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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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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来得能让她痛。

人,不知轻重至此!班丞相再笑自己糊涂啊竟然四年多都没看明白。

御前总管蒋厚运想起前两天陛下吩咐把照料大皇子的宫人杖打十板,赖姑姑是大皇子的奶娘第一个就该受杖刑,可郭皇后硬是保住了赖姑姑没受板子。

等下还不知要怎么闹呢,蒋厚运想今日魏王府的热闹是断不了了。

魏王颔首应承,正徽帝嬴忱璧起驾,众人恭送过陛下后向魏王告辞。

虽然散衙还早但都打算各回各家的两位吏部侍郎被薄尚书抓住,跟他回吏部,虢王妃的娘家人晌午前就来吏部闹了,他一个老人家,双拳哪能敌四手?!

晏霁之遂把被滕王绊住还没撤走的原牧炽拽上,滕王若愿意也可一起去趟吏部。原牧炽翻白眼,好在没甩脱晏霁之。薛侍郎默默去揪住侄儿薛述嘉,薛述嘉无语:“你们怕什么,打出去不就完事了,虢王明目张胆打圣人的脸,圣人还能向着他吗?”

“所以呀,待会儿若在吏部打起来,你们做个见证。”晏霁之道。

薄尚书率队走,霍雄鹰叼根草嫌这群人怂:“不就料理虢王妃的娘家人,还要找外援,晏霁之他也不嫌寒碜。瞧虢王,昨夜膈应圣人还不够,今天连着膈应,圣人不想削削虢王都是好性儿了还能给他好脸,打就打了,至于怕虢王告状吗?”

没有虢王撑腰,虢王妃的娘家人敢闹吗?

多少人过来魏王府探望了,虢王府愣是没人来露脸,还能不是诚心膈应人吗?

就虢王府这事做的,乐邑长公主都被气笑了,虢王居然也这么上不得台面。

霍海啸带霍雄鹰走远了,才道:“晏霁之要将这群闹事的下狱。”

刚还嫌人家怂的霍雄鹰叼的草掉了:“啊?”

霍海啸教道:“虢王非得让岳家学做苍蝇,晏霁之能不给虢王回礼吗?”

薛述聪瞥瞥滕王,犹豫两转还是没问他验证的情况,带着乐邑回家了。

走慢些的大人在魏王府外瞧见急驰而来的建威侯府的马车,好几位摇头,大皇子的老师祖博士犹豫下没有走回头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是教不了大皇子了。

建威侯府永远不会知道郭皇后今日毁掉的是什么。

銮驾驶入皇城,皇帝又护送太后回长春宫,霍灵渠在长春宫门前相迎,见到皇帝还在,忍住小情绪陪姑母回殿阁。果然,皇帝问候过太后安康,带霍贵妃走了。

“殿选那日,贵妃帮朕宣布让郭氏搬出椒房殿,入住怡华宫;今年上半年,嫔妃不必再给皇后晨省,大皇子八岁生辰前不必再去拙曜堂读书。”

长春宫能谈话的去处很多,皇帝还是带贵妃来她暂住的偏院,大概也觉得这里宁静吧。宫人们搬来罗汉床放在廊前又备好茶点后尽数退下,紫檀木罗汉床的小几上摆了花瓶,花瓶装有三两新鲜杏花枝,霍灵渠将取杏花枝赏玩时闻此言,看向皇帝。

嬴忱璧自嘲:“她曝出太子良娣四字时朕不意外,但朕真想不到她还能无所顾忌地当众曝出她的皇儿还要做皇帝,贵妃定在笑话朕吧,朕都想嘲笑自己。”

“我没有笑话谁,我只是有些理解了你对她的看顾。”霍灵渠语音偏低沉:“若今日你还愿意顾及她,纵使你想不到她随你和太上皇同往魏王府会惹出多大麻烦,但,必会有麻烦,你会让她在获悉大皇子遇刺客时晕厥过去,晚些,让她独自去魏王府。”

嬴忱璧未语,似在估量霍贵妃像不像在怜悯施舍他,可皇帝怎能被施舍?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责任?”霍灵渠小心进言,嬴忱璧抬头看向霍贵妃,霍灵渠犹如受到鼓舞般展笑,她虽然想劝劝皇帝,但更不想被皇帝小心眼记恨。

“你想有个温暖的家,你应该板正郭氏而非一味放纵她,你既放纵她,就没资格怨她,是你不会管教妻室才令你落得一场空,跟她能有什么关系?你自愿付出而没有得到回报更是你一个人的因果,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温馨是你自己的责任。”

“贵妃真知灼见。”嬴忱璧眼中似有木然,当他多心,霍贵妃没有怜悯施舍他。

“但你真不会管教。”霍灵渠感触深刻:“你对你生母娘家的态度跟你对郭氏如出一辙,你想留住芮家,你却不思让芮家走正途反而一味包庇他们的恶行乃至放纵他们践踏你,待到留不住了,你只管一撒手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这与捧杀有何区别?”

