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捡起派瑞提的魔杖,蹲在地上,回忆书上的咒语和手势挥舞魔杖。随着一道紫光接触到尸体,周围的空气猛地扭曲了一下,在她以为要成功时转瞬即逝。她不甘心地又试了几次,意识到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她的目光落在上面。问题还是在于,他太大了。
当咒语的白光切进肉里的时候,霍格沃茨厨房里那些家养小精灵把猪剁开,割成小块的样子在她脑中闪回。魔药学的影响下,无论是咒语还是小刀,希瑟都掌握得十分熟练。掌握正确的角度和力度,一道切割咒切下手臂,另一道变形咒成功地将滚了两圈的手臂变成了一根白骨。头颅从躯干分离后,眼前的场景与某段记忆太过相似。耳朵里有点耳鸣声,她紧抿着嘴唇,忍住一阵阵反胃。
希瑟专注地处理地板上的事务,门把手发出的一声咔哒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一夜还能更倒霉吗?
一道之前她加上的魔法锁阻碍了把手上施加的力量,但如果门外的人执意要用反咒进来,那坚持不了多久。她握紧魔杖蜷缩在门后,准备来一个出其不意的袭击。
门被打开了,她看清闪电映照下的那道侧影,浑身僵在原地。
她现在是真的想“杀”了派瑞提。
“啪嗒。”
斯内普低头,瞥到他的脚正踩在一摊血上,皱起眉。他的注意全放在地上那具残缺的无头尸体和床上躺着的不知名昏迷人士上,一时分神,也是片刻后才发现门后躲躲闪闪的希瑟。
他眼皮一跳,迅速关上门,反手一道魔咒锁门,低声问她:“那是谁?”
“派瑞提。”
“另一个呢?”
“不认识。”她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张口回答了,又迅速补上一句,“我没杀他。”
好像这句话能让情况变好似的。
一向冷静的斯内普此时的表情算不上平和,希瑟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骇人的血迹。场面太过糟糕,一时半刻没地方、也没时间掩盖一切。斯内普知道她不光彩的事是一回事,可亲眼看见这种场景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想从地上站起来,但刚才的头痛不是幻觉,反而愈发强烈,随之而来严重的耳鸣让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
斯内普向她迈近一步询问:“你受伤了?”
“没有……”希瑟握住伸来的手站起来,抓住他的双臂稳住身。
“那这是什么?”斯内普盯着她的一处看,神情出奇地严肃。她随着他的目光低头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布料被烧出了洞。
她摆摆手说:“没什么,一会儿我会处理好它的。”
“你喝了那种药?”
“只是一小口,你的那位马尔福朋友疑心病太重。”她心里有些憋屈,这是她最不希望斯内普在她身边的时刻之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那把匕首上有一个我设下的咒语,如果见了血,会让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他简短地解释道。
她揣度着背后的含义。她原本以为他是信任她的。不,其实连她也无法相信自己了。现在这样的场面,不正是这道咒语存在的原因吗?希瑟低垂的睫毛颤了颤,对他说:“你应该离开。”
“别傻了,这里离黑魔王宴会的距离只有一条走廊。你的动静再大些,他会亲自找上门。”斯内普挥舞魔杖,一道咒语就把剩下的部分变成了一根白骨。他半跪在地板上,不再在意斗篷的前摆是否浸泡在血中,捡起那几根白骨揣进怀里,说:“我会帮你处理这些,现在,把这里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