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科莫名吞咽了一口唾沫,笑容逐渐消失,心头不知为何生出一丝胆寒,两脚下意识后退,微微哆嗦地指挥:“快!给我拿、拿下她!”
薛清禾立刻挡在沈令姜面前,盯着一群人,冷声说:“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后果自负。刘督公的手段,缉察司的手段没人不知道吧?今日动她,来日生不如死可没人救你们狗命!我父亲是不会为了一个下人的性命与缉察司交恶,更别想薛科有那个能耐保你们!”
闻言,正要动手的家丁们顿时跟锁了双脚一样无法动弹,想到缉察司的手段,身体都忍不住开始颤抖。
薛科见此情形,两眼瞪大,急匆匆催骂:“在我家动手有谁知道?你们都站着干什么?这个家该听谁的命令!”
薛清禾从未有过地厉色怒骂:“都给我滚开!”
性命攸关,该听谁的心里都清楚,家丁连带婢女们立刻作鸟兽散,退得无影无踪。
留下满腔怒火无处可撒的薛科,还有薛清欢的呵斥:“废物。”
薛清禾不管薛科,看着一旁的薛清欢,冷声嘲笑:“想要欺负人也得有那个能耐,督公追究下来,薛科是儿子父亲自然保他,至于你......你觉得你能好过么?。”
薛清欢脸色乍变,这时候也感到一点害怕,她看了哥哥一眼,又怒又怕,紧接着甩手离开。
徒留薛科单独一人,他也不敢亲自动手,阴狠狠地瞪一眼沈令姜,也跟着跑走了。
最后,薛清禾回头愧疚地道歉:“令姜,今日坏了你的兴致,我送你出去吧。“
“嗯。”沈令姜答应,脸色淡然。
“对不起。”出府后,薛清禾再一次道歉。
“你道歉做什么。”
薛清禾看她还会对自己笑,且笑容仍旧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心里放松了一点,愧疚不已地说:“都怪我,将你独自一人留在外面,你才会碰上薛科那个混蛋,是我不好。”
沈令姜柔声说:“和你有什么干系,就算你在我身边他也会照样放肆。”
“我很害怕,怕你刚刚真的忍不住动手打他,幸好幸好。”薛清禾想起刚才那一幕尤为心悸。
沈令姜不回答,她确实差点忍不住动手,不过不是动手打人,而是动手杀人。
“ 他日后出府,你再找机会出今天的恶气。”
“是啊,只要出了薛府。”沈令姜浅笑,温柔地跟薛清禾辞别,轻轻然然地提裙上马车。
刚才的那一瞬罗刹相,似乎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