一丝苦涩侵染,嬴忱璧扯扯嘴角,没说话。

霍灵渠握着杏花枝抚抚花瓣,想待皇帝沉淀静思下后谈朱太妃的事时意识到她的错处,再看向皇帝,有点五味杂陈:“陛下,陛下教育不了他们,对吗?”

嬴忱璧心头软肉微颤,皇帝他坐得笔挺,淡看庭前桔梗花,仿佛没入耳。

“对,教育不了,你若想管教他们只会被怨恨,被教育对他们是束缚,他们是丁点束缚都不愿忍受的。以郭氏和忠毅伯的性情,对他们唯有压制和不压制两种情形。”

霍灵渠感悟道:“若压制,包括你费心教育想板正他们,你得到的只会是他们的反扑,你和他们做不成亲人唯有做仇人。若不压制,他们受不得丝毫束缚,你不顺他们的意都会招致怨怼,那么唯有放纵,待你精疲力尽彻底心凉时放手。”

嬴忱璧仍然不语,霍灵渠致歉:“陛下的做法是最好的,再没有更好的做法了,刚才,是臣妾想得不够透彻才误解您了,陛下莫往心里去。”

皇帝骤然心酸,面上丝毫未显,更像是打定主意装哑巴了。

“把二公主送走吧。”霍灵渠明眸浅笑,皇帝看向霍贵妃,眼前的女人似比阳光温暖能抚平心底最深的伤:“孩子才三岁多,记不了多少事的,大皇子这岁数若送不走了,至少把二公主送走;你们夫妇再难善终,若能让孩子在寻常百姓家长大,对她好。”

嬴忱璧凝视霍贵妃许久,是一种略带审视的正常注视,霍灵渠没想法,只是皇帝考量久得让人心累,皇帝这疑心病也太重了,她自觉耐心好都忍不住喊:“陛下?”

天知道嬴忱璧在想什么,皇帝这是纯粹看霍贵妃看得陷进去了。

“朕会考虑。”嬴忱璧道貌岸然:“贵妃喜欢几个皇儿?”

嗯?霍灵渠没懂:“陛下是问我喜不喜欢小婴儿,会对翁嫔的小皇子好吗?”

是你喜欢几个皇儿,我们将来就生几个,当然嬴忱璧很清楚这话题还不能和霍贵妃谈,淡定略过:“贵妃痛恨害你颠沛流离饱经苦难的仇家吗?”

“不恨。”霍灵渠脾性好呀,一个话题聊半截戛然而止对她没影响,她捧起茶盅浅啜。嬴忱璧问到答案真说不上什么感觉:“贵妃竟有菩萨心肠?”

“我没有菩萨心肠,我只是不恨这个仇人,仇恨一个人很辛苦的。”霍灵渠放下茶盅,澄澈的眉眼犹若雪莲花徐徐绽放,任冬多少苦寒都锁不住春的昂扬生机。

“已被仇家害惨,还要因仇家而让自己甚是辛苦,岂不更是亲者痛仇者快吗?报仇,就是除掉仇人,是件很简单的事。”霍灵渠淡淡含笑犹若流淌着悦耳音律:“这个仇不能不报,恰似人都要饮水,但即使人不饮水不能活,饮水也只是人生中的一件事。

生命中有数不尽的事,大到付出自己的性命、小到养盆花,我觉得根本并没有不同,就是一个人经历的事。人生是自己的,高高兴兴是一天,满心怨恨是一天,何不对自己好些,作甚要把报仇和恨等同起来?报仇是一件要做的事,恨累心累己是辛苦自己。”

“两者,我觉得完全不同。”霍灵渠摇头,敬谢不敏啊。

嬴忱璧瞧贵妃一副生怕你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而想缩起来抗拒的架势,忍不住笑了:“前两天,老国丈认为贵妃不恨你的仇人,朕怎么能信呢?

此等深仇怎么可能不恨?原来贵妃是这样想的,报仇就是一件要做的事,恨是累心累己是辛苦自己,仇家害我,我怎能再因仇家而对自己不好,怎么能有这种事?”

