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在那里,不过工资实在是不可观,因为过来参拜的人真少啊,只有大少爷、大小姐、什么宗族会过来买东西,总之过得很拮据啦!”
止水幽幽地说,这时候他还是很明朗的,只是语调有些微妙的调侃,似乎和红芭的关系很奇怪的样子:“是哦,鞋子也买不起,手里剑、苦无也买不起,午饭钱也交不起,所以会准时地蹲点在有家族的同伴附近,希望能够借对方的鞋子、手里剑、苦无、毛笔用……有时对方吃剩下的盒饭都会被红芭要过去呢……”
带土噎住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止水……”
止水笑到,有些毒舌:“毕竟我是宇智波,她刚开学的时候就只知道宇智波一个家族呢……一共也就一个班,就碰到了,刚认识她的时候是一段很辛苦的日子,因为居然像牛皮鲜一样怎么都甩不掉地问你讨吃的、要东西……”
红芭维持着面具一样元气的笑容:“因为止水同学实在是帅气又富裕啊!啊,重点是富裕。”
带土道:“喂……”他低声道:“话说回来,你们有谁愿意当我的同伴吗?”
止水问:“带土哥,这是什么意思?”
带土道:“就是提前体会一下下忍的生活,我和琳的队伍一直都只有两个人,如果有人能填补一下就太好了,普通的任务太多了,我和琳还要准备中忍考试,哪有那么悠闲!不如你们两个来帮忙好了!”
红芭立刻问道,眼睛亮亮的:“有偿吗?”
止水苦笑:“就知道红芭会这么说。”
带土硬着头皮:“那当然是有偿的了!”
打盹的老师似乎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其他学生在玩自己的转圈游戏,也压低了嗓门,静悄悄的,老师睁开沉重的、下垂过度的眼皮,望了最吵闹的方向一眼,眼里五根血丝:带土打了个激灵,对两个孩子打手势道:“要记住啊,明天,不见不散,学校记得请假!”就脚底抹油,溜出了操场。止水好脾气地应下了,他确实是个天才,尤其是幻术,上不上课对他来说差不多,红芭则是元气满满的、甜美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露出一种30到40岁养家的中年人才有的疲惫,懒洋洋地背着手准备走,止水反而凑了上去,抱怨道:“红芭,这个温度差,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红芭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这种虚假的元气形和你这种真正的元气形,没话说啊!”
“哈哈哈!”止水开心地笑了几声,光明在他的脸上抚摸,他的鼻子很显眼,不够秀气,肉肉的,带土的鼻子都比他优美许多,但他足够自信,从不介意自己的外貌。
止水说:“真是个大叔性格啊,你。”
数年以后,红芭从已经精神分裂的、神情大变的带土身边醒来,带土在连绵不绝的、阴湿的雨中阴郁、沉思,红芭在带土面前已经懒得像数年以前,装成一个可爱的孩子,她也变得更加懒散、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她换衣服,捏了捏自己小肚子上的肉,快要溢满了她整个手,红芭舔着脸,像个野狗一样汪汪叫:“什么啊!我不会怀孕了吧!”
带土沉默不语,带上漩涡的面具,露出他曾经梦寐以求的血红的眼睛,什么都没说就推开獐子门,留下一室的春气,走了。红芭就没指望现在的他过,她忙着算今天怎么好好填饱肚子,她怎么还是那么穷。
她望向窗外的雨天,想起止水,已经死去的她的初恋,脑中又冒出鼬对她怀念的、警惕的嘱托,鼬这孩子像年轻的她一样早熟,年纪轻轻就衰老得像一潭深厚的死水,鼬在止水死后接济红芭的生活,让鼬本身的女友泉非常不满,但泉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她没说什么,只是经常做点便当给红芭,红芭吃着,看着正坐在红芭面前闭目养神的鼬,总有种心虚的感觉;鼬和止水看着不像,实际上像的要死,鼬把红芭当成了止水还在人世的一种寄托,他的亲兄弟死了,他的心碎了一地,泉安抚不了的,鼬隐隐约约的徘徊在红芭身边,希望她能带来希望,但她带不来,她比止水现实多了,止水像个泡影,而红芭是个老僧入定的佛禅之人,最终鼬杀死了泉、父母,留下自己的弟弟,佐助,在月圆之夜嘱咐红芭:“宇智波的财产,就拜托你了。”
佐助这么小,没办法管理宇智波的财产,他们家的田地、店铺、几千百石级的家业、悠久的疯病的历史,全都统统归入了贪婪的红芭的门下,连佐助今后吃喝拉撒的命都要她来分拨一点财产了,鼬还算信任她——细细算账,从止水开始,他们家族分出了生活费养育她,连富岳都知道她日子过的贫苦,她是宇智波家为村子施恩的副产品之一,也是少数几个没有在木叶的宣讲下对宇智波恩将仇报的被资助者,现在宇智波的遗产是她的了,红芭乐疯了,但是装作很悲伤的样子,鼬没有点破她,跟着已经疯了半辈子的带土一起走了,她在原地兴高采烈的、不是、泣不成声地挥了挥手,这么想来:和鼬结婚的人怎么好像是红芭本人似的,而鼬的正牌女友则在月读的虚假中自我折磨了半个钟头以上,第二天红芭就回到自己的佛具店工作,佐助人已经挪进了医院里,红芭没去看过他一眼。
佛具店里庄严宝相的金刚界大日如来作智拳印,红芭混不吝地拜了下去,只当自己格外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