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他就是有点像他爸,主意太正,谁也劝不动。来来来,别这么正式,接着吃饭。”
维执没动,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手已经渐渐攥紧,又等了几秒,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继续说道:
“对了阿姨,本来我是打算事情定下来再和您们说的,我在这边熟悉的长辈,除了您和叔叔,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既然说到了这里,我先跟您说也无妨。
因为身体情况,我最近也在跟公司沟通,现在我所在的业务部门工作太繁重了,几位领导也认为我如果继续在这个部门干的话,不太合适,电话找我谈了几次。
今天我去公司的时候,去和我们大领导唠了一下,他建议我去分公司项目,平调去下级单位能轻松一些。
只不过…本市的项目…现在已经不缺人手了,全国范围内能选择的,要么是去南方,福州或者厦门,要么就是去东北。
具体…还得看公司安排,还没有定下来。您知道的我是北方人,如果去东北的话,总部在省会城市,离我老家不远,如果去南方的话,倒是更适宜养病,所以我也有些纠结…
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八字刚有一撇的事儿,抱歉阿姨,可能我这几年在很多做抉择的时候没有家人替我出主意这个环节,我自己也会很纠结。跟您说的有点多了,可能就是有点想倾诉而已。
也请您这边先不要告诉广垣。”
维执这次没有笑,一字一句说了很多,认真到广垣妈妈都能共情到维执坚定中的些许无助。虽然按常理来讲,工作调动,在很多个家庭中都会涉及,维执没有成家,照理说,也不涉及到异地的问题。
可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丁维执被调走,这一定是一个让他很艰难抉择的决定。
另一边,维执本以为说出这些话会很难,但是当他说完,他却觉得无比的轻松。
不管从哪个角度想,照这样发展下去,这都是他跟广垣这个故事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