“怎么能有这种事呢?”嬴忱璧豁然感喟,目之所及是愉悦:“朕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想法,报仇和恨是两回事,若因报仇而倾注恨反倒是在自己伤害自己了。”

嬴忱璧坐到贵妃身侧,霍灵渠寒毛倒竖差点想跳走,皇帝握住贵妃的手,霍灵渠好险才忍住没把手抽出来,嬴忱璧仍觉得有苦味:“但朕想恨这个仇人。

若非这个仇家害你,我们早已儿女绕膝、只羡鸳鸯不羡仙,朕的心病会早已痊愈,朕更不会自苦多年暗自尝尽辛酸悲凉,朕想恨这个仇人。”

霍灵渠很想对皇帝说,若你的心病是你生母遗传给你,你也受其害了,那么你会自苦,你真怨不得别人,这是你自己造成的。再一想,还是不要往皇帝心里撒盐了。

“臣妾有件事想禀呈陛下,是朱太妃。”霍灵渠把情况讲遍,道:“霁之认为朱太妃的命她自己是保不住了,我想,我们可以保她一命,让朱太妃自己来买命。”

“朱太妃?”嬴忱璧倒没想过这茬:“也行,朕今夜去和朱太妃谈谈。”

“谢陛下。”霍灵渠话落,一名宫人来送奏疏,嬴忱璧松开霍贵妃的纤手,屏退宫人,拿过第一份奏疏阅览,是魏王的请罪书,郭皇后闹着不准杖刑赖嬷嬷母女,魏王府为不使郭皇后公然违抗陛下将郭皇后劈晕了,不敬之处请陛下责罚。

嬴忱璧很清楚会出现这种情形还是有些忍无可忍了:“贵妃没有骂错朕,朕是不自爱,朕对不住自己。朕登基之初再想要稳定都不该让郭氏生第二胎,更该在正徽三年就撒手,而不是又耗两年拖到今年都正徽五年了还要贵妃来点拨朕才幡然醒悟。”

霍灵渠忽想起郭皇后僭越下令要把大皇子身边被扣押的宫人放了,垂眸不语。

第二封奏报只有一行字:工部侍郎翟猛私下回京直入虢王府。嬴忱璧阅过,看第三封,是吏部将在吏部闹事的虢王妃的娘家人下狱了。皇帝凝神半响,笑意莫测。

霍灵渠黛眉微蹙:“陛下在看什么?”

“朕在看,晏霁之的锋芒。”嬴忱璧神情玩味,一个帝王的高深尽显:“薄尚书和薛侍郎不会想也不敢把这群闹事者下狱,晏霁之当然会想更敢做,朕猜到了结果。

但朕没有猜到过程,猜中的结果也只有一半。朕没有想到,晏霁之就事论事半点没扩展只以他们在吏部闹事品行不端就敢将人下狱还请刑部往人家家里清查。”

“虢王毫无防备啊。”嬴忱璧凤眸溢笑似乎真高兴:“这还能得了吗?”

可架不住晏霁之师出有名啊,被太上皇罢官后敢跑吏部闹事,不怀疑你们家人在仕途时没克己奉公怀疑谁?干脆,让刑部往你们家查一查,查出事,按律清算;没查出事,关三天放人当小惩大诫。霍灵渠看过这份奏疏,怪道:“虢王?”

嬴忱璧立时被击得什么高深都没了,想捂脸,太懂贵妃的疑虑了,他真心想略过这段:“所以,朕明白了,朕想太上皇更是明白了,虢王府何以能窝囊五十多年?”

还真是虢王的意思啊?霍灵渠问:“那么陛下猜的结果是什么?”

“清查闹事者也就是虢王妃的娘家人。”嬴忱璧道:“他们经得起查吗?当然经不起,岂料晏霁之当场就往人家家里查,这还能得了吗?”皇帝笑:“朕这位新上任的吏部侍郎啊,今天第一天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起来了。”

霍灵渠生出个感觉:“陛下和圣人的本意就是将人下狱清查,在虢王妃的娘家人往吏部闹事时你们就想好如何处置了,趁此之际将虢王妃的娘家拔起?”

嬴忱璧没有否认:“虢王主动送上门来,朕和圣人怎么能不接着?”

霍灵渠若有所思:“霁之在虢王没有防备时往虢王妃的娘家查案又会牵涉多广?”

皇帝答曰:“圣人想牵连多广就能牵连多广。”

这样啊,霍灵渠琢磨着:“会波及虢王妃娘家大嫂的娘家侄儿吗?”

虢王妃娘家大嫂的娘家侄儿?有点绕哈,皇帝嬴忱璧慢半拍才整理出霍贵妃问的是谁,是授康二十三年的状元,丞相的女婿,嬴忱璧俊脸莫名:“贵妃问此人作甚?”

“不要波及他。”霍灵渠要求,嬴忱璧神情更诡异了点:“为何?”

霍灵渠看看皇帝有点担忧:“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太上皇。”

“好!”嬴忱璧满口答应,霍灵渠招招手:“附耳过来。”这是要说悄悄话了,嬴忱璧顺从地弯腰靠近,霍灵渠告之原委,嬴忱璧丹凤眼微眯缓缓吐字:“章醇?”皇帝倏忽又笑:“朕对章醇的感观不错,没想到啊人不可貌相。”

霍灵渠抿抿唇微微低头,嬴忱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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