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这样告诉你吧，你是还能继续修炼下去的，而且资质并不差。”玉还岫的语气颇为愉悦，这玩意儿他们宗内都没几个弟子有。
封一沉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他一向沉稳的面容难得露出惊讶又期盼的神情，带上了几分尚未褪去上少年感。
“当然，不过我还得再研究一下。”玉还岫点点头，胸有成竹。
“呼。”封一沉重重吐了一口气，尽量压下内心深处的激动，道：“你有办法帮我?需要我做什么?”
他并不认为玉还岫有骗他的理由，现在的情况似乎是自己体内有什么很特别的东西，是能够帮助自己修炼的，虽然出了一些问题，但玉还岫有办法解决。
玉还岫显然对封一沉的反应挺满意的，这小家伙终于不甩脸色了。他颇为愉悦地说：“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吧，看你明天有事，之后再和你慢慢细说。”
虽然封一沉急切不已，但他仍是努力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好……多谢。”然后便轻轻跃下屋顶，看了一眼站在那儿的玉还岫，还是进屋了。看样子，他们这些修为高深的人不必做这种休息的了。
进屋前，他感激地点点头，玉还岫只是淡淡挑了下眉，没有说什么。
月光为屋顶盖了一层白纱，而闲适坐在上面的人身上却宛若流淌着月光一般柔和的光芒，这是玉还岫修炼自己心法时体内灵力特殊的反应。
…………
第二天一大早，封一沉收拾好东西吃了早饭和宛琳道了个别就下山去了。
走到半路，才看到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玉还岫。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封一沉道。
玉还岫换了一身灰色的衣衫，虽然看着朴素但细看还是能看到其上精致的纹路，本来用白色细带随意扎的一头及腰长发也用一条灰色的发带一股脑束在了头顶，可能唯一相同的是发带上都有着同色的流苏。
直到临近中午，两人才走到寒山城内，一路上玉还岫也是慢悠悠的模样。
“……你想出办法了吗。”寒山城内，封一沉忍不住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心急呢。”
“……”
“虽然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好像也不是很难的样子。”
封一沉皱眉，什么叫好像不是很难。
“不过也是你运气好，我估计这世上能解决你资质问题的人不超过两手之数。”
看着封一沉的表情，玉还岫道，“你不信我?”
“我……”封一沉正要回答，就看到玉还岫对他指了指前面，“给我买个那个当酬劳怎样？”
糖葫芦?封一沉看了玉还岫一眼，要是能帮他好好修炼，别说买一根，整座城的都给他买下来都行。
玉还岫拿到手后，却也不吃，只是转着木签子看着红嫣的果实。
“小心它久了会化。”封一沉看了看清晨的阳光。
“不会。”玉还岫边走边看，封一沉专门帮他挑了串又大又均匀的，一阵阵甜甜的香气从上面传来。
接着封一沉就看到玉还岫竟附了一层灵气在上面，心道这么精纯的灵气就用来干这事吗。不过好在玉还岫看了会儿便收尽了自己的储物戒里面，没让封一沉心疼太久。
……
“寒山学院。”玉还岫看着面前建筑上面的牌匾念道。
“嗯，我就是这里学习修炼的，这是城里最大的一所学院了，虽然我早跟娘说过我不用搞这些了，不过他们还是硬要我来这里修习。”
封一沉和玉还岫站在学院大门对面的路边，学院每三个月会有一次短假期，而这两天是收假的时候，是以附近来往的少男少女挺多的。
“我姐在也在这里，不过只有持有学牌才能进去，明天碧云宗就在我们学院对寒山城以及附近几个城招收门人弟子，到时候任何人都能出入。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去做你的便是。”
封一沉点点头，便不在多说，直接进入人流之中。
而封一沉进去后，站在原地的玉还岫已然不见，周围路过的行人也未有察觉。
是夜，城主府，这里是整座城最高的地方，此刻半夜无灯，除了栏杆边一个灰衣人身上发出的淡淡光芒。
城主府内待客厅的最高一层，玉还岫闭上眼，重新散发出灵识。昨天他大概观察了下附近的情况，发现并不是本宗所属地域，但也不是那个混乱的地方，看来应该是别的某个宗的辖地。
整城修为最高的应该是寒山学院的一位，除此以外的便是还有城主府内的了，今天他感觉到了城主府内有两个金丹期修为的，而此刻两人正在楼下底层商量事情，似乎是关于这几天在城内碧云宗的招收事宜的安排，其中一个似乎就是碧云宗此次寒山城招生的负责人。
玉还岫又将灵识在寒山学院里扫识了一般，整个学院的学生修为差距并不大，普遍在炼气五阶到筑灵五阶之间，以上和以下的都是少数。
……
寒山学院，内院和外院之间的园地上，从学院后面寒山流淌下来的溪水自然而然地将内外院分割开来。
溪水边是几个小亭子，几盏灯笼的影子在溪水里隐约可见。
“这是娘让我带的东西，你时间紧不能常回去，她也挺想你。”封一沉对对面坐着的身穿青色衣衫的女子说道。
“嗯，等碧云宗招生完我就回去好好陪娘。”封月打开包袱看了一眼，是一套新缝制的衣裙。宛琳虽然不是他的生母，但是这么多年几人相依为命，她们早已将对方视为至亲。
“这还有些糕点，娘亲自做的，让我带点给你尝尝。”封一沉又打开一个厚厚的油纸包，心里却想到了自己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梨花木做的木簪，可惜……
封月欲言又止，“一沉，你那个，现在还是不能突破……”
“嗯，不过你别担心，现在应该快有办法了。”
“真的!？”封月惊喜道，但转念又是不解，“不什么叫快有办法了?”
“没什么，你别管这些，自己好好修炼便是。”
封月叹了口气，她知道封一沉不喜欢说这些，但是碧云宗每三年一次，只招收二十岁以下的人，而封一沉已经快十八了，除非天赋真的特别好，不然过了这次就没有机会了。
……
玉还岫挑了下眉，这叫封月的女子资质还算可以，当然，仅限于寒山城范围内的同龄人。不过即便这样，要是去那啥碧云宗的话，好像还是有点可惜。
刚刚他听了下楼下那位碧云宗长老和寒山城城主的交谈，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还是推断得出碧云宗宗门的大致实力，连当别的他们宗的附属宗门的实力都不够……
虽然他并不关心封一沉这位姐姐怎样，不过要是帮封一沉解决他修炼问题的话，以他之后的天赋必然是要他入自己宗门的，如果这样，那对他身边的人必然要上些心。
与封一沉和封月相隔不远，是寒山学院内院。一排卧房里面，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似有所觉望向玉还岫所在的方向。
“咦？”玉还岫惊疑出声，昨晚他探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时他还以为是什么巧合，毕竟能感觉到自己灵识的人自己整个宗门内都没几个有这修为。
他嘴角不禁浮现一丝微笑，仿佛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