤林微微抬头,往后退了一步。
“我从不在乎这个世子之处位,况且这本就是兄长的。”祝枕听了忍不住失笑,乔鹤归真的很会教育人,把两个弟弟教得很好,格局也远比他大。
“行。”他笑着点了点头,“那目前你便以科举为主,心也要静。”
“大哥……”乔鹤林的眼神又有片刻的慌乱,那瞬间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祝忱抬了抬头止住了他后面的话:“你的心究竟静不静你应该比我清楚,当人有心事的时候是藏不住的。正视它又或是忽略它你总要选一个,身为你的兄长我希望你可正视它。”
乔鹤林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兄长的话,他知道自己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的,先生说的那些理学他都不是能听去,可究竟是为什么。
他走出羡月阁,看到自己院门口的站着的戚自野,有一瞬间好像明白过来,那个人便是他一直在回避的心疾。
“要我说你还是太含蓄了,就应该直接点破他心中的那个人,赶紧促成两个人的好事,省得夜长梦多。”闻畔看着乔鹤林那失了魂似的背影开口。
祝忱看着没心没肺的家伙叹了一口气:“点破的效果远不如他们自己去探索,如果有一个旁观者看出了你的心思并且替你点破了你和你喜欢的人之前的关系你会有什么反应?”
“不可能,根本不会有人看出我的心思!”闻畔强烈地否定了这个如果。
祝忱听到这句话心中咯噔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只听对方又慌忙改了口,“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把这件事情和对方说我大概答把他打的找不着北,不对,也不是……”闻畔有些手个脚乱。
祝忱的心里有点堵得难受,闻畔的心里应该是有一个喜欢的人了,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他的情绪有一点低落,甚至在闻畔解释不清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句话。
现在的他不想和闻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