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康广陵为首的函谷八友心下大喜,既然师父叫他们见过师叔祖,那自然是有将他们重新收归门下的意思了。
这帮人忙不迭地向着钟芙磕头行礼。
钟芙接了几个弟子的礼,对苏星河说道:“清清场子吧。”
怕两个师姐要找无崖子清账了,外人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儿。
苏星河忙指挥弟子和门人将场上的其他无关人等抬到山下去,这群人可不少呢,怕他们路上闹事,薛慕华挨个给人喂了安神丹。
傅思归和朱丹臣有钟芙提醒,伤势不重,倒也不必被人抬下山,只是他们担心段誉,钟芙安慰他们道:“你们世子也学了我们门派武功,自然不是外人,有我在这总归害不了他。”
这两人稀里糊涂,心想怎么公子爷又和钟姑娘成了同门,倒是出于对她的信任,他们未说什么,互相搀扶着下山了。
钟芙望着这二人远去的背影神情莫辨,暗暗地在心中叹道:“这两人对我这么信任,可惜了,可惜了。”
两个阿紫都不太懂她要说什么,小阿紫问道:“可惜什么?”
钟芙不答。
小阿紫悻悻闭嘴,不过下一刻便高兴起来,只因薛慕华突然走到钟芙身前,对钟芙说道:“师叔祖,小子从星宿海那些人上搜到一个宝物,特地来献给师叔祖。”
他手中用黄布托着一个木盒,木盒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个土黄色的木鼎,那木鼎只有巴掌大小,十分可爱,若不是知道这是丁春秋修炼武功的神木王鼎,只怕会把它当成哪家富贵人家放在桌上的摆件儿了。
阿紫笑道:“神木王鼎,我的神木王鼎来了。”
她在丁春秋身上没有找到神木王鼎,还以为是丁春秋将它放在星宿海了,原来却是被另一个弟子拿在手上。
小阿紫乐不可支,早就将方才钟芙不回答他问题的不快丢在脑后,阿紫这边是既解决了姐夫的危机,头上又再没有丁春秋这个大神压着自然也是欢喜非常,两人都没有再追问钟芙在可惜什么。
她们到底和钟芙认识的不久,猜不透她的心思,唯有系统和她相伴多年,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惜什么?
这两个人如此信任她,如果不能收归己用,那可不是太可惜了吗?
……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一左一右从树后转出,李秋水棋差一着心有不甘,瞧了瞧倒在桌上的虚竹,幽幽地道:“师姊,你眼光愈发差了,这么一个丑和尚却叫你给选出来了。”
苏星河硬着头皮说道:“师伯师叔,这棋局其实和这位小师傅干系不大……”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谁让他收了你这么个好徒弟,死也不说你师父藏在哪里。”
苏星河只觉得冤枉,分明她们先前只问了一句近况就再也不提了,哪里有什么“死也不说”。
李秋水不等他喊冤接口道:“逼得我们自己找人,如今可赖不得我们。”
师姊妹将目光齐齐对上棋局后那三间木屋中,天山童姥说道:“还不把你师父请出来?”
李秋水忽然冷哼:“他倒是耐得住性子,我和师姊亲至都请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